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恐怕就要问问我们的客人了。”
帝江说着,将目光投向了吴时所在的阴影区域。
“来自北方联盟的吴时大人,虽然我们过去有着一些误会,但就因此将这种等级的敌人就这样扔给我们,不太好吧。”
“我可不认为那仅仅只是个误会。”
吴时缓缓从阴影之中走了出来,目光扫了一眼天上那由触手组成的球体,眼中满是戒备的神色。
“看来,先前在新符钢领里将异怪联盟彻底覆灭,居然让你获得了不少的收益……”
“呵,还好啦,毕竟我也曾经是‘茧计划’研究所的所长,‘茧’在无所顾忌的情况下能够做到什么程度,我也是很清楚的,自然不可能将所有的赌注都下在源魔的身上。”
“再说了,做什么事情都要做好两手准备,本来就是我的人生信条。”
帝江不以为意的摆了摆手。
他所有关于苏醒者的研究都基于源魔特殊的转化仪式之上,虽然他千辛万苦与异怪联盟达成了合作关系,但源魔却一直对他抱有很重的戒心,并没有将许多转化仪式的细节向他和盘托出。
因此,他的研究一度陷入了僵局。
在离开新符钢领之后,他第一时间带着队伍前往了异怪联盟隐藏的老巢,将那里翻了个底朝天,得到了大量珍贵的样本和研究资料,让他的研究在这三年间有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这也是三年间他领着苏醒者们过得如此拮据的重要原因之一。
“从某方面来说,虽然我们一直都没有站在同一面,但在三年前的那次事件之中,我们都获得了不少的收益,不是么。”
“这一次,或许我们也能临时合作一次。”
说着,帝江笑着伸手指了指悬浮在天上的触手球体。
“不过,你可得快点下决定,这招【旱魃之握】虽然威力强大,比之源魔亲自释放都要强上三分,但那可是No.005,我也不确定能困住它多久……”
吴时再次抬头扫了那触手球一眼,果然就如帝江所说,那触手球的表面已经冒起了若隐若现的青烟,空气中也隐隐约约的弥漫着一股烤鱿鱼须的香味。
“最后一个问题。”
吴时缓缓伸出了一个手指,立在了帝江的面前。
“你做这些,到底图的是什么?”
在目前所遇到的所有人之中,吴时最看不清的便是这位‘茧计划’研究所的前所长。
他既一手策划了死伤无数的新符钢领之变,将整个异怪联盟都召唤到了新符钢领里边,差点便将人类的强者们一网打尽。
却又在整个过程之中袖手旁观,看着异怪们被吴时一个个铲除,甚至在吴时前往其驻地解救人类强者时还特地提供了方便。
他既毫不客气的为了实验结果,采用各种人体实验,罔顾人性与良知。
却又宁可穷困潦倒,也不愿意主动使用武力,袭击人类聚居地获取想要的资源……
“图的是什么?!”
帝江皱了皱眉,似乎有些意外吴时会问出这样一个问题。
“当然是为了生存了。”
“那些可悲的理想主义者愿意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你的身上,但我不愿意,我只愿意把希望放在我自己的手里。”
“怎么说?联手一次?”
帝江并没有明说,但吴时已经大致了解了他的用意。
“可以,不过这并不代表我认同你的所作所为……”
吴时的话还没说完,一股前所未有的热浪便从那触手球之中迸发而出,横扫了整个实验室。
下一刻,【旱魃之握】的触手们纷纷无力地从天空之中跌落,露出了其内部那燃烧着蓝色火焰的凰。
【蓝焰形态:凤凰真正的战斗形态。
在此形态之下,凤凰的体表均会出现熊熊燃烧的蓝焰,自动给身周5米内的所有敌人叠加点燃,并造成500点真实伤害。
此效果每五秒自动触发一次,并被视为规则性效果,规则优先级6.2。】
得,刚才那居然还都不算战斗形态……
吴时无奈的撇了撇嘴,一个箭步,冲到了帝江的前方,将其挡在了自己的身后,头也不回的说道。
“鉴于我不清楚你到底有什么稀奇古怪的技能与物品,这次的战斗还是由我做主攻,你负责在后边看情况提供支援。”
“没问题。”
帝江笑着点了点头,将手中的佩剑随手一扔,从白大褂的口袋里边掏出了一支造型古怪的枪械,躲到了一个培养皿的残骸之后。
“无礼之徒,死!!”
在两人交流之时,漂浮于半空中的凰怒吼了一声,身形一闪,再度化为了漫天的蓝色火星。
又来这招?!
吴时立即闭上了眼睛,仔细的感受着四周的灵力流动。
下一刻,他右手的银色长剑突然转化为了圆盾形态,猛然向着左边一挥,精准的拦在了【凰之羽】的枪尖之前。
“锵!!!”
一声清脆的金属交击声响起。
在坚不可摧的【无限武装】面前,【凰之羽】也只能无功而返,但其枪尖之上炸出的火焰还是撩过了吴时的身躯,再加上环绕其身上的蓝焰,一口气将吴时身上的点燃叠到了4层(80\/秒伤害,降低所有属性40点)。
但吴时也不是吃素的,仗着还有【形态转化Ex】垫底,在凰收招后撤之时,他不退反进,忍着火焰燃烧皮肤的剧痛,一把抓住了【凰之羽】的枪柄,揉身欺进了凰的近身范围。
“找死!!”
凰身后的双翅一张,两道莹蓝色的激光从翅尖射出,直刺向了吴时的胸前。
眼看吴时便要被那激光命中之时,躲藏在后方的帝江终于出手了,只见其双手猛然下探,重重地砸在了地板上。
随着他的动作,从凰脚下突然伸出了两条深紫色的触手,径直拍在了凰身后的双翅之上。
-900!
-900!
虽然伤害极为有限,但触手拍击所携带的力道还是成功的让翅尖上射出的蓝色激光失去了准头,在实验室的地板上划出了两道接近半米深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