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文石腿上坏死的血管主要分为两种情况。
一种是血管壁的破裂,损坏,但是血管整体还算完整。
对于这种情况,直接使用缝合线进行精细的缝合手术即可。
凌楚玥的动作轻盈而准确,每一针每一线都恰到好处,仿佛在与生命进行着一场无声的较量。
看着在凌楚玥手里飞舞的针线,没有见识过人体缝合技术的凌文灏和屋顶上的两位安国公府公子,齐齐傻眼了。
而燕飞则是一脸骄傲:呵呵,没见识的小土包子,不懂了吧。
在进行缝合手术之前,通常需要使用血管夹暂时夹住血管的两端,以便有效地控制血流,确保手术的顺利进行。
但她直接运用针灸止血技术。
迅速而准确地止血,彻底阻断了这部分血管的血流,比止血钳还方便有用。
她的手法稳定且娴熟,细小的针线在她的手中如同有了生命一般,快速而精准地在血管上来回穿梭。
没过多久,所有的缝合工作便已经全部完成。
剩下的就是比较严重的第二种情况,大段血管的缺损和断裂。
这种情况,只能进行静脉移植。
医学上,移植的静脉可以使用自体静脉,也可以使用人工血管。
凌楚玥没有丝毫的犹豫,果断地选择了使用人工血管。
在二十二世纪,医术的发达已经让人工血管与人体自身的血管几乎无法区分,其相容性和功能性都达到了极高的水平。
凌楚玥借用医药箱,从空间里取出一个装有人工血管的药瓶。
也顾不得凌文灏疑惑的眼神,她淡定打开瓶子,然后用镊子轻轻地将那段人工血管取出来,准备进行接下来的移植手术。
凌楚玥细致地将人工血管与原有血管的两端进行精确吻合,随后轻声指示凌文灏进行固定。
凌文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按照她的指示,小心翼翼地稳定住镊子尖端夹住的透明薄膜,生怕有丝毫的差错。
“小哥,不要紧张,固定好后,尽量不要动。”
凌楚玥的声音柔和而坚定,如同一缕清风,轻轻拂去凌文灏心头的紧张。
凌文灏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内心的悸动,竭力保持双手的稳定。
在凌楚玥的鼓励下,他终于成功地稳住了颤抖的手。
见凌文灏已经稳定下来,凌楚玥便低头专注于两端的缝合工作。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只剩下她手中针线在细微的血管上穿梭的声音。
一根血管接完了,紧接着是另一根。
凌文灏全神贯注地紧盯着手术过程,身体逐渐变得僵硬。
大颗大颗的汗水从他的额头滑落,无声地诉说着他内心的紧张与焦虑。
“小哥,可以放手了!”
凌楚玥的声音如同天籁般传入凌文灏的耳中。
他猛然惊醒,仿佛从一场漫长的梦中醒来。
“好,好了吗?”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问道。
凌楚玥微笑着点头:“嗯,你可以放手了。”
凌文灏的神经瞬间放松下来,整个人如同泄了气的皮球般跌坐在地上。
凌楚玥关切地问道:“小哥,你还好吗?”
凌文灏摇了摇头,有些虚弱地说道:“我没事,就是手脚有些麻了。”
凌楚玥迅速用银针在他身上扎了几下,凌文灏立刻感到一股暖流涌过身体,麻木的手脚也逐渐恢复了知觉。
手术继续进行着。
凌楚玥小心翼翼地取掉一根止血银针,放开了血液的流通。
眼睛一瞬不瞬地紧盯着血管的变化。
只见血液缓缓流过新接的血管,如同一条小溪在春日的阳光下欢快地流淌。
她松了一口气,知道手术已经成功了大半。
“成了!血管的血已经顺利流通起来了!”凌文灏的声音中透露出难以掩饰的激动。
许是第一次亲身参与手术,这种喜悦让他显得有些手足无措。
凌楚玥仔细观察着流通的血管,确认没有活动性出血点后,也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嗯,这次手术能够成功,小哥你的帮忙也是功不可没。”
听到凌楚玥的夸赞,凌文灏不禁有些害羞地挠了挠头。
“那……这样三哥的腿就能好了吗?”
“主要的手术工作已经结束了,后续仔细保养,肯定会好起来的。”
凌楚玥点头肯定道。
接下来的工作就是包扎和上药了。
然而,考虑到凌文石腿上的伤口过大、过深,且感染严重,组织也有缺失,她决定采取更为稳妥的开放伤口治疗方法。
即不立即缝合伤口,而是让伤口保持开放状态,通过定期更换敷料来促进伤口的愈合。
这样做的目的在于有效控制感染、清除坏死组织,并为肉芽组织的生长提供良好的环境,最终实现伤口的完全愈合。
通过定期更换敷料,可以保持伤口的清洁和湿润环境,有利于细胞生长和修复。
在开放伤口治疗期间,再根据伤口的情况调整具体的治疗方案。
如果有必要,会加入抗菌药物、促进血液循环的措施以及必要的手术治疗等。
凌楚玥精心挑选的敷料,是既实用又不易引人注目的湿纱布。
这种湿纱布由卫生纱布、生理盐水、抗菌药物和消炎药物组成。
既能为伤口提供湿润的愈合环境,又能有效预防感染和减轻炎症。
她轻轻将浸泡在药水中的纱布取出,细心地敷在凌文石的创口上。
同时,她不忘向凌文灏详细叮嘱换药的注意事项:“小哥,这敷料需要每天早晚各换一次。每次换药时,记得把干净的纱布放入调配好的药水中浸泡一刻钟,然后再敷到伤口上。以后这个任务就交给你了,没问题吧?”
凌文灏认真地点头应承:“没问题。玥玥你就放心吧,我一定会把三哥照顾好的。”
说着,他也开始学着凌楚玥的动作,在凌文石的其他伤口上仔细地上药包扎。
当昏迷中的凌文石,全身上下都被打满了补丁后,就意味着这场经过三个半时辰的紧张手术,终于画上了圆满的句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