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知,你就算恨我,也不能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谁和你开玩笑,你最好不要自作聪明。”
“好,就当今天我没有来过。”
苏放说完转身快步离开。
沈志木则开口:“你真的要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太子吗?”
“那是她的选择。”
“不是吗?”
沈志木叹息一声:“也许他真的能帮到你。”
“我不需要他的帮忙,还有,我和陆十安,她是她,我是我,我们两个不是一路人。”
从一开始陆十安就已经明确的拒绝过他了,是他自己不愿意放手,死缠烂打,惹的对方厌恶。
“行吧,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了。”
沈错岔开话题:“最近有查到什么吗?”
沈志木摇摇头:“长公主还是一如既往,并没发现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沈错 眉头紧蹙。
沈志木又道:“事情过去了那么久,她大约以为那件事永远不会被查出来,所以才心安理得的过着安逸的生活。”
沈错眼眸闪过一道寒意:“杀我娘的人不管是谁,我都会揪出来的。”
“她以为事情过去了这么久,就没人道道了吗?”
“既然她这样想,那咱们就帮帮她,帮她回忆回忆。”
会同馆。
山羊胡男人正在埋头大快朵颐。
倒是他对面年轻的男人,端着米饭左看右看。
山羊胡男人一碗米饭很快见底,他抬头看向对面的男人:“三皇子怎么不吃?”
年轻男人眉头紧锁:“这么好吃的米饭,会不会是里面下了什么会让人上瘾的毒药。”
山羊胡男人低头看了一眼,被自己吃的干干净净的第三碗米饭。
“这个,应该不会吧。”
他已经吃了三碗了,目前没发现有什么异样。
“你难道就不怀疑吗?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好吃的米饭。”
山羊胡男人咂咂嘴:“怀疑,当然怀疑,所以我已经让下面的人联系了咱们此处的人,很快就能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这米饭的问题我倒是知道是怎么回事。”
一女子从楼上走下来。
然后来到三皇子面前,对着他行了一礼才道:“这米并没有下毒,只是这米产量稀少,只有少数贵族和皇宫里的人才能吃到。”
“哦?”
三皇子挑眉,显然不太相信她说的话,三天前他与大部队会合,才知道妹妹在半路上捡了女子。
这女子处处透着古怪,让他很不喜欢,但妹妹执意要将人带在身边,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嘱咐妹妹多留心一些。
“三皇子一定好奇,我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
“很简单,研究出这种大米的人,我正巧认识,而且是从小一起长大。”
“哦?”
“这人正是陆十安,永康侯府的二小姐。”
三皇子嗤笑一声:“你是说一个侯府的小姐,研究出了如何种植这种美味的大米?”
“三皇子显然是不相信小女子的话,既然如此何不让人出去打听一番,看我说的对不对。”
说罢她对着三皇子施施然行礼,然后转身离去了。
三皇子摩挲着下巴:“打听自然是要打听一番的,我还要打听打听,你仇儿是什么人。”
吴国使臣前来,一同来的还有三皇子和乐平公主,大渊国自然无比的重视。
当晚便在宫中宴请了吴国使臣。
日子一天天过去,明日就是陆十安和陆献春出嫁的日子。
皇上知道臣子和太子同一天成亲,便恩准他们在 交泰殿 一同完成婚礼。
这可是天大的恩赐,也为文武百官解决了一个大问题,那就是去谁家吃喜酒的问题。
这几日两人被教习嬷嬷折磨的不轻,如何说话,如何做事,如何管理内宅的事儿,一件件一桩桩都事无巨细的教给她们。
甚至连如何与男子洞房也一并教了。
陆献春虽然已经生了之年,可听到嬷嬷说的,看到那小人书还是羞的不行。
倒是陆十安怀着好奇的心看了几页就扔到一边去了。
“还是小说里写的带劲儿。”
头一天晚上,陆十安和陆献春被逼着早早睡下,明儿一大早两人就得起来梳洗打扮。
陆十安表面乖巧的躺床上,等下人全都退下了,又悄悄的下了床,然后跑到隔壁陆献春的房间去了。
人虽去了,也没敢放肆,一人喝了一瓶啤酒便都跑回自己的床上睡觉去了。
第二日天还未亮,两个人就被下人嬷嬷从床上揪了起来。
有儿女双全的嬷嬷帮忙梳洗打扮,然后两人又跑去祖宗祠堂跪拜。
说来可笑,两人也是定了婚事以后这才被陆家承认。
被陆家承认也是因为陆十安要嫁入太子府,不然依照大渊国的习俗女子也是万万进不来族谱的。
陆十安最烦重男轻女,便闹着要陆献春一同记入陆家族谱。
侯府最后没办法,这才同意了。
话说两人去祠堂跪拜以后,便回了自己房间,等待着迎亲的队伍。
大渊国习俗,娶妻是不用新郎亲自登门迎娶的,而是由媒人和迎亲队伍一同前来。
新郎只需要在家中等着新娘上门就行。
陆十安有时候恶趣味的想,同一天迎娶两个媳妇儿,一个新郎还有些忙不过来。
迎亲的队伍规定的吉时内准时到达。
陆十安盖着红盖头什么也看不到。
她手里拿着玉如意,任由嬷嬷们搀扶着她出门。
姐妹二人一同来到正厅和家人拜别。
余秀英哭的最惨,其实从早上看到两个女儿穿着嫁衣,便开始偷偷的擦眼睛抹泪。
其他人虽然和姐妹二人没什么感情,但也装模作样的用手帕擦拭着眼角。
永康候夫人还给姐妹二人每人一只祖母绿的镯子。
两人一同出了门,一同坐上了轿子,一个往东,一个往西。
轿子里,陆十安看着手里的玉如意,觉得一切是那么的不真实。
回想自己刚到这儿的窘迫,好像是昨天的事情,又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事情。
轿子走了没多一会儿,便停了下来,只是停了下来,并没有放下。
是秦静知的出嫁队伍。
这是绿儿在轿子外面告诉她的。
陆十安觉得好笑,好像同一天全安京城的人都要出嫁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