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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错,胡锦已经同顾氏投诚了!

早在那日沈德月闹出那场闹剧之后,胡锦当日便来到主院寻了顾氏,言明自己对沈嘉绵并无企图,且有心想要脱离胡家,希望能够得到顾氏的助力。

胡锦说的坦诚,可顾氏毕竟不似一般的深闺妇人,她自是知道没有平白得来的好事,只一眼就看破了他的心思。

若只是想要脱离胡家,按照胡锦的能力应该也不至于与人求助,现如今又怎么白白的送上这么个把柄给顾氏拿捏。

被顾氏看破后,胡锦索性也就不再遮掩,直言了自己的请求。

两人商榷一道,最后顾氏也是暂时答应了愿意助他一臂之力,两人如何达成的共识魏嬷嬷由未可知,只是却也知道胡锦不会再求娶沈嘉绵为妻。

既没了胡锦的阻碍,顾氏又为何还上赶着要将沈嘉绵嫁与这周衍?

顾氏闻言轻叹着放下手中的茶盏,她又怎么不明白魏嬷嬷的意思。

之前她百般挑剔做足了准备,就是为了能够于百人之中为沈嘉绵挑选一位得意的夫婿。

只是计划永远也赶不上变化,没了胡锦和胡家的胁迫,顾氏却也不得不为沈嘉绵早做筹划。

如今外界动荡,从年前滁州灾异起,顾氏的心中便生出些许了不好的预感。

果不其然,如今上元节刚过,外间就已经流传出了各类谣言。

其中不乏有些不安分的人想要从中作梗,蛊惑人心以谋取私利。

谣言中更是指明滁州冬日洪灾,皆是上天的警示,实则是上位者处世不仁、得位不正,老天爷为了警醒众人而降下了天灾,国之不稳、国将危矣。

百姓虽不敢胡乱揣度议论,但也终日惶惶不得安心。

沈家虽没有同胡奉公一样在朝中为家族传递消息的子弟,可顾氏与沈德茂一起行商多年,也不是只知道端茶递水的绣花枕头。

如今接连几月,米价不降反增,胡奉为又如此一反常态死皮赖脸的想要与沈家结好,其中透露出的只言片语,更是让她不得不多想。

倘若日后真的战乱突起,那么即便他们沈家再多的银子,也尚不能够保全自己的性命,乱世之中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

如今沈家商铺上有为官者虎视眈眈,下有胡家之流望而止之。

前几日那姓张的县令还借故搜刮了一波民脂民膏......

如今她选中了周衍,亦是看中了他的一身本事。

既然他心悦于嘉绵,她又为何不趁着这个机会替自己的女儿寻一个能护她一生一世的人。

想到之前想搜查到的关于周衍的消息,顾氏相信周衍绝不只是一个乡野猎户这样简单。

当然更重要的是因为沈嘉绵心里有他。

顾氏长叹口气。

这点可能连沈嘉绵本人都还未曾察觉,只是知女莫若母,通过沈嘉绵的一言一行她又怎么能看不出来,她的女儿对周衍也动了心思。

归根结底,不论怎么选择,周衍入赘便是她能做出的最好的选择。

即便日后世态安稳没有发生什么,只要周衍能够一心一意的对待沈嘉绵,那么他们沈家也能够保全他俩这辈子衣食无忧、安渡余生......

不知道顾氏心中所想的魏嬷嬷,也只当是她被胡家给逼迫的紧了,只迫不及待的想要替沈嘉绵寻一门亲事。

所幸周衍的全部身家只系于他一人,没了别的阻碍倒也方便沈家拿捏······

另一边常嬷嬷从前厅回到自己的住处后,却觉得越想越不对劲。

若那魏老妪婆寻了那猎户来只是为了替顾氏猎些皮毛,又何须顾氏亲自去见他,只对着下面的人吩咐下去便是了。

再说一般寻常人家搜寻兽皮也都是在秋冬之际,彼时动物的毛发正盛,油色也好,哪有像魏嬷嬷他们这样在现在这个时节里去猎得的。

想着魏老妪婆她们这是在当着自己的面耍心机,常嬷嬷的脸色便是一阵难看。

顾氏这是在防备着自己!

