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更好地隐藏自己的身份,他改变了外貌,变成了一个满脸胡茬的中年男修。
他的修为也被压制到了筑基初期,既不过于显眼,也不至于过低,恰到好处。
随着他脚下御剑飞行的灵器收起,周乐文正式踏入了这片三不管地带的净空范围。
这里似乎被三方势力有意无意地忽略,成为了一片被遗忘的角落。
能来到这里的人大多是修为高深的修士,他们来自不同的种族,但却能和平共处。
与外界的混乱相比,这里反而充满了宁静和祥和。
原本在外界就是要你死我活的关系,进了这处净空区域就自动的收敛起来手中的武器,步行而入。
过了净空区域就是一座中型的岛屿——群星岛,岛上已经俨然发展为一个大型坊市了,举目望去从店铺到洞府一应俱全。
“道友,不知来我群星岛是短留,还是长住?”
一声询问声,将周乐文的思绪和目光拉了回来,等寻声看去,只见一身着黑色制服的干瘦男修正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看着此人的服饰,周乐文眼神微缩,然后若无其事的拱手说道:“在下第一次此,不知短住和长住有何区别?”
“五百枚灵石领取此铁牌,可待七日,一千枚灵石领取此铜牌,可待一年。”
听到此处,周乐文不禁微微皱眉,心中暗自思忖道:“只是相差五百灵石,所待的时长竟然如此相差甚远,看来这其中定有深意。”
然而,他并未表露出来,而是继续平静地问道:“那如果想要长期居住呢?”
干瘦男修似乎早已料到他会有此一问,毫不犹豫地回答道:“五千枚灵石,可在此处待三年,同时可以获得一处洞府的使用权。”
周乐文点了点头,心中对这个价格有所了解,但脸上并没有表现出任何不满或惊讶之色。
他想了想,又接着面带好奇的问道:“那如果我想要购买洞府呢?”
干瘦男修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随即恢复了冷漠的神情,回答道:
“本岛共有洞府三百余间,分为甲乙丙丁四级,甲级洞府需要三万灵石,乙级洞府需要一万灵石,丙级洞府需要五千灵石,丁级洞府需要三千灵石。”
周乐文沉思片刻,然后说道:“在下先待上一年,”
他从腰间有些陈旧的储物袋内翻找一番后,眉头微皱,似是有些纠结,最终还是有些不舍地拿出八百枚灵石,然后有些迟疑的再递上一件一阶上品的法器,面色通红的低声说着:
“在下刚刚筑基,身上实在没有太多灵石,不知可否先用这法器抵扣?”
此话一出那男修身后的炼气期弟子都憋不住发出笑声来,一个筑基期修士连一千枚灵石都拿不出来,这在他们看来简直就是个笑话。
笑声中的周乐文更是不好意思的脸色通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可以。”惜字如金的干瘦男修接过灵石和法器,没有丝毫犹豫递给周乐文一块铜质的腰牌。
周乐文接过玉牌,仔细看了看上面刻有的编号和图案,确认无误后,心中暗暗松了口气,拿着腰牌,周乐文一阵小跑便离开了,将一个落魄散修演绎得淋漓尽致。
然而,就在他的身影即将消散之际,那位递给他腰牌的干瘦男修却饶有兴致地望向了周乐文离去的背影。
腰牌已经到手,这意味着他成功迈出了第一步。
接下来,他需要找到澜月部落的人。
初来乍到,周乐文对于如何着手还感到有些迷茫。
正当他四处张望时,目光落在了一方,心中顿时有了主意。
\"你们是否熟悉本岛的情况?\"周乐文高高在上地向一群衣衫褴褛的凡人小孩询问道。
在坊市之中,有着形形色色的人充当掮客,但周乐文特意选择了其中一两个相貌奇特的人。
随着他的发问,孩子们中间那个明显比其他孩子高出许多的孩子王,自信满满地拍着胸脯回答道:
\"仙师,我们对这群星岛非常熟悉,只需两块灵石就可以!\"
“两块灵石.......嗯,好吧,不过要先给我转完了本岛再说。”
听到这话,众人皆是一惊,没想到这周乐文竟然如此贪婪,不仅不提前给,还要他们带他游览整个岛屿。
但面对他强大的实力和威慑力,众人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下来。
“转完整个岛屿!”周乐文再次强调,语气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决。
众人心中暗暗叫苦,但又不敢违抗,只能硬着头皮想要应承着。
“是呀,难道你们想要欺瞒我吗!”说着,周乐文身上的气息乍现,强大的威压笼罩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毕竟是一群凡人罢了,在这气息中,自然是无法抵挡的,那孩子王暗自倒霉,碰上了个这么一个蛮不讲理的仙师。
强忍着肝颤的心,他看向蹲在角落的一瘦小的澜月部落之人,厉声呵斥着:“巫培,你过来,带这位仙师去将本岛转一圈!”
话音刚落,几个身材略微强壮一些小孩,将那名叫做巫培小孩,狠狠的拉了过来,一把推倒在周乐文的脚下。
感受到脚边传来的颤抖感,周乐文表情冷酷的说着:“在前带路!”
巫培惊恐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恐惧和无助。
他知道自己无法逃避这个任务,只能乖乖地带着周乐文向着岛屿走去。
巫培一脸惊恐地看着周乐文,身体微微颤抖。他心中暗自祈祷,希望这位仙师不要对他不利。
然而,周乐文并没有回应他的话,只是不断地催促他向前走。
巫培无奈之下,只好跟上周乐文的步伐,两人一同走向无人的小巷子。
巫培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恐惧。
他不知道周乐文为什么要带他去那里,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么命运。
他想起了曾经在群星岛上遭受的排挤和歧视,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绝望感。
难道他又要经历一次这样的痛苦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