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时的潘美丽,就跟着父母到了四九城讨生活,16~17岁经媒人介绍,嫁给了易中海。经过日占期、民国兵荒马乱的年代,父母一个个去世,出嫁后也和家里亲戚渐渐断了联系。
凭着记忆,沿着羊肠小道踩着泥巴路,往潘家村走去。沿路家家户户之间,没有四九城里四合院的高墙,都是简单的篱笆围出一个院子,房子是土坯建的墙、茅草屋顶。
一路上遇到在农田里劳作的人,基本穿的是打了很多补丁的衣服。
紧赶慢赶到了潘家村,整个村里有六十几户人家,低矮的小草屋,土坯院。有几个七八岁的孩子在沟沟渠渠里拾草。易大妈向孩子们打听出了去村长家的路,顺手每人给了一颗糖。
村长家也是篱笆围出的一个院子,房子是青砖建的墙、茅草屋顶。
易大妈见到村长,送上四九城的糕点,并告知了是来寻亲的来意。
村长凭着几十年的记忆,在脑海里反复搜索着,和她核对了一些人员信息,帮她找到了远房侄子家。
易大妈看着眼前低矮的小草屋,残墙断壁的土坯院,一家十来口人,人人穿破衣,有的人穿着的鞋子都露着脚后跟…
一阵相互问候、回忆、核对确认后,双方相认了亲戚关系。
一阵寒暄,拉完家常琐事后,易大妈请她的远房侄子帮忙找找看:有没有亲戚关系的人家,愿意过继一个孩子给她,带去四九城养。
她的远房侄子看了看家里的6~7个孩子,求她:就别去外面找了,直接在自己家选一个吧!
易大妈看了看这几个孩子,最小的也有5~6岁了。虽然犹豫带回去会养不熟, 但想想毕竟农村的习俗,过继给了人家,以后往来的就很少了。
而且远房侄子家好几个儿子呢,将来可都是要结婚生子的,那么大的压力,以他们的条件,也不会愿意找自己要回儿子的。
远房侄子看着易大妈点头同意了,大大的松了一口气,把一个6岁左右的小男孩,拉到了易大妈面前,当场改了称呼。
孩子们吃着四九城带来的糕点、糖,快乐似过年。
易大妈当晚就住在了远房侄子家,吃的是玉米糊加野菜;在蚕豆大小火头煤油灯映照下,大家慢慢入睡。
天亮,易大妈和远房侄子去请了村长,一起去公社开了收养证明。临别前,易大妈偷偷给了她远房侄子50块钱,远房侄子目送着他的儿子和易大妈坐车,直至车子消失。
一回四九城,易大妈就带着孩子去了南锣鼓巷街道办,把相关收养手续办了,给孩子改了个正式的名字易年余。
回家拿了点票据、钱,带着孩子去买了新鞋、衣服、理了发,当孩子洗过澡、换上新衣服、穿上新鞋后,黝黑倔强的眼睛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易大妈把堆杂物的小屋收拾了一下,理了一个床铺出来。潘大年看着将来睡觉的地方,开心的笑着,是啊,不用怕透风、不用怕淋雨了…
前院二大妈,看着易大妈带着个小男孩回四合院,一回来就问上了“易大妈,好几天没见着您了,您这是…说着盯着易年余一直看着。”
此时此刻的易大妈,还在平复着开心激动地心情,中气十足的回道:“这是我本家侄子家的孩子,这不这次回去,就把他领来四九城养了。”
“易年余,这是阎家的二大妈,快叫二大妈。” 易大妈温柔的嘱咐着易年余。
易年余有点紧张的轻轻喊了声“二大妈好!”。
是的,步入了陌生的四九城,易年余新奇地四处张望: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青砖红瓦的四合院,一切都是那么新鲜。
跟着现在的妈妈来到这个陌生的四合院,他感到有些手足无措,但也对这里充满好奇和期待。
随着易大妈把一个小男孩领回家,四合院的大婶大妈慢慢都知道:易家领养了个男孩,开始在哪里纷纷议论着。
“这易家怎么突然领了个孩子啊,平时也没听见个风声。”
“这还突然啊,几十年没个孩子。”
“要我说啊,早就该领养个了。没见一些结了婚,怀不上孩子的夫妻,一领个孩子回来,过不了多久,自己的孩子一个一个就出生了嘛。”
“是有这个说法的,老话讲起来,叫领养来的孩子会带来孩子运。”
“这易大妈总算是想开了啊,这一辈子不容易啊!”
“这以后啊,易大妈的日子有奔头啰。”
“到底是易大爷不能生,还是易大妈生不了。”
“据说易大妈经常去老中医那里看病的,应该易大妈生不了。”
“有些事啊,说不准的…”
“这贾家以后薅羊毛没那么容易了。”
“这是怎么说法,不明白什么意思。”
“你想啊,易家自己有孩子了,还能没心没肺、没底线的向着贾家。”
“也是,也要过自己的生活的,哪能再被贾家予取予求的啊”
…
易中海下班回四合院,看着院里人都在偷偷瞄自己,还有的甚至看着他在那里窃窃私语,感觉今天的院里人莫名其妙的。
推开自己的家门,家里有个陌生的小男孩在哪里玩纸盒,易中海疑惑的看着这个孩子:黝黑的小脸,有点倔强的眼神,正迷茫、好奇的看着自己。
易大妈听到推门的声响,心想着肯定是易中海下班回家了,赶紧从厨房里出来,开心的道“中海,回来了啊!”
易中海看着这个和自己相濡以沫、逆来顺受几十年的人,虽然心里思绪飞扬,可是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可能顾及自己7级工的颜面,也可能是仅凭残留的良知让自己善对身边人,易中海默默的吃着晚饭,就似身边的孩子不存在。
入夜,床上的易中海想着:自己7级工80多块一个月,多个孩子就多双筷子而已,这孩子养着,就当给老伴平常有个作伴的吧。
躺在床上的易大妈看着易中海,想着他对孩子冷漠的态度,应该是自己没和易中海商量,突然就领了个孩子回来,惊着他了…心里责怪着自己。
躺在杂物间小床上的易年余,想着这一天的美好:高楼大厦、车水马龙、青砖红瓦的四合院,记忆里从没穿过的新衣服、新鞋子,从没见过的大白面馒头…笑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