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儿(大哥)不要……”秦琼等人这时也跑了进来。
看到雨落在床上衣冠不整的样子,众人纷纷移开视线,耳朵却红的发紫。
“那个……逸儿啊!你还没成亲,别……咳咳!算了!为父还是出去吧,你可得悠着点啊!”秦琼赶紧带着几个儿子退了出去,还十分贴心的将门关上。
严逸满脸黑线,正想出去解释,随后门外便传来秦琼爽朗的笑声。
“好好好!只要逸儿取向正常,管她是不是青楼的。”
严逸咬着牙将帘子放下:“程处默!老子跟你没完。
姑娘!你……还是先把衣服穿好,一会儿我让人送你回去。”
不用猜就知道又是程处默那个王八蛋的主意,也不知他到底安排了多少人进来。
真当他是种马吗?
这时雨落将帘子打开,缓缓起身抱住严逸:“雨落还望国公大人疼惜,大人放心!雨落虽出身青楼,但如今还是赤子之身。”
雨落是万花楼刚刚推出的重磅花魁,老鸨打算卖个好价钱,所以并没有让她正式接客。
严逸的名她早有耳闻,这样的公子换做谁都想抓住,她也不能免俗。
严逸整个身子都僵硬起来,想要把雨落的手推开,可一碰瞬间弹回。
此刻他不用看都知道这姑娘不着一缕。
“你的赎身价格是多少?”严逸抿了抿唇问道。
雨落身子一抖,满眼不可置信:“国公爷想为奴家赎身?”
她原本想着能和农神一日欢好便知足了,可她怎么也没想到农神竟然……
要知道朝中之人极重名声,怎么可能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
“那个…要不你先把衣服穿好咱们再谈?虽说这屋子不冷,但……”严逸浑身都不得劲,他还从没遇到这样的情况。
雨落眼底泛起泪花,这才把手松开回到床上去穿衣服。
听着窸窸窣窣的声音,严逸叹了口气。
这叫什么事啊?
很快雨落将衣服穿好:“国公大人!奴家……”
她话还没说完,门外便响起程咬金的大嗓门:“贤侄!贤侄救命啊!”
程咬金一路小跑进入院子便看到秦琼父子扒着门偷听的样子心生疑惑:“二哥!你们这是在干啥?”
秦琼父子们见事情败露赶紧站直身子挡在门前:“你怎么来了?”
“俺……”程咬金这才想起自己是来求医的,正要开口解释,门却从里面打开。
严逸看着院中人蹙眉:“你们干什么呢?”
程咬金望过去,严逸身后还站着一个红着脸的姑娘,瞬间瞪大眼睛:“你……你不是……”
处默不是说严逸喜欢男的吗?
大白天的他和一个姑娘在房中,难不成是商量事情?
秦琼上来就是一个巴掌拍在程咬金脑后:“就是你家那小子胡说八道!我家逸儿正常着呢。”
“正……正常?正常好啊!正常好啊!那老夫就放心了。”程咬金满脸欣喜。
铁环终于不用在为他伤神了。
铁环?对了!女儿还在家里生死未卜呢!
“贤侄!你快跟老夫走,铁环她等着你救命呢。”程咬金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严逸的手臂就要往外拉。
“等等!铁锤……我呸铁环妹妹怎么了?”严逸一家脸莫名其妙。
怎么每个人都有病??
他特么这些个月没干别的了,真把他当神医啊?
“铁环听说你好男风伤心欲绝,结果旧疾发作,眼下四肢抽搐个不停,御医们也是手足无措,老夫也只好厚着脸皮来求你了。”程咬金解释道。
“伤心欲绝?旧疾发作?”严逸愣住。
这病怎么听着这么耳熟,这不就是呼吸性碱中毒的迹象吗?
不是!就这也犯得上他跑来一趟?
“是啊!铁环这丫头还从未如此喜欢一个人,贤侄啊!你就看在老夫的面子上救救她吧!”程咬金痛心道。
严逸抿了抿唇。
“爹!麻烦你去一趟万花楼帮这位姑娘赎身,银子管管家要,多少钱都可以,我去去就来。”严逸回头吩咐完跟着程咬金离开。
他走后,秦琼看着雨落挠了挠头。
怎么办?自己还从未进过青楼,这事要是让夫人知道,自己还不得被赶出去?
“咳咳!怀道啊!要不你……”秦琼正想甩锅,秦怀道直接一手拉着一个弟弟:“爹!娘从小就教育我们不可进青楼,我们还有课业,就先回去了。”
说罢便撒腿就跑。
爹怕娘他们就不怕了?
这事还是让爹自己去吧!
反正他们不下地狱,谁爱下谁下。
眨眼间院子里就只剩下秦琼和雨落两人,雨落俯身行礼:“老爷不必为难,若是信得过奴家,奴家可以自己回去赎身。”
雨落在青楼学的就是察言观色,她自然看得出秦琼的为难,心里对未来也多了份期待。
毕竟这样家庭教育出来的人,日后也不会沾花惹草到处留情。
秦琼闻言这才放心:“逸儿年纪小,有些话老夫还得说在前面。
逸儿得陛下指婚,要不了多久公主便会入府,你可得谨守本分,别给逍遥府惹麻烦。”
“老爷放心!奴家定会好好伺候公爷和公主。”雨落点头保证。
秦琼还是不放心,找来管家陪着雨落走上一趟。
严逸跟着程咬金策马飞奔回程府,来到程铁环的院中便停下:“程伯父!铁环妹妹的闺房我就不便进去了。
你差人进去帮铁环妹妹把衣服都褪下,门窗打开通风,屋内最好不要超过三人。”
九江和雨落还没解决,他真是不想在招惹什么桃花,反正他在院外也能指导她们救治。
再说呼吸性碱中毒死不了人,多通通风一会儿就没事了。
“你小子废什么话?赶紧跟老夫进去。”程咬金也不管其他,强行拉着严逸走进闺房。
屋内只有几个丫鬟在一旁哭哭啼啼,御医们早就离开。
“老爷!不好了,小姐她……她……”丫鬟一指床上的程铁环哭的更加伤心。
此时程铁环双眼紧闭人事不省,一张小脸没有半点血色,就连呼吸都微弱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