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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被小花的突变吓得缩在一旁,紧张兮兮地看着小花。此刻,棒梗和贾张氏走来,他们邪恶的手伸向了小花的身体。

这一刻,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让小花无法再保持低调!小花行动了!行动了!行动了!

只见小花猛地跃起,口中发出高昂激越的鸣叫声,如同一位战神俯冲而下,直扑向贾张氏的脸部,锐利的爪子精准地抓向贾张氏的眼睛!

贾张氏瞬间石化,痛得尖叫起来,声音刺耳至极,就像一头即将遭受屠宰的老母猪一般嚎叫。

棒梗则被突如其来的场景吓得一愣,忙抬头查看奶奶的情况。只见贾张氏面目扭曲,满脸血迹斑斑,宛如地狱爬出的恶鬼,一手捂眼,一手胡乱挥舞,景象骇人至极。

棒梗被吓得屁滚尿流,一屁股坐在地上,裤裆间一股暖流涌出。而小花见首战告捷,愈发勇猛,再度飞身而起,对准贾张氏的身体一阵猛烈攻击,啄咬并施,无奈冬衣厚重,未能给予贾张氏致命一击。

小蝶也被小花的勇猛表现惊得哑口无言,连咯咯叫都忘记了。棒梗则呆坐在地上,不知所措,只能本能地往后挪动身体,想要尽可能远离自己的奶奶。

秦斐然在上方看得津津有味,若不是没带瓜子花生爆米花,这场现实版的人鸡大战观赏效果必定更上一层楼。而小花已杀气腾腾,见无法继续攻击贾张氏,又将目光锁定在一边惊慌失措的棒梗身上。她的小眼睛闪烁着红光,稍作停顿后,伴随着一阵激烈的咯咯声,径直冲向棒梗。

棒梗当下惊叫一声,试图开溜,然而双腿却因恐惧而绵软无力,哪里还能跑得动?更糟糕的是,裤脚不知被地上哪来的破铁片紧紧勾住,起身时还牵扯到了他那肥硕的腰身!

小花毫不迟疑地冲上前去,对着棒梗的脸颊就是狠狠一巴掌。棒梗痛呼一声,挣扎着想要爬起。

就在他刚有所动作之际,小花突然瞥见眼前晃悠着一条肥嘟嘟的小虫子,她本能地一口咬下,可那虫子竟顽强至极,竟然安然无恙!这让小花心中压抑已久的怒火瞬间爆发。

出于本能,小花疯狂地攻击那条肉色的虫子,过往的悲痛记忆——妈妈的死、兄弟姐妹的离世、同类的牺牲,一股脑儿地刺激着这只自出生以来从未如此狂怒过、抗争过的小母鸡,使她的攻势愈发猛烈。

此刻的棒梗已不再尖叫逃跑,而是疼得蜷缩在地上无法动弹。

可怜的棒梗,小小年纪就承受了本不属于他的痛苦,初尝了男子汉遭受重创的滋味,这无疑给他幼小的心灵带来了一场沉重的打击。

秦斐然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幕匪夷所思的情景,不禁惊叹道:“果然是四合院里的天选之子啊,棒梗这家伙果然非同凡响!”

不过他也意识到不能再看下去了,否则怕是要闹出人命来。秦斐然未曾料到这狂暴符咒的效果如此惊人,一只鸡就把棒梗祖孙俩折腾成这样,要是用在狗或人身上,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又笑了一阵后,秦斐然意犹未尽地跳下来,一把抓起小花放入笼中。小花爪子和喙上满是鲜红的血迹,凶狠地盯着秦斐然,欲要挣脱出去再战。

秦斐然收起笑容,释放出一丝王者之气,吓得小花立刻清醒过来,缩头颤抖不已。小花从秦斐然身上感受到一股难以言表的恐怖气息,仿佛一头洪荒猛兽,只需一个眼神就能剥夺它的生命。

这种来自更高层次的压制强行中断了狂暴符咒的影响,使得小花恢复理智。

秦斐然没空再去理会小花了,径直走到棒梗身边,开始检查他的伤势。看过两眼后,秦斐然连连称奇,心想棒梗真是福大命大,若小花的攻击再偏几厘米,贾家可能就要绝嗣了!

