四合院中院,充斥着小当撕心裂肺的哭喊声、贾张氏的咒骂声、贾东旭的哀嚎声、秦淮茹的抽泣声…
贾家鸡飞蛋打的生活,大家都已习以为常了。
平时,四合院里的邻居们,一不小心被贾家人逮到机会,必会让你出点血,你不给他们占便宜,贾家老的小的能堵着门不停咒骂,一直没完没了下去。
今天四合院大会又是一顿折腾,大家肚子里吃的那点晚饭,早消化的七七八八了,哪有精力去看热闹、管闲事啊,还是在床上躺着舒服,不会觉得那么饿。
易中海呢,因为秦淮茹说事情断章取义的,让他在全院大会上丢尽了脸面儿,正在家里憋着气呢。
“咚、咚、咚…”
“东旭他师傅,开开门。”贾张氏着急的喊着。
易中海以为秦淮茹不好意思来,换贾张氏来喊他吃晚饭呢。
“你走吧,我准备睡觉了。”易中海带着脾气说道。
“咚、咚、咚…”
“易中海,你开不开门?要老娘发脾气吗?”贾张氏威胁道。
易中海无奈的去开了门,门一开,贾张氏就拉着易中海就往贾家走。
边走着,易中海却在心里意淫着“不就是叫我吃个晚饭嘛,至于着急忙慌的,看来平时对他们好,还是有点用处的,知道今晚我心里难受了。
刚进了贾家门,易中海就看到:棒梗在那里愣愣的东看西看,好像在找丢的东西似的;小当在那里哇哇的哭喊,嘴里还不清不楚的骂着人;秦淮茹肿胀着一张脸,跌坐在椅子上;贾东旭躺在地上嚎。
“东旭他师傅,叫人送东旭去医院吧。”贾张氏急切的说着。
“东旭,你怎么样了?”易中海看着额头冒着冷汗的贾东旭问道。
“师傅,可能是手断了,右手使不上力气了。”贾东旭强打着精神回答着。
易中海急忙去了一大爷刘海中家,刘海中知道是贾家的事,头立马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刘海中心里想着:“贾家的事,除了钱就是粮。你易中海是贾东旭师傅,你不管反而来找我,当我是冤大头吗?”
无奈的易中海,又去院里找了几家关系较好的住户,可听说是要去贾家,就直接拒绝了。
那几家人看易中海的眼神,似乎在说:我们家穷,饭都吃不饱,你就别来祸害我们了,快走吧。
灰头土脸的易中海,只能往前院找二大爷阎富贵商量了。双方讨价还价,最后易中海出了3块钱,阎富贵安排大儿子阎解放、二儿子阎解旷帮着送贾东旭去医院。
阎富贵可对易中海说的清清楚楚的:易中海要陪同去的,家里两儿子把贾东旭送到医院就回来,可不会陪着住院或者垫付医药费。
易中海带着阎解放、阎解旷到了贾家,让兄弟俩背着贾东旭就往医院走。贾张氏想着让秦淮茹去照顾,但一看她不死不活的样子就放弃了,自己直接跟了上去。
棒梗看着人都走了,家里就剩下了妈妈和妹妹,于是爬上了桌子,继续有滋有味的啃着冷了的二合面馒头。
小当看着人都走光了,棒梗居然自顾自的在吃二合面馒头,心里的戾气又起来了,对着跌坐在椅子上,没了精气神的秦淮茹骂了起来。
“你这个赔钱货,害人精,你给我滚出贾家。”
“害人精,你给我死外面去…”小当不停咒骂着。
四合院里没睡着的大人,听着小孩尖锐的咒骂声,感叹着“贾家的孩子,这撒泼打滚的劲,完全是翻版的贾张氏啊,看来这贾家也就这样了。”
在小当的心里:自己的妈妈,对自己和哥哥都是有求必应的,想尽办法满足自己的;怎么可以对自己动手呢,现在对面的这个女人,已经不是自己妈妈了。
小当一声一声的咒骂着秦淮茹,犹如贾张氏附体。
秦淮茹跌坐在椅子上,眼神暗淡,越想越想不通,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
“自己平时不舍得吃、不舍得穿,都紧着这两个孩子,把他们收拾的利利索索的;自从有了小当,不知道受了多少贾张氏的咒骂和委屈;他们闯祸了,她去收拾;他们要吃好的,为了满足他们,自己的身子都给了别人…
想着想着~秦淮茹笑了。
秦淮茹笑着走向小当,抓住小当的衣脖领,小当骂一句,她左右各扇一下小当的耳光。
慢慢地,小当不敢骂了,可秦淮茹还是不停的扇着…
棒梗看着秦淮茹和小当在玩,他心里想着:今天没人和自己抢吃的了,我要多吃点,专注着啃着他的二合面冷馒头。
“妈妈,你别打了,我不骂了。”脸肿了一圈的小当,终于不想被打了,不敢骂了。
小当心里想着:这个女人不是我妈妈,不配做我妈妈,等奶奶、爸爸回来了,就把她赶出去。
秦淮茹听着小当的话,痴痴的笑了,继续扇着小当。
小当想着:我都不骂你了,你还扇我,你不讲武德啊!
