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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栀家的这一群人里,画画最好的就要属黑瞎子了。

那画画的,绝了。

白栀最喜欢。

而白栀的画,也算是师承黑瞎子,不说有两分像吧,那是除了无神,其他的都以假乱真。

早上起来,白栀吃完饭连毯子都不勾了,擦了嘴就跑了。

夫人和黑瞎子对视一眼,慢悠悠的起身,晃荡着向白栀的院子走去。

“你说栀子今天这是要干什么,跑的那么快,连话都没有说完就走了。”

黑瞎子扶着夫人,帅气的脸上,也都是疑惑。

“不知道,不过应该和我哥有关,要不然她不能这么兴奋。”

夫人点头,觉得确实是这样。

两人走的慢,跟消食一样,倒是让白栀多画了一小块。

两人静悄悄的走到白栀身后,看着白栀画的画,都笑了。

“像小齐画的。”

黑瞎子的画可是夫人找人教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亲儿子的风格呢。

这打眼一看,就是黑瞎子教的,像了十成十。

黑瞎子也笑了,不过不是因为画的像 而是因为白栀画的是连环画。

一大张画纸,被白栀分成了好多块。

从黑瞎子抱着小宝宝出门,在抄手游廊里漫步,再到花园里,最后到水池旁。

一幅幅的画,怎么看怎么有爱。

画画费时间,白栀画了好几天,而夫人和黑瞎子也等了好几天。

“完活。”

白栀长长的呼出一口气,将毛笔放在一旁。

身边的丫鬟赶紧上前,收拾东西,省的那幅画被白栀毛手毛脚的损坏了。

等到东西都收拾好了,一个叫迎春的丫鬟才上前一步,递上毛巾,给白栀擦手。

“小姐这画画的可真好,夫人和少爷看见了,一定喜欢。”

白栀也赞同的点头,毕竟这画就是为了哄夫人开心画的。

正好,她的新朋友黑瞎子也对她的过往很感兴趣。

“装裱好,等明天我要送给夫人。钱不是问题,反正要快。”

两个丫鬟举着那幅画,让白栀再看一遍。

“知道了小姐。”

见白栀点头,丫鬟就赶紧将东西收了起来,拿着下去了。

白栀开心的背着手往前院走,去找夫人。

她的毛毯还没有勾完呢。

听见下人问好的声音,夫人和黑瞎子抬头去看,就见白栀笑着进了门,直接往榻上一坐,拿了毛线继续勾毯子。

“呦~您这是画完了?”

黑瞎子把笔放好,凑到白栀身边,开始捅咕她。

“好了好了,等明天就能看见了。”

想起了黑瞎子的模样,白栀笑的有些甜蜜,彩色的毯子和她甜甜的笑容,好像长在高山上小小的,迎风招展的小花。

“你给我也勾一个呗,都是一家人。”

黑瞎子觉得,就他们这个关系,毯子他也可以有一份。

白栀被他撞的一歪一歪的,脸上全是淡淡的嫌弃和无奈。

“不行,除了花花和瞎子,我才不给别人做呢。”

说到最后,嘴角又上扬了。

黑瞎子不乐意,拉着白栀的衣袖开始晃荡。

“我也是啊!做一个嘛做一个嘛~嫂嫂~”

白栀被挤的脱了鞋挪到了大里面去了,就这黑瞎子也没有放弃。

他信奉一点,那就是:好处,是争取来的。

“叫也不行,他心眼小,要是别人也有,又要暗戳戳的生气了。”

“那我说的时候他也没有反对啊,那不就是同意了嘛~

给我做一个吧,这个好看,我也想要,我没有~”

上赶着给的黑瞎子不喜欢,他就喜欢强人所难。

白栀往边上偏了偏身子,躲开了黑瞎子的拉扯,平静着一张脸,无语的转头去看他。

“他能吱声的时候就不同意我给别人做,所以他现在不说话了,我也这样以为的。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也给你一个机会,只要你能把他叫答应了,我就给你做,还是比这个还好的毯子。

怎么样,心动吗?”