尽管如此,棒梗的伤势依旧严重得很。秦斐然看着棒梗那惨不忍睹的伤口,虽心有不忍,但还是忍不住笑了出来。

此时的贾张氏彻底懵住了,捂着剧痛的眼睛,木然地躺在地上,一片茫然。她刚刚居然被一只鸡给“单杀”了?不是说建国后动物不准成精吗?她到底遇到了什么玩意儿?

秦斐然轻咳了几声,扬声唤出了许大茂一家。

一见贾张氏和棒梗的狼狈模样,许大茂虽心惊,但仍按照秦斐然的要求,迅速将二人送至医院救治。

妥善安顿好他们后,秦斐然折返厂里,向秦淮茹传达了这个不幸的消息。

秦淮茹闻讯即刻懵住,虽然贾张氏的生死她尚能勉强接受,最多自己痛苦几天;但棒梗可是医术传承之子啊!

她的亲生骨肉,竟遭此重创!这让身为母亲的她怎能不心如刀绞?

在悲泣几声之后,秦淮茹随同秦斐然来到了医院。此刻,大爷、二大爷与三大爷也纷纷抵达现场,探望这对受伤的母子。

秦斐然简要地复述了他所目睹的情景,众人皆是一脸震惊。

“竟有如此匪夷所思之事?!”众人暗忖。

此刻,棒梗昏迷不醒,贾张氏亦因受惊过度而神志不清,整个病房弥漫着无法言说的沉重与昏厥的气息。

秦淮茹并非无知妇孺,当听到秦斐然说他们是被鸡所伤时,立刻意识到自己的儿子和婆婆可能正在谋划什么不轨之事,却因某种原因导致事情失控,最终酿成这幕悲剧。

就在这时,医生步入病房,手中拿着一份报告单询问:“哪位是病人的家属?”

秦淮茹强忍泪水,低声道:“我是,我是孩子的妈妈。”

医生瞥了秦淮茹一眼,沉声道:“令郎伤势较重,从伤口判断应是由家禽类动物所致,恐怕会对他的生育能力造成影响。”

秦淮茹一听,几乎瘫软在地,棒梗丧失生育能力意味着什么,她自然再清楚不过。这岂不是说,棒梗可能就此断子绝孙,他们家险些就要面临绝嗣之灾!

此事非同小可,关乎重大。倘若棒梗真有闪失,贾张氏岂会轻易放过自己?然而回溯源头,这次事件似乎正是贾张氏一手策划的。

若非她带着棒梗胡作非为,怎会导致今日这般局面?

院中众人听闻棒梗差点儿变成“棒公公”,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小小年纪,怎会招惹来这样的横祸?莫非真是他们家风水有问题?竟然落得如此下场?”

许大茂则皱眉疑惑道:“无缘无故的,她们怎么会遭到一只母鸡如此伤害?”

提及此处,秦淮茹心头一紧,竭力稳住情绪答道:“也许是你们家的鸡不小心跑出笼子了吧。”

许大茂反驳道:“不可能,我离开前那笼子栓得很牢,别说鸡了,连人都难出来。肯定是有外面的因素在作祟!”

秦淮茹正欲开口辩解,秦斐然却神色自若地介入道:“其实答案再明显不过了,她们就是觊觎那几只鸡。我可是亲眼目睹张老太动手开的鸡笼,棒梗还正在摸鸡蛋呢,你自己去鸡笼下瞧瞧,是不是有破碎的蛋壳。”

许大茂听闻此言,先是愣住,随后愤慨至极地对厨子麋雁质问道:“你说说看!我还好心把他们送去医院,他们竟然打起了我的鸡的主意?!”

秦淮茹试图再次申辩,但秦斐然不容分说地截断她的话头:“你仔细想想,那鸡为何偏巧在他们接近时闹腾起来?鸡笼上分明还有他们的血迹斑斑,这不就是在偷鸡嘛!”

此刻,秦淮茹哑口无言,支吾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能长叹一口气,选择了沉默。

而许大茂立刻强硬表态:“不行!必须赔偿!你们得赔钱给我!”

秦淮茹立即换上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你们又不是不知道我们家的状况,哪来的钱赔给你们啊?许大茂,你就发发慈悲,这次就算了吧。”

然而许大茂寸步不让:“绝对不行!一定要赔钱!否则,这事没完没了!”

