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还有折子要批,所以在承乾宫没留多久,就回了养心殿。
不过到了晚上,皇上却是依旧翻了孙妙青的牌子。
如皇上所言,今日没有让凤鸾春恩车把孙妙青接到养心殿,而是皇上亲自来了承乾宫。
一夜被翻红浪自是不必说。
此后四日,皇上更是连翻了四天孙妙青的牌子,让后宫的众人,都瞠目结舌。
皇上从未有过接连六日都进后宫的时候,更别说,这六日还都是同一个人侍寝。
一时间,后宫人心躁动,如同炸开了锅一般。
不过第七日,皇上并未进后宫,而是在养心殿歇了一日。
然后第八日召了富察贵人侍寝,第十日召了沈眉庄侍寝。
皇上像是突然想起来了雨露均沾一般,把后宫中的新人,宠了个遍儿。
除了安陵容和甄嬛,大家都成功侍寝了。
安陵容胆小瑟缩,在延禧宫又时不时的被富察贵人训斥一番,在皇上的面前,抖如筛糠,让皇上兴致全无。
于是安陵容被全须全尾的送了回去,成了宫里的笑柄。
而甄嬛一直在病中,皇上起先问过两次,如今一个多月过去,倒像是把人抛在了脑后,想不起来了。
待所有新进宫的妃嫔都宠幸了一轮之后,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
皇上仍旧是雨露均沾,只是这雨露均沾的对象,成了华妃,沈眉庄还有孙妙青三人。
皇上还特意给沈眉庄赐了个封号,惠。
三人几乎是平分秋色,不相上下。
不过有趣儿的是,皇上特意放出话来,让沈眉庄学一学宫务。
于是华妃倒是有些拿不准了,皇上这.....到底是更喜欢悦贵人还是这惠贵人呢?
不过没关系,她都不喜欢,一起害了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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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除夕,这是皇上登基的头一个除夕,自然办的盛大。
华妃有协理六宫之权,皇后倒是把除夕宫宴的举办,全权交给了华妃。
反正华妃有钱内务府没钱,就让华妃自掏腰包吧。
孙妙青懒洋洋的窝在承乾宫里,倒是让崔槿汐去景仁宫,向皇后请了个病假。
崔槿汐看着面色红润的自家小主,心中虽然疑惑,但还是按照吩咐去告了假。
除夕宴上,大家都盛装出席。
皇上在主位上坐定,下意识的就要在妃嫔堆儿里找孙妙青的身影。
只是他发现,他想见的人并不在。
皇后坐在皇上的左手边儿,此刻低声说道:“皇上,悦贵人告了病假,说是不慎染了风寒,有些起热了,还有甄常在,甄常在一直病着,也告了假。”
皇上点了点头,心中有些担忧。
年关将近,他这阵子事忙,又因为西北的战事多去了华妃宫里几趟,倒是有十几日没去承乾宫了。
没想到,妙青竟然病了。
皇上心中暗暗想着,不管怎样,他今日要去承乾宫看一眼。
“皇上,甄常在一直病着,又和悦贵人一同住在承乾宫,臣妾想着,兴许不是甄常在过了病气给悦贵人,莫不如把甄常在移居他处,也好让甄常在安心养病。”
在皇后的心中,始终觉得甄嬛才是个心腹大患,虽然她如今病着,但说不准哪日病好了皇上就想起了她。
那样的一张脸,实在是让她看着无比反胃。
“皇后所言有理,就这么办吧。”皇上随意的应了一声,他也觉得承乾宫独留妙青一人甚好,二人相处时也更松散些。
“那就搬去碎玉轩吧,碎玉轩虽然偏僻了些,但安静雅致,正适合养病。”皇后笑着说道。
皇上点了点头,他想起选秀那日甄氏和纯元十分相似的那张脸,又嘱咐了一句,“叫太医尽心医治。”
皇后自然应下。
她本想趁着甄嬛一直病着把她移到碎玉轩去,毕竟碎玉轩偏僻,时间久了皇上就忘了这么个人了。
而且她做的一些布置,也都在碎玉轩里。
今日孙妙青告病,倒是又给了她一个理由。
一旁的华妃看着皇上和皇后交谈了许久,美眸当中有些许不满,她站起身来端起酒杯,冲着皇上笑道:“皇上,臣妾敬您一杯。”
皇上当即举起了酒盏,很给面子的一饮而尽。
他想起前线的战报,心中既高兴,又有些不快。
年羹尧在前线大胜,可如此一来,年羹尧的威望,只怕又是增长了不少。
功高盖主啊。
“华妃,年羹尧在前线大胜,朕十分高兴。”
皇上看着华妃,虽然笑着,但眸子中却带着些许冷意。
华妃只顾着高兴了,自然对这一抹冷意忽视了过去,她得意洋洋的看向了皇后,挑衅意味十足,“不知皇后娘娘方才,在跟皇上说些什么呢?”
皇后回之一笑,十分的有正室风范,“不过是说悦贵人病了,不能来参加宫宴罢了。”
华妃美眸一挑,果然没在妃嫔里头瞧见孙妙青这讨人厌的身影,她冷哼一声,说道:
“依臣妾看,这选进宫的几个新人倒真是娇弱,一个个的身体都不好,甄常在吓病了这么久,怎么如今悦贵人也病了。”
皇后笑的温婉,“天气寒凉,得了风寒也是寻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