扇了一会儿,秦淮茹笑着问小当“今天,你知道错在哪里了吗?”
“妈妈,我不知道啊!”小当其实很聪明、很狡猾的,故意委屈的装傻道。
秦淮茹诡异一笑,继续扇起了耳光。
“妈妈,我知道错了,你别打了。”嘴角流着血的小当,终于开始讨饶了。
秦淮茹痴痴笑着,反问道:“错在哪里啊?不会是我错了吧?”
“妈妈,我不该让你去要吃的,不该骂你。”小当狡黠的说道,心里却在嘶吼着: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你这个没用的坏女人。
“是吗?那你再想想。” 秦淮茹笑着继续扇着小当。
其实小当比同龄的孩子聪明多了,更是狡猾的很。她不聪明不会在贾家,生活的如鱼得水;不狡猾不会带着棒梗去做坏事,她知道带着棒梗,即使被抓住,也有棒梗给她顶缸…
现在无助的小当,只能向现实低头,嘴角不停地流着血,含糊不清的说着:“妈妈,我不该诬陷你偷吃鱼。”
“不该故意刺激爸爸来打你,不该故意刺激奶奶来骂你,呜呜…”小当说完,犹如泄了气的皮球,真的在伤心的哭着。
她哭不是挨打了,疼哭的,而是自己的小伎俩被人发现了,被发现了,还要自己亲口不得不承认,这才情不自禁的委屈哭了。
秦淮茹笑着又扇了小当几下,手举着,故作疑惑的问道:“我的小当啊,你的脸怎么那么肿啊,你告诉妈妈怎么回事啊?”
“妈妈,是我自己出去玩,不小心撞的。”小当讨好的回答着。
秦淮茹笑着,理了理小当的衣服,夸道:“我们家的小当,是真的聪明啊。”
小当肿着一张小脸,嘴角流着血,对着秦淮茹讨好的笑着。
秦淮茹看着小当,突然脸色变得严肃,对着小当的嘴巴,不停的扇了起来,同时质问着:“你以后,还敢胡说八道吗?”
小当心里那个怨啊,不是哄好了吗?还打?
“妈妈,以后我再也不会乱说话了。”小当乖巧的讨好着。
秦淮茹看都没看小当一眼,吩咐道:“自己去中院水龙头打水,把自己洗干净,没洗干净别回来。”
看着小当出去了,心力交瘁的秦淮茹坐在了桌边,吃起了冷掉的二合面馒头、窝窝头。
此时此刻的秦淮茹,对小当的心,已经死了。
她现在感同身受的理解贾张氏说的:小当就是个赔钱货。今天要不是她,自己就不会被打、不会被骂着出去要吃的,更不会不敢回家,更不会发生后来的一切…
痴狂的秦淮茹,在心里呐喊:这样的女儿,我要不起。以后让她自生自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