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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白狼这个反应,陆霄也很快明白过来,恐怕是刚刚它一直没出去,门也没开,豹妈留下的味儿没进来,所以它这会儿才意识到小姑娘刚刚干了什么事儿。

看着白狼嘴里骂骂咧咧的往窗户上滋尿却又挤不出来多少的样子,陆霄无奈的摇了摇头。

哪有刚喝进去水就能尿出来的道理,还是帮忙清理一下这窗户吧。

主要是他不帮忙清理,估计白狼今天晚上都睡不好了。

等陆霄把外窗擦洗一遍,白狼凑过去仔细的闻了半天,又艰难的挤了一点在上面,这才回屋。

“不惦记了吧,这下可以清理伤口了?”

见白狼总算消停下来趴在那儿,陆霄拍了拍身边的小桶,笑眯眯的问道。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啊。

白狼眼神中掠过一丝视死如归,然后把头扭到了一边去,露出胸前那块被剃了毛的伤口。

开始冲洗之前,陆霄还特意在伤口附近检查了一下。

确实有好转,不过也确实慢。

还是得上药粉,估计才能愈合的快一点。

因为能用的麻醉剂量不多,对于白狼来说,冲洗的过程还是比较痛苦的。

不过这一次,在冲洗伤口时,每次往空腔里灌注药液,陆霄都能很清楚地听到一声悠长的‘嘎吱’。

什么动静?

这不是他发出来的啊。

反复试了几次都有这声音,陆霄停下手里的动作,打量着面前硬气的把头扭到一边,但身子却微微抖着的白狼。

然后伸手抬起了它的脚爪。

毫无意外的看到了下面好险被它挠成猫抓板的地板。

“疼你就叫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别挠地板了,不是心疼地板,是心疼你。

一会儿爪钩给你挠掉了,到时候更疼。”

陆霄有些好笑的说道。

小动作被这么光明正大的揭穿,白狼多少有些面子挂不住。

扭头一看,就连妻子也是眼含笑意的正在看着它。

被陆霄发现也就算了,老婆都听到了!

你这人话怎么这么多!还洗不洗!不洗我睡觉了!

一向沉稳又清冷的声音难得的染上几分恼羞成怒的意味,陆霄越发有些好笑,却又不敢表现得太明显,只能赶紧点了点头:

“我洗我洗。”

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但你真别挠了啊?”

嘿你这人类怎么还没完了……!

白狼正要发作,耳尖一动,却听到卧在旁边的雌狼偷笑一样的呼噜声。

刚刚鼓起来的气势瞬间又塌了下去。

算了,老婆好久都没这么高兴了。

它开心就好……

确定将空腔里面冲洗干净之后,陆霄这才拿出了一只自制的小工具。

给它上药粉用的。

白狼很敏锐的感觉到这次的感觉与之前不同,药粉喷上去的时候会有很明显的刺痛,但是刺痛消退下去之后,又是很舒服的清凉。

它转过头,有些疑惑的凑到陆霄的手边闻了两下,像是试图分辨出药粉里的成分一样。

“你要闻闻啊?”

见白狼似乎挺感兴趣的样子,上完药之后,陆霄特意把装着药粉的小瓶子打开,让它闻闻。

白狼并没有多想,像上次闻那些中药材一样,把鼻子凑近了,然后狠狠一吸。

但这玩意儿可是药粉啊。

这一吸直接把瓶子上层的药粉全都吸了进去,呛得白狼连着打了十几个喷嚏。

陆霄也没想到它能闻得这么实在,赶紧手忙脚乱的把瓶子盖上,试图帮帮忙,但是又好像帮不上什么忙。

只能看白狼在那儿噗呲噗呲的打喷嚏。

半晌才停下来。

看着面前眼泪汪汪、鼻涕和口水横飞的白狼,陆霄知道自己此时此刻应该赶紧拎起东西板着脸拉开门出去再笑。

但是他控制不住啊!