胡搅蛮缠是黑瞎子,得理不饶人是白栀,俩人都不是什么让人省心的孩子。

这对话,听的夫人一脑门子黑线。

这俩真是百无禁忌。

眼见自己的小毯子没了,黑瞎子又开始拉扯白栀了。

不过这次不是要东西,而是纯粹的哀嚎。

夫人见了,又重新低头去看账本。

一会儿她要出去一趟,可不能耽误了时间。

白栀喜欢的东珠,宝石,玉石,那可都是要钱的特别是那个东珠,真的就是那个命找。

“唉~”

黑瞎子和白栀赶紧抬头去看,只见夫人周身好像有一股淡淡的死感。

白栀看了黑瞎子一眼,黑瞎子也赶紧跑了过去,着急的问:“额吉,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为难的事情。”

夫人摇头,只是看着白栀。

白栀见状,不可置信的反手指向自己,张大嘴巴:“我吗?”

黑瞎子看看夫人,再看看白栀,发现夫人真的在指白栀。

坏了,他也不知道为点什么。

白栀好像也没有惹什么事情啊?

夫人看了一眼富贵的白栀,满身疲惫的走了。

\"赚钱,给儿媳妇赚钱。\"

屋子里的白栀和黑瞎子四目相对,全是疑惑。

随后,没有多长时间,俩人就吵了起来。

白栀也好老了,也可能是这个黑瞎子实在是有些活泼,白栀招架不住。

于是,黑瞎子被白栀扫地出门了。

抓着门框,黑瞎子费力的很想脱了身上的衣服脱身。

可惜了,白栀还拉着他的胳膊。

“不走,我不走,这也是我家!”

真是倒反天罡了!

白栀不管,开始扒拉黑瞎子的手,势必要将人扔出去。

“我管你,你哥都不敢这么跟我说话,还敢跟我吵架,真是不知道天高地厚了。”

黑瞎子胳膊都在疼,怎么看白栀都觉得不像是要死了人。

不过还好,白栀是个小福星,总能给身边的人带来好运。

“栀子!”

白玛可比白栀有语言天分,至少这个汉语说的就比白栀的藏语好了不少。

简直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白栀被白玛抱住,惊讶的转头,差点把悬空的黑瞎子扔到了地上。

“白玛?你怎么来了!”

想起黑瞎子还在,白栀又加了一句:“这是老张的妈妈,就是你知道的那个张起灵的妈妈。”

白栀和白玛手牵着手,一起往府里走。

黑瞎子揉了揉胳膊,跟在白栀身后,抬头探脑的去看白玛。

这个是世界真好,还能看见张起灵妈妈。

看着地上的影子,黑瞎子挑眉。

\"还是活的!\"

这俩人没有一个在乎身后的黑瞎子,一直叽叽喳喳的说着白玛来这的原因。

等快要到屋子里,白玛才想起来,她还给白栀带了礼物,落在黄包车上了。

“瞎子,麻烦你去帮我把落到黄包车上的东西取回来,里面是我给栀子和夫人带的礼物。”

有夫人的礼物,黑瞎子的积极性明显就高了。

“好嘞,你们慢慢聊,我一会儿就回来。”

没有人敢在这一亩三分地上不给齐家面子。

上有权贵,下有钱财,真得罪了,那就没有饭吃了。

这个年头,没饭吃可不行。

门口的黄包车不止没走,还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车上的东西,正在思量着要不要送进去。

黑瞎子在门口看见了,直接带着下人就去拿东西了。

“这个给你,算是谢礼。府上客人高兴,忘了这一茬了。”

接过下人的打赏,车夫开心的不行。

这一个荷包的大洋,够他吃半个月了。

还得是好吃好喝的那种。

“不客气不客气,应该的。”

黑瞎子拎着轻飘飘的包裹,猜测这里面是什么。

白栀拉着白玛坐在罗汉床上,两人聊的,那叫一个欢实。

接过黑瞎子手里的包裹,白玛直接给拆开了。

“这个是给你的,你身体不好,这些东西你都有一份。”

白栀看着炕桌上摆放好的药材,苦的脸都皱了起来。

这些药材要是吃了,她怕不是能再活两年。

黑瞎子看着白玛分出开的那一小部分,瞬间明白了过来。

那少的是他额吉的。

看着白栀皱眉,白玛只当她在挂念夫人。

“这些你就放心的吃就行了,夫人那还有呢,等你走了之后,我就只用给夫人一个人找药材了,你就放心吧。”

黑瞎满意了,白栀不满意。

她不想吃药。

不止是活够了,还因为她怕苦。

看看,冬虫夏草红景天,石斛当归雪莲花,还有好多她不认识。

密密麻麻一桌子,她光是看着就头晕。

她要吃到什么时候去啊。

不过还好,那边的黑瞎子也需要补一补。

白栀眼睛一转,就是一个鬼点子。

“快,收起来,莺歌,把这个藏红花泡水,我要好好补一补,你家少爷也放点,他虚。。”

白玛见白栀很挺喜欢,也很开心,只是一听黑瞎子很虚,就担心了。

“怎么还虚呢?没有好好补一补吗?”

