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一间办公室里,市纪委书记梅全,市局局长陈无中,都是一脸愧疚的站在里面。
显然对于俞刚的事情,两人都有一定的责任。
梅全倒还好,只不过是让俞刚帮自己去了一个不好出面的宴会,可陈无中就不一样了,他是市局的局长,负责全市的治安工作。
如今连杨云风的秘书都出了事,他这个局长自然是不合格的。
“陈大局长,你的治安工作管理的很不错啊!”
杨云风进门对陈无中就没有一个好脸色,在言语中也很是不满。
“书记,这件事我有责任。”
这个时候陈无中还能说什么,只能开口担责任。
“有责任,是不是升职的速度太快了,让你适应不了?要不要换个合适你的位子?”
杨云风听见陈无中担责任的话,更加的不高兴。
其实他也明白,这件事跟陈无中的关系不大,毕竟他也是人,哪里能彻底杜绝这类事情的发生,更别说这里还是边城!
发火也是对陈无中的一种敲打。
“书记,这件事跟陈局长的关系不大,哪有日日防贼的道理!”
一旁的梅全见杨云风的火发的差不多,便开了口给陈无中说话。
“说说,现在查的怎么样?”
杨云风听见梅全给他台阶下,也没有在说陈无中,而是询问案子。
“出手袭击的人,我们在边境地区已经发现踪迹,不出意外已经出国。”
陈无中低着头开始说案子。
“梅书记,我听说你带走了白羊区分局局长祁连山?”
对于陈无中说的这个结果,杨云风也早就有了预料,毕竟对方也不是傻子,在出事后,根本不可能让凶手留在边城。
“他的问题很大,但并没有交代这件事。”
“昨晚上的事情他怎么解释?大道飙车了近半个小时,交警跟警员都去了哪里?”
“他说警员们因为新年的缘故,已经连续很长时间没有休息过,所以昨晚上他就让一部分人调了休,人手有些不足,这才会没有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哼,就这么的巧?”
听见这个解释,杨云风的脸上闪过一丝冷漠。
梅全听见杨云风的话,也只能无奈的摇摇头。
这个理由的确不好,可他们却说不出什么,毕竟祁连山的做法并没有错,也是多年来的规矩,忙的时候让人大力的加班,等到稍微闲下来后,让人好好休息一下本身就是惯例。
哪怕他们察觉到里面问题,明面上也不能因为这个原因说祁连山不对。
“对了,据张河的话,他们当时最少经过了两个派出所,但里面却连灯都没有开,这是怎么回事?”
杨云风看向两人再次询问。
听见这话,两人对视一眼,都露出了一丝迟疑。
“怎么?这有什么不能说的吗?”
“书记,边城的警员一般不上夜班!”
最后陈无中咬咬牙给出了解释。
“什么?不上夜班?这个规矩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听见这个解释,杨云风的脸上也露出了惊讶。
要知道别说边城这种问题本就多的地方,哪怕是内地比较安全的地方,警员也是没有白天没有黑夜的干,那里又不上夜班的说法。
难道夜晚就没有事情出吗?
显然是不现实的。
“边城的灰色力量大多都跟三家有关系,特别是李家,这是三家当初定下默契。”
一旁的梅全再次开口。
“默契?为什么不知道这个情况?”
听杨云风的目光看向陈无中,眼神中的不满之色已经不再隐藏。
显然这个所谓的默契,让杨云风的心中对陈无中生出了不满。
他可以不把俞刚的事情跟陈无中联系,可这个规定,可是关系到边城无数老百姓的生命安全,陈无中要是解决不了,他可以不怪他。
但解决不了,却不上报,可就有问题了。
“书记,自从我上任后,就开始对这样的方式进行彻查,只不过这种事不是一朝一夕!”
说起这个,陈无中也是有委屈的。
因为他虽然也从副局长,常务副局长,再到的局长。
可他在副局长的时候,就是一个被人打压的货,一点权力都没有,想管也管不了。
后来升任常务后,开始对这类事情打击,可他还没有打击几天,就因为他那个倒霉媳妇,进了市纪委。
后面虽然出来,并且升任了市局局长。
可也不过过去区区一个月,哪里能把这些陋习全部铲除干净!
“回去之后,成立一个专门在晚上调查的部门,针对这类事情强力打压,要是有屡教不改的人,直接开除警队。”
“是。”
“我已经向省里打申请报告,会给你们增加一百五人的编制,你要用好这些人。”
最后杨云风终归没有不管陈无中,他也知道,边城的问题很多,就市局的那些人,恐怕早就被人渗透的七七八八,就算陈无中想办事,手上也不会有人用。
所以他在之前就有了动作,而且所谓的编制,也不会从边城产生,而是省里从各大警校直接招募。
这样也是防止,再有什么串联的行为发生。
“梅书记出身白羊区,对于那位应书记你怎么看?”
既然没有线索,那么就只能抽丝剥茧,祁连山的确没有给什么有用的信息,但同时也暴露了一件事,那就是他跟这件事有关系。
就算不是主谋,最起码也是个参与者。
半个小时的时间可不短,而且还是在大道上,警员哪怕是休假,也不会说一个人都没有,要知道半个小时的时间,俞刚连报警电话都打了不知道多少个了!
能够在白羊区,让一切都这么巧的人,目标也很明显。
听见杨云风的询问,梅全立即闪过应天武的那张面带笑意的脸。
他们在一起合作的时间不算久,但对应天武,他不知道为什么总是会感觉到一种阴沉的感,就好像是被一条毒蛇盯上的感觉。
哪怕应天武的脸上满是笑意,他的这种感觉依旧很明显。
不过这只是一种感觉,他当然不会说出来,最后只是给了一个很笼统的话。
“应书记的手段很高明。”
“高明吗?那就让我见识一下,有多么的高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