也就在这时,常三推开门从外面走了进来,见她面色阴郁,少不了的吊起了胆子准备小心侍奉着。

将这次得来的银钱全部都放到桌子上,常三脸上笑的越发谄媚:“干娘,这是这次赚来的银子,连同儿子的一份都孝敬给您!”

沉甸甸的一袋子,放到桌子上更是显眼。

常嬷嬷耷拉着脸眼皮轻掀,只瞧了一眼桌子上的钱袋子便移开了视线。

想着之前交代下去的事情随口问道:“那件事处理的怎么样了?”

常三闻言脑门上慢慢浮现出一层汗迹,只觉得今天这顿骂是没跑了,扯着嘴角干笑道:“干娘,是儿子办事不利,让那小兔崽子给跑了!”

常嬷嬷惊诧的瞪大了双眼:“你说什么!”

随即怒斥道:“你和你手底下的那群蠢货到底是怎么办事的!就那么一个人,你们一群人看着还让他给跑了!”

常三是有苦说不出。

谁能想到这小子心眼这么多,趁着他们晚上睡觉的时候偷偷磨开了捆着他的绳子,就这么跳窗逃走了。

常嬷嬷气急:“蠢货!若是让他逃出去了,事情闹大了,到时候死的可就是我们!你究竟知不知道!”

若只是盗取些庄子上的财物、做做假账常嬷嬷他们还不会如此害怕,只是他们还借着沈家的势在庄子上放起了印子钱,甚至还闹出了人命!

这事要是被捅了出去,他们指定是没有一个人能逃脱的了。

而那孙海就是他们现在最大的威胁!

“是是是!”常三急忙应承道。

“干娘您先消消气!这小兔崽子只是在院子里藏起来了,如今前院后院的门儿子都已经派人看管起来了,他绝对逃不出去。”

“只待这两天儿子便能带着人将他擒住!”

“蠢货!蠢货!”常嬷嬷气急,伸手就要朝着常三的脑袋上来一巴掌:“你们将他困于院中还不如将他撵了出去!”

“若是逼急了,到时候这姓孙的直接到夫人面前咬我们一口,你又当如何自处!”

这不是明摆着把人往顾氏面前送嘛!

她怎么会养出这么一群没有脑子的玩意儿!

常三热汗直流:“干娘您先别着急!那小子手里没有证据,空口白牙的夫人还能只听他一人的说辞不成!”

只是这话从自己的嘴里说出来,常三也没撑出几分底气。

到底是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人,此时常嬷嬷再怎么责骂也已经是于事无补了,只能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

常嬷嬷沉声安排道:“现在,你立刻带人在院子里搜查,一切小心了些!万不能惊动了夫人和小姐。”

“多派几个人守在夫人院子里,以防这姓孙的闹到她们面前。明日之前必定要将这人给我拿住!”

“是!干娘!”

常三目露凶光,仿佛已经想好了抓住孙海之后要怎么出手折磨他。

顾不上这次赚的银子,常三扭头就走了出去,他知道这桩事若是再办不好,恐怕他的地位也就保不住了!

与此同时,沈嘉绵回到后院之后,见到沈嘉忆母子就立即将周衍什么的抛在了脑后,只顾着同三小只一道玩耍。

同顾氏一起用完午饭后,几人又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间里小憩,等沈嘉绵一觉睡醒,却发现下午的时间早已过了大半。

躺在床上吆喝了两声没见知青知夏的身影,无奈沈嘉绵起身后只能自己慢吞吞的收拾了一番。

顶着一头乱如鸡窝的长发,沈嘉绵出门后便发现院子里多了几个陌生的面孔,正散布在院子里的各处角落不停地翻找着什么。

听到沈嘉绵出来的动静,众人也只迅速的抬头看了她一眼,既而又开始低头忙着自己手里的事情。

沈嘉绵不满的瞥了他们几眼,朝着外边大喊一声:“知青!”

“哎!”

只听见墙外传来一声应和,不一会儿就看见知青从外面跑了进来。

见沈嘉绵的发髻就这样胡乱捆绑着,又忙将她推进了屋里,准备重新为其梳妆。

“小姐,您这头发还没梳呢怎么就出门了!”

