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整个万斯地产在他眼里，就是一个玩具。
现在，这个玩具没有存在的价值和意义了，就会被拆分卖掉，回收成现金，用来购买其他的玩具。
其实，若是从青城在这里，就会对靳苏梅安慰一句：
拆分万斯地产算什么？当时收购企鹅集团的目的不就是为了有一个自己的平台来发布小说吗？
若是企鹅集团被收购后，不能很好的满足凌夜北发布小说的职责，从青城相信，凌夜北也会毫不犹豫的拆分卖掉企鹅集团。
现在，靳苏梅的担心从不知道会面临什么惩罚转变到了，万斯地产被拆分出售后，自己的去处了。
很显然，万斯地产现在是龙国最大的房地产开发商，可是，拆分后就肯定不是了。
那，老板又会怎么安置自己的位置呢？
靳苏梅有自信，老板一定会对自己有安置。可是到底如何安置，这心里也是没有底。
不过，现在也不用想这么多了，先配合田丰把万斯地产拆分了再说。
她是空降过来万斯地产担任执行董事、总经理的，对万斯地产毫无感情，所以，对凌夜北拆分万斯地产的决定没有任何抵触情绪。
可是，这个消息在当天下午，田丰的团队到达鹏城，开始分析资产，做拆分准备，被王东和李莉得知后，其内心的辛酸和不舍就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说的清楚的了。
他们两个现在都被调回总部，安排在拓展部门挂职副主任，并不分管任何业务，也没有任何直接下属。
简单来说，就是被挂起来了。
所以，在下午下班他们得知这个消息后，两个共同来自魔都的下岗总经理，稍微一商量，就立即去找万斯地产以前的熟人和朋友诉苦，意图串联众人，阻止万斯地产被拆分的命运。
只是，一番辛苦下来，两人碰头一计算，发现根本就没有一个老人愿意跟他们一起对董事会发难。
于是，鹏城夜间的地摊上上就多了一对借酒消愁的男女。
“王总，为什么大家都认命了呢？想当年，我们的经营层狙击大股东的决策，那是多么让人激动的时刻。”酒入愁肠自然是，愁上加愁，很快，李莉的话就多了起来。
“时代不一样了，这个大股东太厉害了。我们经营层没什么话语权了，况且，人家根本不在意经营的绩效，经营层一点拿捏大股东的抓手都没有了。”
王东经过和很多人聊天后，终于认清了一些现实。
“不为了绩效，难道收购就是为了拆分吗？他们难道不知道万斯地产是一只下金蛋的母鸡吗？这一拆分，不就是在杀鸡取卵吗？”李莉还是不能理解大股东拆分万斯地产的目的。
这明明就是一个短视的行为，而且从大股东百业投资的体量来看，也根本就不缺把万斯地产拆分销售这些资金。
虽然，这在其他人或企业里面是一大笔资金，可是，在百业投资的盘子里面，这就是小钱啊。
所以，拆分万斯地产完全是没有道理的行为。
“我突然有一个荒唐的想法。”王东也喝的满脸通红，思维也开始天马行空起来。
“你说，会不会是因为我们两个没能和那个凌晨东签订合同的原因？”
“怎么可能？一个魔都分公司的一个小项目的机电工程合同而已，就因为这点小事，就要把整个万斯地产集团给拆分卖掉？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李莉坚决否认这种可能性。
在她的思维中，这点几百万的合同，算什么？
整个万斯地产可是每年产生上万亿的销售额，大股东的脑袋是被门夹了，才会做出如此荒唐的事情。
“可是，不是因为这，会是因为什么？你知道吗？百业投资收购的所有上市公司基本上都是不干预原有经营团队的操盘。以前他们对万斯地产也是这种政策，可是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那肯定就是因为，百业投资觉得万斯地产不听话，不可控了。”
王东实在是找不出其他的理由，越说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是对的。
“或许你说的是对的，这凌晨东就是百业投资拿来试探我们的磨刀石。结果，让我们两个给搞砸了。”李莉似乎也觉得王东说的有道理，而且他也想起了自己那个不靠谱的猜测。
“好，那我们就把重点放在这次没签成的合同上来分析。”都是名校毕业的精英，分析的顺畅后，立即就决定聚焦。
王东说：
“若是聚焦后，不谈其他的原因，我是因为要遵守合格供应商的规矩，导致一周内没有和对方签约而被免职，同时，集团的老总也更换成了百业投资的人。你没有签订成合同是为什么？”
“我们开始谈的挺好的，而且对方在收到一个短信后，就准备在合同上签约。”李莉在努力回忆。
“那为什么没有签约？”王东追问。
“后来，我把话题扯到了对方的弟弟身上，对方立即就翻脸，合同也不签了，还明确拒绝和我们魔都万斯合作。”
李莉在脑中不知道回忆了多少遍当时谈话的内容，但始终不觉得自己会有错。
“对方的弟弟？在万斯地产还是在百业投资？”王东敏锐的抓住了重点。
“都不在，在百业投资的另外一个收购的上市后公司里面做分公司副总，我提了一句就是想拉近一点关系，毕竟大家都是属于百业投资体系内的管理人员。”
李莉也没有瞒着王东，和盘托出自己的想法。
“你当时怎么说的？”王东问。
“我就是说......。”
李莉突然卡壳了，要不是她今天已经不是魔都公司的总经理，要不是她今天沦落到吃地边摊，她绝对不会反应过来，自己那随意的两句话，在凌晨东耳里会是什么效果。
“怎么了？”
看到李莉突然发呆，王东不由的把手在李莉眼前挥动了一下。
“老王，我似乎理解了那凌晨东拒绝和我签约的原因了。”回过神的李莉对王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