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姿势下秦银落有点难受,他轻微的动了动身体,目光透过镜子向掌控者求饶:
“不知道,我…疼…”
龙谨枫温柔的把人向上抱了抱,残忍的没理会那细微的抗拒和求饶:
“宝宝觉得我是因为新鲜才喜欢上的宝宝,但是在我这个位置上我什么新鲜没见过?”
“有的是人想通过身体来改变阶级,我从来不觉得他们低人一等,毕竟人生在世,各凭本事,但我确实不胜其扰…”
“那些在我面前当小白花的,柔弱的,伶俐的,一身杀伐的,英姿飒爽的…”
“还有那些可笑的搭讪,撞我车的泼我酒,泼我咖啡的,心理阴影最深的一次,24岁那年部队年假回家,我在自己家里一推门,看见一个小男孩赤身裸体的带着一身的环棒夹跪在门口…”
“报警之后,我找了一圈都没弄明白他到底是怎么进来的。”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最无语的一次,是20岁那年在枪械俱乐部玩,一姐们远远隔着三个靶两个人,把子弹打进了我的靶心,然后走过来,笑着冲我一撩头发,问我能不能做到。”
“我转身就走,结果下楼一开车门,她啪嗒一下坐我副驾了,跟我说不比别想走,有本事就把她拉回家。”
秦银落没忍住笑了一下:“然后呢?”
龙谨枫对上老婆的眼神,硬生生的气笑的:
“听上故事了?嗯?”
“还是没听懂我想跟你讲什么?”
秦银落安安静静的趴在他臂弯里,只睁着一双漂亮的眸子,静静的瞅着他:“嗯。”
龙谨枫叹着气,在那漂亮的眼睛上落下一吻:
“我的意思是,我们的爱始于五官,终于三观,五官与审美的契合,让我们走到了一起,三观之间的契合,促使我们走下去。”
“我爱上你,是因为我们灵魂之间产生了共鸣,除你以外,再无他人。”
他温柔的揉了揉老婆的小腹:
“宝宝总是担心我20年后身居高位,有没有想过自己的20年后?”
“十年功勋,宝宝走的绝对不比我低,到时现在我小叔的位置绝对是你的。”
“宝宝会变心吗?嗯?”
秦银落极其有求生欲的摇头。
龙谨枫满意的亲了亲小心肝:“那领证吗?”
秦银落感受着现在的形势,默默点了点头。
龙谨枫笑意悠然,双手搂着老婆,把人紧紧嵌入怀抱:“答应了,可不能变卦,要是敢反悔…”
他声音发狠:“我就干死你。
……
……
郝副指挥长带着一脸“端庄”而不失礼貌的微笑,静静的和一群不知是敌是友的僚机兄弟虚与委蛇。
白炽灯光分布不均,亮的扎人眼,空调像是白噪音嗡嗡作响和头顶嘎吱嘎吱旋转的风扇“琴瑟和鸣”。
归娜脸上带着恨不得撕了他的假笑,站在投影幕布旁,为龙指挥长遇袭一事做出敷衍的解释。
郝副指挥长一边怀念之前某个姓龙的带队,自己坐这假笑的时光,一边敷衍的假笑着,正义凛然的表达了对于双方情谊的肯定和信任,无比热情的和归纳握了握手。
旁边一个肚子比屁股还大的僚机兄弟颠颠的凑过来熟稔的用中文套话:
“郝副指挥长哪里人啊?”
郝林昆笑容丝毫不变,脸色无比真诚:“made in china。”
吊扇在头顶嘎吱作响,光看着那黄秃秃灰蒙蒙挂着蜘蛛网的扇叶,郝副指挥长每时每秒就只剩两个念头——可别掉下来砸死我和在这吹一一早上我早上的澡是不是白洗。
环视了一下四周,不知道是敌是友每人带着一个通讯耳机自称小团体的僚机兄弟,再想到异国他乡小破会议室内孤家寡人的自己,郝副指挥长默默垂泪:
呜~还是更喜欢和刚子扯淡,再也不想当指挥长了…
他脸上带着雕刻一般的假笑,默默的观察着,所有人的表情,似乎老天也不想,辛苦孩子白费力气,原本表情轻松,各自做事的警员突然集体动作一顿,眨眼间又恢复正常,快的就像打游戏,是Npc突然的加载卡顿。
郝林昆敏锐的察觉出了一丝不一般,目光扫过他们统一带在左耳的蓝牙通讯耳机。
片刻后,归娜突然转向他,向着他微微一笑,这敷衍的感觉和刚才被迫做解释的时候如出一辙:
“郝指挥长不如先回去歇一歇?”
