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凝香循声转头望去,只见一名男子正站在不远处的一棵银杏树下。
此人身着一袭华丽的锦袍,身姿伟岸,气宇不凡,剑眉星目间更是透露出一股与生俱来的尊贵气质。
不是别人,正是宝亲王弘历。
“娘娘怎会独自一人在此处呢?”
弘历面带微笑,目光注视着孙凝香,轻声开口问道。
孙凝香微微颔首,轻启朱唇回答道:
“乱花渐欲迷人眼,在永寿宫看够了那些争奇斗艳的菊花,如今来瞧瞧这满地的树叶,倒也觉得别有一番风味呢。”
说罢,她抬起头,与弘历四目相对。
“娘娘当真是好雅兴。”
弘历嘴角微扬,似是而非地说了这么一句。
此时此刻,两人相距不过四五步远,但彼此之间却仿佛弥漫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异样氛围。
“珊瑚,本宫的耳坠子好像丢了,你去帮本宫寻一寻吧。”
孙凝香微微侧头,对着站在自己身侧的宫女轻声吩咐道。
珊瑚听闻此言,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犹豫,但很快便应声道:
“是,娘娘。”
说罢,她转身匆匆离去。
毕竟,她作为珍嫔娘娘的大宫女,对于娘娘的旨意只能服从照办,哪有权力提出异议呢?
而且娘娘如今尽享荣华富贵,身为贴身宫女的她自然也能跟着沾不少光。
然而倘若哪天娘娘遭到了皇上的厌弃,那她只会过得比娘娘更加艰难。
所以,她定然会拼尽全力,护住现在的这一份荣华富贵。
待珊瑚的身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不见后,弘历瞬间向前迈了两大步,整个身躯几乎快要紧贴到孙凝香的身上。
此时的弘历身旁并未带任何侍从跟随,故而在此刻这御花园的偏僻角落里,就只剩下他们二人独处。
“娘娘怎会将身边之人给支走了呢?”
弘历嘴角微扬,含着一抹淡淡的笑意,目光灼灼地凝视着眼前的孙凝香,仿佛一刻也不舍得从她娇美的容颜上挪开视线。
孙凝香缓缓抬起眼眸,如水般清澈的美目中波光流转,似嗔非嗔地瞥了弘历一眼,轻启朱唇反问道:
“本宫倒是想问问,宝亲王缘何一路紧随本宫来到此处?”
其实,早在之前孙凝香就已经察觉到弘历一直跟在自己身后,因此才特地选了这样一处幽静无人的角落。
弘历也不否认,是,他的确是故意跟来的,从知道熹贵妃要办赏花宴之后,他便动了这个念头。
他可有好几日没见到孙凝香了。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娘娘真是玲珑剔透,聪慧过人。”
弘历面带微笑,目光灼灼地看着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由衷地赞叹道。
孙凝香听闻此言,不禁轻声浅笑起来,她微微侧过头去,美眸流转间似有万千风情,
“王爷就不怕被旁人瞧见了这般模样,若是传扬出去,恐怕会对王爷的清誉有所损害。”
然而,弘历对此却是毫不在意,他嘴角上扬,露出一抹不羁的笑容,坦然回应道:
“只要能够与娘娘单独相处,哪怕只是短短片刻时光,本王已然顾不得其他诸多事宜了。”
话音未落,只见他竟然毫不顾忌地伸出右手,大胆而又轻柔地握住了孙凝香那如柔荑般的玉手。
孙凝香见状,口中虽然故作嗔怒地道:
“王爷莫要如此放肆。”
但实际上,她那白皙如雪的纤手并未做出丝毫挣脱的动作,反而像是有意无意之间,轻轻地用指尖在弘历的掌心轻轻挠动着。
弘历顿觉手心一阵酥痒传来,这种奇异的感觉仿佛电流一般瞬间传遍全身,令他的心也跟着躁动不安起来。
他不由自主地将身子向孙凝香靠近一些,压低声音在她耳畔呢喃细语:
“娘娘难道真的不明白本王的一番情意吗?自从初次见到娘娘您的那一刻起,本王的心中便再也无法容纳下其他任何人了。”
孙凝香听到这番表白后,先是轻轻哼了一声,然后缓缓抬起头来,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凝视着弘历,幽幽叹气道:
“可惜呀,本宫乃是当今皇上的妃子,论辈分来说,算是王爷您的庶母。”
“可凝凝比本王还要小上整整七岁呢。”
弘历的语调变得越发轻浮起来。
要知道,为了得知孙凝香的闺名,他可是煞费苦心,花费了好大一通周折。
“而且,要说皇阿玛如今的身子骨究竟怎样,凝凝想必会比本王更为了解吧。”
说到此处,弘历不禁想起已然日渐衰老、犹如夕阳西下般的皇阿玛。
他再看看眼前这位正值青春年少、娇艳欲滴的孙凝香,心中顿时涌起一股难以遏制的妒火。
面对弘历这番露骨且无礼的言辞,孙凝香却依旧面不改色,只是微微侧过头去,嘴角轻轻上扬,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轻声回应道:
“太医都说皇上龙体安康,本宫所知晓的情况,自然也不会有丝毫偏差。”
此刻,弘历直勾勾地盯着孙凝香那张娇美的面庞,心中早已按捺不住想要一亲芳泽的冲动。
然而,他终究还是凭借着强大的意志力强行忍耐住了。
不过,他的身躯却不由自主地又往前凑了凑,刻意将声音压得极低,带着几分挑逗与暧昧问道:
“当真如此吗?那么不知道皇阿玛在床榻之上,能够让凝凝感到心满意足呢?”
这样大不敬甚至堪称忤逆的话语一经脱口而出,弘历只觉自己的心脏瞬间加速跳动,仿佛要冲破胸腔一般。
与此同时,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快感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
只要假以时日,他就会继承了皇阿玛的一切。
自然,包括眼前这位美丽动人的女子。
光是这么一想,就让弘历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期待和兴奋。
此刻在这偏僻的一角,肆意的和皇阿玛的妃嫔如此亲近,弘历更是觉得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