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 哈!”
第二天清晨,陈墨打着哈欠从沙发上醒来。
最近几个月有钱之后,他已经习惯了星级酒店的软床,沙发上睡了一夜,腰还真酸!
“啊 —— 哈!”
再次打了个长长的哈欠,站起身来扭动了一下腰杆。
此时阳光已透过淡薄的云层,纷纷扬扬地落在停车场上;
那光线并不刺眼,带着丝丝缕缕的温暖,在地面上勾勒出一道道明亮的线条。
看着周边的景象,陈墨蓦然的脱口唱了一句。
“oNE NIGht IN 梧州
我留下许多情
不管你爱与不爱
都是历史的尘埃!”
【主播一早起来就唱歌了!】
此时才是清晨六点多,直播间里还有上万的网友在线。
【主播唱的是什么歌?】
【没听过……新歌?】
【“oNE NIGht IN 梧州”这词唱的就是梧州,明显是主播临时做的新歌!】
【可是“我留下许多情”这句不对啊,主播昨晚应该是流了许多血喂饱了蚊子才对!】
【楼上不懂了,这是文人的修辞手法。】
【94^94,李白写庐山瀑布“疑是银河落九天”,难道银河真落了九天那么久?】
【楼上也是文盲,“九天”是名词,不是时间量词。】
【嗨,全都是文盲,人家引用李白主要是想表达文人喜欢用夸张的修辞手法写诗词!】
【太恐怖了,睡一觉就有新歌……主播你则让同行情何以堪!】
【主播收敛点,动不动就有新歌问世,圈里很快就没朋友了!】
【……】
陈墨见一大早上还有那么多网友在线,不禁是好笑。
“你们不会是真的看了一夜我睡觉吧?”
【当然,你敢播我就敢看!】
【一夜不睡值了,一大早就能听到你的新歌!】
【主播,我建议歌词改一下: “oNE NIGht IN 梧州,蚊子把我血喝够 !”】
【主播别废话,把歌唱完!】
【94^94,别一大早上吊我们胃口,快唱!】
【……】
陈墨倒是想唱完,可前世这首《北京一夜》他就会唱这几句,后面大段的戏腔他是一句没记住。
所以…
“我理解大家想听完整的急切心情,不过大家先别急。”
陈墨一如既往的开始废话文学忽悠起来。
“梧州是两广白话的发源地,这里地杰人灵,钟灵毓秀,藏龙卧虎,一定有很多音乐天才!”
陈墨双手随意地插在兜里,脸上挂着极具亲和力的笑容,目光看似正对着直播间镜头,实则透着几分狡黠。
“梧州的朋友不妨发挥才华,给这首《梧州一夜》补完,让它成为你们的城市之音!”
弹幕瞬间疯狂滚动:
【主播这主意不错,梧州本地人才快出动!】
【已经迫不及待想听大神续写,狠狠期待住!】
【梧州的朋友加油啊,说不定会因为这首歌让全国人民知道你们梧州!】
【……】
陈墨瞧着飞速刷新的弹幕,心中一乐,索性顺势做起了直播策划。
“要不这样,我搞个《梧州一夜》续写活动。
不管你是音乐科班出身,还是纯粹热爱音乐的素人;
也不管你是梧州的朋友,还是天涯海角哪个地方的人。
但凡你有《梧州一夜》后续的词或者曲都可以发到我私人邮箱上,我会从中挑选出优秀的续写作品,在直播间进行演唱,让大家共同见证《梧州一夜》完整诞生。并且……”
说到这里,陈墨故意顿了顿,吸引了所有网友的注意才继续。
“续写最优的作品,我将会推荐给麦浪娱乐或者金蝶唱片,请顶级明星演唱,歌曲版权我分文不去,全送给续写创作者!”
【我艹,泼天的富贵!】
直播间的网友全都躁动了起来。
【主播,大手笔啊!《梧州一夜》要是被顶级明星演唱,光版权费起码几十万吧?】
【楼上大胆点,加一个“0”!】
【救命,真是泼天的富贵!我能补完歌曲,直接财富自由了!】
【这是馅饼直接砸脸上了!】
【楼上的你们激动个什么球,你们会写歌吗?】
【不管会不会,总要试试!】
【94……94,曲我不会做,字还是认识的,可以尝试下写词!】
【对,要是真能让顶流唱我写的词,吹牛都有资本了。】
【我已经在构思旋律了,说不定我也可以像主播一样靠音乐出圈!】
【必须试试,这种机会错过简直天理难容,说不定靠这首歌能改变人生。 】
【虽然我不懂创作,不过想要补全歌曲的网友们,我强烈建议你们去一趟梧州——感受过梧州的城市氛围,才能接住主播写这歌的情绪!】
【楼上说得有道理,我马上订票去梧州。】
【梧州……我来了,就算写不出来也没关系,当做是去旅行!】
【这个可以有,我也想喝一杯主播喝过的冰泉豆浆!】
【……】
看着网友们热情讨论的弹幕,陈墨乐开了怀。
反正自己这个“音乐鬼才”是水货,靠自己是补不齐全《梧州一夜》。
还不如废物利用,拿出来当做征集活动的素材。
这样也能吸流一帮全国的音乐爱好者,
或者,
想着一早发财的网友!
“大家也可以发动身边的亲朋好友一起来创作,一定要抢在别人前面哦!”
陈墨忽悠完网友,准备下去洗漱,却发现楼道的门反锁了。
这叫什么事,自己的车还不能进!
无奈之下,只能掏出手机拨打刘婵的电话。
电话那头响了好一阵,才传来刘婵带着慵懒的声音。
“一大早的打电话,烦死了!”
“我才烦!”
陈墨更没好气,
“你们怎么反锁了门呢,快开门让我下去。”
“不行,我们还没起床呢。”
“你们裸睡?”
“滚,说得我们好像没钱买睡衣一样。”
“那不就结了,人家内衣都外穿了,你们穿着睡衣怕什么让我看!”
“不行!”
刘婵打了个哈欠,声音带着几分迷糊。
“头发乱糟糟的,见不得人……你再等等,我们先收拾一下。”
“多久?”
“我们四个轮流上完厕所、洗漱、补妆、换衣服……两个小时吧。”
两个小时!
陈墨一听这话,又好气又好笑:
“姑奶奶,我饿了一夜要去吃早餐……你们就别磨蹭了,赶紧的!”
“催什么催!”
这时电话那头传来黄求之迷糊的声音。
“急就从车顶跳下来好了,也就三米多而已又没多高。”
“求之,你别乱出馊主意,三米有一层楼那么高呢!”
“怕什么,他懂功夫摔不坏!”
噗!
就这时候电话那头传来一声高空坠落的声音,
“诶呀!”
紧接着,
又是陈墨痛苦的叫唤声,
“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