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品店的包装袋派上用场,又好看又厚实,用来装干货正好合适。
安酒也不担心返潮,用不了几天就回去了,蜂巢那边的空气干燥的很。
小骷髅人许是挣扎累了,面朝下趴着不动,背后的肌肉纤维和血管一层层叠加,有种做树脂画的感觉。
随着火光渐渐熄灭,安酒也累了,她打着哈欠,回去睡觉。
这次她有手电筒,可以将走廊从这头照到那头,在明亮的光照下,那种深入骨髓的孤寂感减轻不少。
推开族长卧室的门,反锁后,安酒还去看了看池子。
装着族长的白蛋静静浮在水面上,大小好像没变化,但又好像变大了点。
安酒拿捏不准,不过也不重要,他发育不会这么快。
铺好床后,她躺在助安眠枕头上秒睡着,进入深度睡眠中。
自然也就对眼前发疯似闪过的,空间面积提升信息没有反应。
今天太累,她足足睡了三个小时。
睡饱后的安酒看眼时间,没有赖床,起身下床收自己的东西。
这时她才发现空间大了100m3,如今面积足有488m3。
看来溥淮一直在矿下加班啊~
有他真好~
回去后零食分他一半~
安酒心情倍儿棒,坐在床边整理空间。
大件的比如食用油放在下面,中间的空隙和四周边缘塞小件,尽量保证没有一点浪费。
就这样又腾出来很多面积。
安酒吃了袋饼干和香肠当早餐,从抽屉里拿出蜡烛,再看看族长有没有变化,便拿着手电筒出门了。
做自己事情前,得先把族长安排的事干完。
清理烛台、点蜡烛、去族长夫人那里看看有没有生产出来的白蛋。
有就送蛋回归原位,顺便给夫人做做养护,没有就关门离开,不要影响到夫人。
今儿运气不错,又得两枚白蛋。
安酒不想它们发霉变坏,第一时间把蛋捞了出来,先放在一边,等照顾完夫人再送他们回家。
虽然急着去看小骷髅人现在变成什么样,可她还是让自己稳下来,把事情一件件有规律的做好。
“我今天下去拿几把梳子和皮绳回来吧,绑一下就不会乱飘了。”
把夫人长长的黑发整齐捋到前面后,安酒抱着白蛋起身离开。
两枚白蛋不在一个楼层,按照族长的要求,她还得把相对应的楼层里,全部的灯台都放上点燃的蜡烛。
虽然她觉得这是族长为了打发漫长时间,而制定给自己必做的事。
哪怕族长现在还没破壳出生,安酒也没有违背他的意思,偷这个懒。
清理积累了厚厚蜡油的烛台,放上一根橘黄明亮、散发着温度的蜡烛。
烛火自然没有手电筒的光照得更远,可它是热的。
一丝不苟的点完蜡烛,安酒回到楼上的小平台。
外面的天还是黑的,空气依旧那么凌冽。
安酒第一时间看向小骷髅。
它的状态似乎不太好。
还保持着离开时面朝下趴着的姿势。
安酒轻声走了过去,随着靠近,她发现小骷髅身上的血肉不再生长,与地面接触的身体部位似乎在融化。
变成淡红色的黏稠液体。
不会吧……
难道海底的骷髅人无法适应岸上?
早知道就不把那个骷髅人砸死,一起留下来观察了。
问题不大,她今天还可以带一个上来。
安酒取出三爪锚钩,很谨慎的勾着小骷髅,把它翻转过来。
黏液拉出长长的丝来,像融化的双面胶被扯开了,但接触到空气的时候,细丝变得坚硬起来,看上去更像一张魔术贴。
靠近小骷髅身体的那一侧更柔软。
不过它的确在融化。
它新长出来的血肉、骨骼,通通都变成淡粉色的液体,瞧着还有些透明。
看起来就不太妙,安酒也不会傻傻的用自己的身体去触碰。
默默观察了一会儿,想要等它彻底融化光,可能得需要一天时间。
安酒不想把宝贵的时间浪费在等待上,她还有一百多立方米的面积等着收纳物资呢。
换上昨天脱下的潜水服,配备好所有装备,坐在边缘把小腿伸进冰凉刺骨的海水里,然后握着手电筒跳了下去。
此刻天还没亮,大海漆黑的令人心悸。
海水中只有一束短浅的光柱在晃动,毕竟不是专业的潜水灯,无法照的太远,安酒尽量保持身体垂直地往下游。
在她身后,无边无际的黑暗如同厚重的幕布般将她包裹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安酒终于看到了水下城市建筑的一角。
知道自己快着陆了,她更加谨慎的观察着下方。
终于,在灯光尽头,一抹惨白的骨骼出现。
骷髅人面朝着她的头颅微微倾斜,下颌骨松垮地垂着,关节处咔的一声,往她这边靠近了一步。
但马上,骷髅人就放弃追捕,摇晃着转身,跟在大部队后面,走向距离最近的土壤。
安酒好奇它们要怎么离开,便停在路灯上远远照着它们。
很快,第一个骷髅人迈着脚骨踏了上去。
在它脚下,土壤仿佛变成海底松软泥沙,它就像踩进了灰白色的奶油中,十分顺溜的落了下去。
至于出口在哪,安酒看不到,只能盲猜是在城市下面。
不过眼下正是请客回家的好时机,安酒取出空间备用的20米绳,绑好三爪锚钩,轻轻松松勾到最后边的骷髅人,奋力往上游去。
时间宝贵,尽量一次性做完实验!
越是靠近海面,骷髅人扭动的幅度就越大,但向上弯曲的尖勾刚好卡进它的颅内,任凭手骨怎么拨弄,也没办法挣脱出去。
哗啦——
安酒翻上小平台,顾不上身上都是水,双手飞快收绳,把大骨架拉上面来,绑好手脚,丢去和小骷髅作伴。
不过它们之间还是得隔一段距离,以免融化之后的液体掺和到一起去,到时候没法区分。
送完大骷髅,安酒一刻未停,扑通一声跳回海里,摆动脚蹼向下潜。
此刻天已经要亮了,穿透浮冰的光线在海水中缓缓蔓延,但她的下方,海水深处,依旧是那般泼墨的黑。
找准方向,她像条人鱼般熟练摆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