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眼前这个小孩有一股莫名的熟悉感,但是他确信自己从未见过此人。
而且这个刚上来的小孩和刚才的那个小孩还完全不一样,他能从那个小孩身上感觉到非常明显的压制,单单是看着他就感到莫名的压力和恐惧感。
这个确实不一样的,不但没有什么感觉,甚至是没有感觉到生命的气息。
虽然他也在呼吸。
系统可不知道苍无涯已经看穿自己是无生命特征的机器了,他只是觉得自己都站在这让苍无涯看了半天了,他竟然还没有认出来自己呢。
也对,刚才自己是只猫来着,没认出来也正常。
毕竟这家伙能把他们三个看成是手无寸铁的小白花,眼神好像也不太好。
“哦,哈哈哈,差点忘了自我介绍了。我就是刚才那只猫,不过更准确地说,我是个系统,名字叫做路黎,你可以叫我阿黎。”
以后也都是一块在一起的人了,也应该是好好的相互认识认识,不过总感觉这家伙看自己的眼神不对。
提到系统,苍无涯立刻心领神会。
原来眼前这个家伙就是那个猫妖,同时也是自家主人的绑定系统,和零幺九那个货完全不一样。
怪不得在长相上和自家的主人有些相似。
苍无涯非常礼貌的回应道:“你好,路黎。”
系统点点头,小小的身子躺在沙发上,悠闲而又高傲,嘴里边开始说道。
“嗯嗯,我很好,我和你家老大也是契约的关系,不过是平等契约,而且关系非常的亲密。”
最主要的就是压了苍无涯一头,这也是他说出来的目的。
系统坐直了身子,继续开始忽悠,“所以你以后见了我,也要像是见了你老大一样尊敬,把我们两个放在同等的位置,以后她不在,我就是老大。等哪天爷开心了,说不定还能开个门让你回家溜达一圈。”
最后这句话虽然有画大饼的嫌疑,不过在开启第一次时光通道之后,两个位面之间就已经有了连接。
虽然对面现在已经没有系统了,但是定位点还是在的,他浪费一些能量还是能够开启的。
况且,现在身为富贵系统,这些都是小意思,被哄高兴了就能做。
听到那个系统说要带他回去,苍无涯才想到了被自己遗忘到角落里的父亲和宗门以及还等着自己的手下。
嗯,好像也没什么值得回去的,待在主人的身边才是最好的。
然而,还不等苍无涯说些什么,背后便传来了路汐温柔的声音,“阿黎,你回来了。”
她从厨房里边一出来就听到系统兴奋的叽叽喳喳,也不知道这两个人在聊些什么高兴的事儿。
而且他们俩适应能力还挺强的,这么快就从仇人转变成熟人的关系了。
这熟悉的声音让苍无涯瞬间有了反应,他立刻行动起来,掐了个法术,将桌上的杯盘狼藉瞬间收拾得干干净净。
随后,他快步走向路汐,自然而然地伸出手,准备接过路汐手中的东西。
这一系列动作流畅得如同行云流水,没有丝毫的迟疑和停顿。
不过,苍无涯现在在心里边儿暗自懊恼,觉得自己做得还不够好。
身为主人的仆人,他应该时刻保持高度的警觉和自觉,随时准备为主人分忧解难。
然而,这次他竟没有第一时间察觉到主人的归来,这让他在心底里责怪自己的疏忽。
这个位面实在太过诡异,没有丝毫的灵气不说,竟然还能消散灵气,这让苍无涯感到十分棘手。
他必须更加小心谨慎,才能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保护好主人。
系统也随着一块站起身来,盯着托盘上那冒着热气的披萨,深吸一口气,仿佛要将那诱人的香味全部吸入腹中。
“你们今天竟然做了披萨?看这颜色,味道应该非常的不错。”他赞不绝口,眼睛紧盯着那金黄酥脆的外皮,馋的都快流口水了。
这披萨饱满的,和那些广告上展示出来的披萨一模一样,不用说就是龙龙的主意。
路汐瞥了他一眼,笑着回应:“是啊,上面的材料放得特别足,还特意为你俩做了榴莲披萨,应该还剩几分钟就烤好了。”
虽然自己不太能受得了那个味道,奈何这俩喜欢吃啊,她也只能捏着鼻子做了。
不过在做的时候,隔离味道这个功能还是需要龙龙开启一下的,她现在身为修仙者,嗅觉也相应的提高了一些,确实有点接受不了。
一听还有烤榴莲披萨,系统心中一动,觉得这是个逃跑的好机会。
他连忙说道:“那我去厨房看看龙龙,他应该也快忙完了。”说完,他便脚底抹油,一溜烟地朝厨房跑去。
此刻的系统心中暗自庆幸,幸好路汐刚才只是听到他的声音,没有听到自己说的那些关于让苍无涯听自己的话,否则就该批评你自己了。
现在不走,更待何时?系统一边想着,一边加快了脚步。
路汐缓缓坐到了系统路黎刚才所坐的位置,目光温和地看向站在一旁的苍无涯,轻轻摆了摆手。
“小苍,坐吧,在我们面前不需要这么的拘束,就像你以前那样自在就好。”
虽然说是像以前那样自在,但是谅他也不敢在自己的面前放肆,所以路汐也没有多说什么。
说起“小苍”这个称呼的由来,其实并没有太多的讲究。
路汐觉得以后也是要朝夕相处了,喊全名显得太过生疏,而“小涯”和他这个身高、外貌、以及这清冷孤傲的形象也不太符合。
“无涯”听起来又和“乌鸦”谐音,改变物种称呼一头狼崽子也不太好。
于是,“小苍”便成了他的代号。
苍无涯也是一副万事以路汐为主的尊敬态度,顺从的很,所以就有了一个这样很随意的称呼。
对于路汐吩咐下来的话,苍无涯自然是恭敬地应承下来,“好的,老大。”
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透露出对路汐的绝对服从,但是依旧是老老实实的坐着,不敢有半分的逾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