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先生!”
董姐听到吩咐,立马退去。
留下顾婼希原地发呆。
盛砚书怎么是这样的人?
出乎预料!
是不是疯了呀?
天呐,以后要怎么见人?
盛淮南知道以后怎么办?
没等顾婼希想明白,盛砚书就拉着她一起往卧室走去。
“我不喜欢偷偷摸摸!”
“……”
“明天去领证,我已经约好,当然你不愿意的话,可以不去。婚礼随时可以举行。”
“……”
“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想要个屁,我今年才19岁,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而且我可不想做盛淮南的后妈。”
盛砚书扶了一下眼镜框,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少女,沉思片刻后才缓缓地说。
“那就不结婚,同居!”
“……”
盛砚书的卧室在三楼,也就是别墅的最顶层。
以前盛淮南在家时,盛砚书也在这栋住过一段时间,但是住在一楼的客房。
顾婼希没去过三楼。
因为要上去的话,一定会经过盛淮南的房间。
她可不想跟他有感情线。
小十几岁的男孩,不忍心。
何况他还没有妈妈,万一有些母亲节喜欢大姐姐,那可是甩也甩不掉。
所以自从来到盛家,顾婼希都跟盛淮南保持距离。
身体年龄是同学,心理上差得太远,不合适。
走到三楼,跟李艳红的那栋完全不同风格。
夸张的金碧辉煌,是李艳红喜欢的浮夸,这里全是日系的简单原木。
走进来就有放松的感觉。
楼梯的入口处是一个大厅,墙壁上挂着一幅少女芭蕾油画,轮廓和身材很是熟悉。
“怎么样?”盛砚书问。
“这是什么时候画的?”顾婼希有些感动。
“去欧洲的时候,你和朋友在狂欢,我一个孤独的老人家,去拜访一位画家朋友。”
盛砚书说的轻描淡写。
他的画家朋友,难道是?
“淮南的妈妈吗?”
顾婼希脱口而出,那位传说中的才女,也就是盛家第3栋别墅的主人。
听说里面全是她的画。
平时谁也不许进去,只有一个固定打扫的人。
十几年,盛淮南从小学生到欧洲的顶级艺术学院,他的母亲都没有回来过。
该是个怎样的女人呢?
“嗯!”盛砚书点点头。
“看到淮南吗?”顾婼希问,她已经很久没有他的消息,以前的电话也打不通。
“是的,淮南很好,他应该不会再回来。”盛砚书说着,脸上显出一些悲伤。
“那不是挺好的吗?陵山这个县城,跟艺术完全不沾边。”
“他们也是这样说,可是,你为什么要回来呢?”
顾婼希心中一紧,她回来是因为......但她不能说出口。
“先进来吧。”盛砚书打断她的思绪。
顾婼希跟着他走进卧室,里面的布置简洁而温馨。
床头上摆放着一张照片,上面是一个笑容灿烂的女孩。
“这是......”顾婼希指着照片问道,“什么时候拍的?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这是淮南的,这小子还有点艺术细胞,我也不知道……”
照片上的顾婼希,瘦得有些病态,一双眼睛显得特别大。
有些发黄的白色连衣裙,齐腰的长发,寡淡的脸色,开心的笑容。
应该是在重生之前拍的。
让人看到就会心疼。
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
“别误会,我没有特殊癖好,淮南说他不回来,下人去帮他收拾房间的时候发现的。”
盛砚书连忙解释道。
不愧是经常去东京的人,连这些特殊的癖好都清清楚楚。
看他着急忙慌的样子,着实有一些搞笑。
“我又没说什么!”
“你的眼神出卖了你,为别人的事操一天心,快去洗澡,想想明天怎么继续操心。”
盛砚书话没说完,衣服已经全都脱下。
“你干什么?”顾婼希警惕地捂着胸口问。
“回到卧室,当然是洗澡睡觉,而且我还能对你做什么?”
能做的,昨晚已经尝试。
今天确实做不了什么。
开心的一个晚上,盛砚书不愧是经常泡在东京的人,知道怎么样让人开心。
不由自主的,顾婼希的脸上露出满意的神情。
体会过的人才知道。
“昨晚很满意?”盛砚书问。
这男人有读心术吧,心思被他看穿,顾婼希有些不好意思。
盛砚书的房间内弥漫着清淡的木香,顾婼希静静地站在房间中央,心中波澜起伏。
她突然觉得,盛砚书不同寻常,看似飘忽不定,却又有种深沉的洞察力。
“你想要什么?”盛砚书突然问道,打破房间的宁静。
顾婼希抬起头,看着他真诚的眼神,心中的困惑更加浓重。
她并不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
上辈子只为追求物质的生活,而现在回陵山,是躲避香江的糟心事,还是因为盛砚书。
并不确定。
“我不知道。”她小声回答道,“或许我只是想要……理解。”
盛砚书微微一笑,走到窗前,望向夜幕中闪烁的星星。
他的声音像是自语,又似乎在回答她,“理解,是一种奢侈。”
顾婼希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感觉到他言语间的深意。
她突然意识到,盛砚书的生活中充满未知和孤独,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或许正是他们之间奇特联系的原因。
“你说,盛淮南不会回来?”她试探性地问道。
虽然她不知道为何要问这个问题。
盛砚书转身,微微苦笑,“是的。”
顾婼希心中涌起复杂的情绪。
她曾经以为,盛淮南热爱陵山的一切,也可能喜欢她。
现在看来,一切都变得模糊和可笑。
“我还会留在这里吗?”她问道,这个问题似乎比之前的更加重要。
盛砚书走到她身边,轻轻地握住她的手,“只要你愿意。”
房间中的布置都是新设的,淡淡的樱花粉色,有淡淡的香味。
盛砚书就是这么一个淡淡的人,永远猜不出他心里在想什么。
那个在东京高速公路上的绝情男子,那个在香江酒店的温柔男人。
都是他!
却又有说不出的疏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