知青手上的动作不停,嘴里还一直念叨着:“都怪奴婢忙晕了头,也没看着点时辰忘记喊您起了,下午睡了这么长时间,晚上怕是要熬上好一会儿了。”

任由知青将自己绑起来的头发重新拆散打理,沈嘉绵从镜子里倒看着知青问到:“外面这是在做什么?”

她的院子里一般都只有知青知夏这两个贴身丫鬟,除此之外便就是从府里带来的那几个粗使丫鬟,今日怎么突然多了这么多人?

还是些她从没见过的陌生面孔。

“奥,这个啊。”知青一边替她重新梳好发髻一边解释道:“这些人都是庄子上伺候的,常嬷嬷那边派人来说现在天气暖和了,害怕冬日之前曾有蛇在院子里做窝。”

“所以特意让下面懂得人来院里的各处查看一番,撒些驱蛇的药粉,以免到时候惊到小姐和夫人。”

将沈嘉绵的最后一抹碎发别至脑后,知青继续嘟囔道:“不过现在是不是有些太早了。”

她记得之前府里都是三月份才开始做这些事情,如今还不到二月,庄子上就已经开始准备起来了。

难不成是因为这里离着山林近些?

不过早防备些总是没有错处的。

知青也只当是他们担忧主子们的安危,故而才如此上心。

沈嘉绵听后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等穿戴整齐后,又带着知青去了沈嘉忆的住处,见同样有几人在那里忙碌后这才放下心来。

从外面走了一圈,又去暖池边泡了泡脚后,沈嘉绵才又带着知青回了自己的住处。

而之前那些人也都早已经撤走了。

等到天黑之后,沈嘉绵一边吃着知夏亲自下厨做的八宝饭,一边看着狼崽子狼吞虎咽的撕咬着煮的半熟的鸡肉。

现在的狼崽子已经五个月大了,早已经过了吃奶的年纪。

虽然知夏偶尔也会给它喂食一点生肉,但狼崽子大部分时间吃的都还是半生不熟的各种肉禽。

一人一狼吃饱喝足后,就齐齐的躺倒在软榻上不愿意动弹。

又因为中午睡得时间太长,此刻的沈嘉绵眼里没有丝毫睡意,两只眼睛更是瞪的圆溜溜的看起来精神无比。

狼崽子侧卧在软踏上不时的伸出长舌舔舐着自己的爪子。

闲来无事,沈嘉绵便打算让知青挑一些之前准备的话本来读。

彼时沈嘉绵同狼崽子躺在一处,知青手里拿着话本正准备大展身手,知夏则是站在一旁替沈嘉绵收拾着这几日要用到的衣物配饰,场面倒也是十分温馨。

烛火摇曳间,只听知青清了清嗓子脆声道:“那咱们今天就来读一个恶奴欺主不成,反用旁人顶罪的故事!”

“话说从前有这样一户人家,府中家财无数、奴仆无尽,可谓是富庶一方......”

知青抑扬顿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在房间内响起。

打从沈嘉绵醒过来起,知青这讲话本子的技艺也是越来越精湛。

沈嘉绵的思绪也随着知青的描述逐渐沉浸在故事之中。

听着那恶奴如何耍尽阴谋诡计、欺上瞒下并且妄图贪墨主家的财富,沈嘉绵不由得义愤填膺,恨不得当即钻进这话本子里,替这恶奴的主人狠狠惩治这恶人一番······

然而就在知青讲述到这恶奴行迹败露,妄想胁迫手下替其顶罪之时,将军却不干了,猛地一个起身从沈嘉绵怀里挣脱出来。

在几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个跳跃从软榻上下来,又跳上桌几一溜烟的从窗户缝里钻了出去。

沈嘉绵还以为是自己太过激动,将它搂在怀里弄疼了它。

哪成想没过一会,窗沿下就传出了一阵哀嚎的声音,其中还混杂着狼崽子愤怒的低吼声。

“嗷嗷,别咬我,松口!松口!”

“啊!”

知青知夏两人瞬时起身挡在沈嘉绵面前,声音颤抖的质问道:“谁?谁在外面?”

只听外面的人不但没有回答,反而叫唤的更加凄惨。

听出来外面哀嚎的是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知夏当即便准备唤人进来。

而躲在窗户外面的人听到知夏的叫喊声,忙连声乞求道:“求姑娘先不要声张!若不然小的这条小命便要葬送在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