郝林昆双目不动声色的一眯,笑意平和悠然:“怎么说?”
归娜声音平静仿佛习以为常:
“上面为了方便我们从容部署,把公盘的开始时间和结束时间各向后推迟了五小时。”
“奥…”
“五小时…”郝林昆笑了:“各位还记得我们对的是谁吗?”
“无缘无故推迟五小时,你们猜百分百敏锐的tIo你能不能猜出来警察要围剿他们?”
……
另一边…
落地窗帘挡住了初生的日光,维持住了室内一片温暖而又暧昧的黑暗,恒温系统慢慢吐出微风默默的维持着温度。
银发青年整个人陷在柔软的床榻里,被子拉的很高,只露出半边白皙的脸颊和睡得微红的耳朵。
龙谨枫撑着头侧躺在一边,像是哄小孩一样,一下一下轻拍着老婆的后背,时不时抽回手拨弄一下爱人长长的睫毛:
“小漂亮…”
他捻了捻小宝贝的耳垂,越想越气的牙痒痒:
“还担心起色衰而爱驰来了。”
他幽幽的叹了口气,躺下来把人搂进怀里,默默思量一个,他曾无数次思考的问题…
从生理角度来说,人老主要有四个原因,细胞复制能力下降,细胞损伤积累,器官功能衰退,内分泌系统变化…
但这些产生的原因都是细胞分裂的减弱…
如果一个人,只要有补充液的存在,就能无数次无上限的还原细胞分裂和生长的每一个过程,比如断肢重生亦或是伤口修复如初,那这个人还会老吗?
龙谨枫缓缓睁开眼,看着面前爱人年轻而完美的面颊,伸手轻轻的摩挲:
“色衰而爱驰,是我该担心的吧…”
“万一你真的不会老,20年后身居高位风采依旧,看着外面身高腿长八块腹肌的小伙,回来再看看一身老人味的我…”
龙谨枫设想了一下…
“艹,都不用想,老子的绿帽都能有那城墙高。”
放在床头柜的手机无声的震动,原本昏昏欲睡的龙谨枫瞬间清醒,他猛地翻身而起,拿过床头柜的手机接起来:
“喂,棍。”
三秒后他的声音猛地拔高:
“延后五小时?!”
“有个屁的部署时间,这是给他们的跑路时间!”
秦银落迷迷糊糊的睁眼,软乎乎的从被窝里爬出来,搂住出他的腰,枕在他腿上,对此仿佛毫不意外:
“让郝林昆不要发表意见,应着就行。”
龙谨枫一手拿着手机,一手摸着老婆的腰的手一顿:“嗯?”
秦银落眉宇间尽是疲惫,困倦的把脸埋进了某人线条分明的腹肌,声音闷闷的:
“他们这次来主要就是为了洗钱,现在在明知道有警察的情况下,布置会场没有任何意义,大人物的人早就走开了,绝对不会露面,要是能抓住抓的,只能是喽啰…“
“十个小时前,我解开了剩下那些黑钱的加密,现在朝歌应该拿到了,他对独孤衡有近乎变态的崇拜和服从,所以说这钱他一定洗…”
“但是这么大额的钱,直接流入外面的虚拟银行是不行的,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洗完之后短时间内分散到无数的银行账户,然后各自进行汇款,这样既不会引起网警的注意,而且更安全,就算有损失也只会损失其中的一小部分。”
龙谨枫明白了:“让国际刑警盯国际汇款现金流?”
秦银落轻轻一笑:“对。”
郝林昆回头看了看各怀鬼胎的会议室,站在门外靠在墙角压低声音:
“那我们现场还抓吗?”
“抓。”秦银落懒洋洋的笑了:“有人会自动把功劳递到我们手里,放心吧。”
他伸了个懒腰,缓缓睁开眼,眼神里带着几分狡黠:
“没准这次有意外收获呢…”
龙谨枫:“怎么说?”
秦银落握住他的指尖,笑容里带着说不出的神采:“那小朋友不是tIo的,背后的组织终于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