无论秦淮茹如何恳求,许大茂始终铁石心肠。这让秦淮茹内心满是绝望。

此时,院子里的人都开始装作听不见他们的争论,视秦淮茹为空气一般。

秦淮茹看着周围人的冷漠反应,心中明白已然走投无路,只好硬着头皮去找贾张氏要钱来解决问题。

于是,秦淮茹决定先稳住许大茂,答应他会想办法,晚上一定给出答复。

听到这话,许大茂满脸严肃地说:“那就一言为定!我可就在今晚等着这笔赔偿款到账!”

话音刚落,他便转身离开。其余大院的人也都觉得留在这里只怕钱包受损,纷纷选择离去。

秦斐然瞥了一眼躺在床上的贾张氏,未置一词,也离开了现场。

待人群散去后,秦淮茹重重地叹了口气,然后坐在贾张氏床边,低声抽泣起来。

过了许久,贾张氏才悠悠转醒,惊恐地看着秦淮茹,问:“这是怎么回事儿?我在哪儿?”

秦淮茹见贾张氏清醒过来,又是一声叹息,回答道:“妈,我们现在在医院呢,您没事吧?”

贾张氏摸了摸自己肥硕的脸颊,突然面目狰狞地道:“那只瘟鸡在哪里?我要把它碎尸万段!”

这一激动,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贾张氏直呼哎呦。

秦淮茹再次叹了口气,将她所了解的情况详尽告诉贾张氏,接着问道:“妈,您那时候,真的是想去偷许大茂家的鸡吗?”

贾张氏嘴唇微微颤抖了几下,而后一脸坚决地道:“不是!我只是想去教训教训许大茂那肥腿鸥子!”

确认无疑,秦淮茹此刻明白,贾张氏正是唆使棒梗去偷鸡之人。

没有过多与贾张氏在这个问题上纠缠,秦淮茹迅速直言道:“许大茂要求我们赔偿损失,若不赔就要报官解决,妈……”

话音未落,贾张氏警觉地瞪向秦淮茹,插嘴道:“别打我那点养老钱的主意!!!”

秦淮茹一愣,正欲再次开口劝说:“可是,他……”

“没门儿!无论如何都不能动我的养老钱!其他的事你自己想办法解决!我概不过问!!!”

秦淮茹内心满是苦涩,复杂的眼神凝视着贾张氏,却终究未能再说什么。

毕竟,此次事发主角是贾张氏,棒梗年纪尚小不会受到牵连,最多接受一番批评教育。况且这事儿还是贾张氏带棒梗所为,秦淮茹便无需过分忧虑棒梗会遭遇何事。

尽管如此,该做的表面功夫依旧不能马虎,以免落下个不孝顺的坏名声。

她瞥了一眼床上仍在酣睡的棒梗,秦淮茹眼中闪过一丝疼惜,看向贾张氏的目光更加不满起来。

这件事,说得直白些,就是贾张氏带着棒梗闯下祸端,还一副理直气壮、委屈至极的模样。这让秦淮茹对她的品性产生了深深的质疑。

秦淮茹在心中暗自决定,不论接下来贾张氏是否愿意赔偿,自己都不会再为此事劳心费力!

反正始作俑者是这个老糊涂,也怪不到自己头上!她愤愤地想。

随后不久,贾张氏便嚷嚷着饿得不行,非要吃饭不可。

秦淮茹立即摆出一副愁容满面的样子:“妈,我们现在哪来的钱吃饭?住院费用这么高,还是大爷给的钱。”

一听这话,贾张氏顿时火冒三丈:“那还住什么院?直接回家得了!我饿死了!我要回家吃饭去!”

秦淮茹指着还在床上昏迷不醒的棒梗,耐心解释:“可是棒梗需要啊,他现在惊吓过度还未苏醒,必须先留院观察,别留下什么后遗症。”

贾张氏无奈之下,只好嘟囔着答应:“那你先回去做饭吧,做好了给我送过来。”

秦淮茹强压怒火,回应道:“我看不如一起回去,正好我也能收拾些棒梗的衣服用品。”

贾张氏略一思索,觉得有道理,这样一来不是更快能吃上饭吗?于是点头同意了。

秦淮茹细心地帮棒梗盖好被子后,便搀扶着贾张氏回到了大院。

回到家中,秦淮茹麻利地收拾了一些衣物,打包完毕后来到厨房,用家里仅剩的一点儿面粉为贾张氏和面做了几个馒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