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沧海道则诸神争霸、还没进入遗迹就先斗起来时,徐楠则开始了艰辛的创术之路。
在老管家和蓝云宗众人的护卫下,他又“参观”了几个鲜活的战场遗迹,然后就来到了光明道域。
光明道域·玄光古都。
这里是光明道域文明的中心,聚集着大量的藏书与艺术珍宝。徐家在光明道域的分部就在这里。
圣煌大图书馆。整个光明道域最大的藏书地。内部书籍包罗万象,既有修真法门,又有一些疑似消失于历史长河的古本典籍,以及一些禁忌图书的原版,只要你肯耐心寻找。
看守由多个道域内大势力以及民间自发的小团体联合组成。
图书馆高达九层,门口竖立着光明圣煌庭初代庭主的塑像,雕像一手扶着腰中的佩剑,一手捧着一本书籍。
徐南此时正穿着白金色的牧师道袍,在二楼那翻阅星辰典籍。
附近的几个隔音大厅中,有神道长老在讲道,若有兴趣,随时可以推门进入。
当然,仅限于光明道域,以及其境内势力的成员。四季学院也有,每个年级都不同。初级部为神道,中级部有红尘,高级与中级则为神王。他曾经误闯入某个礼堂,听闻过一次神王讲道,让他受益匪浅。
不过后来他再也没有见到那位神王。
姜璎珞这次也过来了。不管那部分人如何不待见她,一品大骑士的传承,还是捏着鼻子认了。
她也在讲道,讲的是守护。
“不去听听?”
未来印记传出话语。
徐楠将一本书塞了回去:“我有了点头绪,但是需要观看一下天文。”
“嘶,地界很难。那种规格的精密仪器都在大种族、大宗门手中,四季轮回界肯定有,亡灵庇护遗落下来的传承中里可能也有。”
“我想要知道行星运动的规律。”
他穿行在丛书的走廊中,同时和印记交谈着。
“南斗主生,北斗主死。我打算北斗以北斗七星为核心,在连结二十九颗卫星,自创成一道阵法。”
“南斗同理,南斗六星为核心,剩下二十二颗卫星拱卫周围。”
“周天星辰大阵就比较复杂了。我暂时没什么头绪。”
“这个我可以给你点提示,可以以三百六十五颗星辰为主脉、三千星辰勾勒,化为脉络,然后连结万星……”
“毕竟,光明与死亡,又何尝不是另类的白天与黑夜?”
“好主意,看看天花板。”
印记忽然出声,他抬头往上看。那是一幅周天星辰大图,据说某一代圣煌教宗死前看到的,用最后的力气将它刻画而出,随后与世长辞。
它们遵循着某种规律运动。这两三日来整理的思路,在他脑海间碰撞。
徐楠立刻盘膝坐下,伸出手指在地面上刻画起来。
很快,有圣殿骑士前来,将其保护好。
姜璎珞在讲道完后,避开人群,也来到了这里。
“他陷入了某种深层次悟道。这个时候不能被惊扰,否则会出现反噬。”她体内的光明圣龙抬起了脑袋,发出预警。
她的手指在空间手镯上一抹,躯体外就包裹上了一套骑士战甲。
几位骑士看到这一幕,右手在胸口锤击了一下,躬身行礼,随后匆匆离开。
徐楠此时正被光怪陆离的星辰围剿着。
他本来的估算是星辰图是一个平面,就像是在一张纸上面点上几个黑点。
但是他现在所观察到的星辰是四处乱动的无规则星体,而且光是固定一个都让他手忙脚乱,他这边刚控制住七杀星、那边的天同与天机就开始四处乱跑,等到他把这两颗主星给控制住了,又有星辰砸了过来。
万物皆有其运行规律,我身为其中人,若要看清,需要跳脱。
星辰需要载体以承接……
载体何处寻?
他想到了他体内世界在那十万古龙。
一巴掌拍在暴乱不安的七杀星上,二十八头实力达到了神道的亡灵之龙被他丢了出来。
之后,他将一缕念头分割成均匀的二十八份,均匀地控制着每一位龙,让他整个人逐渐上升,超脱于星盘,观察着众星运动的规律。
终于在念力即将耗尽之前,他将阵图临摹了下来。用着最后的力气,把骨龙塞了回去。
印记急忙帮他解除悟道状态。
徐楠凭借着最后的力气,揉捏着太阳穴,站起来,摇晃着向前走。
正在冥想的姜璎珞立刻站起,接过了如醉汉般的他。
“抱歉,我……”
“好好睡一觉吧。”
他再次醒来时,是白蓝色的天花板。
“睡了大概一天。精神力有点透支。”印记的声音恰到好处地响起。
“她在旁边照顾了你一天。”
扭头看过去,他便见到了她的睡颜。金色的长发随意地披散在她的脸上,檀口微微张开。
那还穿着那套他当初给她打造的铠甲。
那把天阶重剑正被她斜插在门口,旁边摆放着他的那套铠甲。
门外的大厅中,正坐着两个男子。一中年一青年。
中年男子穿着一件衬衫,裸露在外的皮肤上有刺青的图样,左手腕上戴着一件金色的手表,每个手指上还套着大小不一的指环。
青年更加桀骜不驯,他有着一头璀璨的红发,那要是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这是特意染过的,搭配着他那对红唇红眸。
正翘着二郎腿,右手端着一杯状如血液的液体,左手把玩着一把锋利的飞刀。
“爸,真不用专门派人看看小楠吗?”
“不用。”中年男子站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他就是创术的时候精神力消耗太多了,准备好魂果就行了。”
扭动了一下脖子,他一边朝外走,一边提醒自家儿子
“多留心一些星空典籍或者星术。他最近对这玩意有兴趣。”
“知道了,老爹。”
“下午你还要去斗场,不要忘了。我希望你能在今年突破神道。”
“不会忘的。后面那个……你还是多关心一下自己的产业吧。”
中年男子后面说了什么,青年就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