拉着黑瞎子的衣袖,看来看去,也没有看出来哪虚,长的比她儿子壮实多了。

黑瞎子这下真的是“黑”瞎子了,脸都黑了。

“没有,不对,我不虚!”

白栀不管,她不信。

靠着枕头,端着茶杯,轻轻的剐蹭两下漫不经心的瞥了一眼:“暗伤。”

这都不能说是虚,这都是体内暗疾,会在某一个时刻反扑要命的。

这下黑瞎子闭嘴了白玛更担心了。

“那要不把那些药分出点给瞎子吃,正好你俩也算是有伴了。”

“行,多给瞎子分点,他比我需要。”

白玛又重新分了起来,认真的不行。

只是分着分着,白栀就想起来的一件事情。

“要不分三份?我觉得老张也得来。”

这不是妈妈给她的爱嘛,怎么可能就一个黑瞎子来,张起灵应该也会来的。

白玛愣了一下,只能重新分。

“行,我给你们分三份。”

她还以为看不到她儿子了呢。

不过既然白栀说了,那么应该会来。

白玛分药材分的慢,白栀知道,她在难过她最活泼的孩子死去。

“别担心,老张没受到什么苦,我嫁给瞎子那天,他还得了瞎子的红包和房子,等到我们出去玩,也带着他了,天天不是找我们吃饭就是找瞎子打架。

后来张家有俩姑娘怀了孩子,他才回去教孩子。

不过也还好,能躺着不坐着,能坐着不站着,连吃的都要使唤会走路的小孩给他拿。

这还不算,他还抢小孩的奶酪棒吃,连酸奶都抢,也就孩子的口粮没有碰。

后来和瞎子的儿子前后脚走的,俩人也是全世界各处的疯。

死的时候也是笑着的,还我抱着拍着,唱着歌,哄着走的。

一点苦没受,除了放心不下我和瞎子,没有其他的遗憾了。”

至于老张死的时候说没有妈妈抱,白栀不打算说。

说了,也是徒增悲伤罢了。

白玛听着白栀的话,知道自己圆满了。

她的孩子,有一个幸运儿,真的圆满了。

或许夫人也是这个想法吧,所以没有问过,也没有那么伤心。

被照顾的那么好,是万千世界中的幸运儿。

落下一滴泪,白玛不住的点头。

“那就好,那就好。”

沉默,但是不压抑。

这或许是最好的状态了。

黑瞎子就那么看着白栀,对她的过去更感兴趣了。

张起灵会是那么娇滴滴的人吗?他没有听说啊。

看起来,那边的人都和他已知的不一样啊。

晚饭了,夫人还没有回来,黑瞎子是个男的,也不能大晚上的招待白玛,就只能白栀来。

好在,白栀的身份招待白玛一点问题没有。

“这是好事,毕竟有一个算是一个,寿终正寝是个难事。

再说了,这个没了,还有下一个呢,你的儿子啊,不会忘了你的,哪一个都是。”

白栀和白玛在茶室喝茶,黑瞎子在泡茶。

只是到最后,只有白栀喝的是冲泡好的茶水。

白玛喝酥油茶,黑瞎子喝咸奶茶。

闻着香喷喷的奶味,白栀想进食一些奶制品了。

但是吧,白栀有点乳糖不耐受。

白天喝还好,晚上就不太行了,会肚子疼,睡不着觉。

正在白玛死活拦着不让白栀喝的时候,夫人终于回来了。

黑瞎子凑到跟前,不好意思的求助:“额吉,白玛阿姨来了,正在劝白栀不要喝奶呢。”

夫人伸手扶额,觉得没有比这劳累了一天回到家里,知道孩子闹腾更头疼的事情了。

烦的她连身边的黑瞎子也看不顺眼了。

因为她是和白栀的黑瞎子对比的。

那个黑瞎子,除了在情路上让她烦忧,剩下的,那是一点不用管,还能帮她。

这个不行,这个一看就还小呢。

不过夫人也打定了主意,等过些日子,一定要把这俩孩子扔出去,让自己清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