眼见着旁边的雌狼已经笑得眼睛都弯了起来,再感受着白狼身上越来越浓重的‘杀意’,陆霄赶紧拎起工具,头也不回的冲了出去。

听着陆霄远去的脚步声,深沉的夜色中,再也没法维持住自己高冷狼王狼设的白狼,泪流满面的轻轻碎掉了。

别叫我,自闭了。

回到据点把东西搁置好,洗漱了之后,陆霄这才蹑手蹑脚的回了楼上的卧室。

边海宁和聂诚这会儿已经睡了。

推开门,屋里的小家伙们也都睡得正香。

陆霄爬上床,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后半夜了。

他知道自己这会儿应该也赶紧休息,但是却怎么都没有睡意。

伸手拧开床头的小夜灯,借着柔和的灯光,陆霄扭头看向睡在自己身边的豹妈。

已经睡得特别熟了,它原本蜷曲着的身体也舒展成了一根长长的大猫条,绒绒的肚皮就这样毫无遮掩的翻着。

光是从动作就能看得出它非常松弛,在这里非常有安全感。

陆霄轻轻的摸了摸豹妈的肚皮。

它感觉到了陆霄的抚摸,却又没完全醒过来,只是吧唧着嘴伸了个懒腰,然后用毛茸茸的大爪在陆霄身上揣了两下,便又陷入了深眠。

看着豹妈这样毫无防备的睡姿,搁在以往,陆霄都会觉得很可爱。

可现在他却觉得心情很复杂。

豹妈的思考能力,已经远远超过了他的预期。

不仅是豹妈,雪盈、小狐狸、白狼,甚至黑白双煞夫妻俩,在面对问题时表现出来的反应和思考能力,都太成熟了。

今晚豹妈的行为,让陆霄不得不开始正视这件事。

陆霄知道,能意识到它们强悍思考能力这件事,和自己的亲和能力与初级沟通技能脱不开干系。

换成是其他的调查组、其他研究员,或许三年五载也不会得出与他现在得出的类似的结论。

但仍然不可否认,这是一种趋势。

现在它们确实还都像小孩子一样,哪怕是已经成年的白狼和豹妈,大多数时候行为也是被兽性的本能所支配的,只在特定的事、针对特定的目标才会做出相对更丰富和更强烈的情感反应。

但是以后呢?

和人类接触得越来越多,学会的情绪也越来越复杂的话。

喜悦,悲伤,感恩,仇恨……

如果它们也能充分的理解并表现出对应的情绪,能够有逻辑的开始思考事情。

到时候,真的还能用‘动物’来称呼它们吗?

倘若那一天是未来既定轨道上的结果,那他像现在这样教导它们坚持‘自我’,也真的是正确的吗?

陆霄感到一瞬间的迷茫与动摇。

他忽然不知道一直以来坚持着的原则和信念,是否是面对这个未来的正确选择。

但也仅仅是一瞬间。

困惑的双眼很快便恢复了清明。

面对未知的事物,总是要踏出前人没有走过的一步。

每个人的道路都不同,既然已经选择了在这条路上踏出脚步,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

和他与老师观念不同的另一派也一样,没抵达终点之前,谁也没法说服对方自己才是正确的。

千万条道路都会通向同一个结果,区别只是在路上用了多久而已。

也只有抵达结果之后,才能知道哪边没有走弯路。

陆霄长长的呼了口气,关掉了床头的夜灯躺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捏了捏摸着自己不肯放开的毛绒大爪,闭上了双眼。

就让时间见证各自的选择吧。

………

大概是因为昨天睡得太晚,陆霄一早起来的时候,时间已经挺晚了。

现在据点里的喂养的各种事边海宁二人都已经能很轻松的处理,所以陆霄偶尔起晚的时候他俩也不会来叫醒陆霄。

毕竟陆霄的工作任务还是很繁重的,能多睡会儿还是多睡会儿。

打着哈欠从床上爬起来,陆霄打眼先瞅了瞅屋里的几个小家伙。

豹妈小狐狸和墨雪都没在屋里,估计是出去狩猎捕食了。

两个小煤气罐罐正在满地乱爬,鼠兔也还是那副得过且过的混日子样。

唯一不同的是焰色小蛇。

陆霄将视线落在它的身上。

虽然把它捡回来还没几天,不过也已经能很清楚地看出它与小白蛇的区别。

焰色小蛇性格更活泼些,也更惦记着离开标本盒出去玩儿。

小白蛇则老实很多,在标本盒里这么多天从来没有试图自己出来过。

以往早上陆霄睡醒的时候,焰色小蛇就算肚子上的伤口还疼,也会抬起头左摇右摆的和他打打招呼。

但是现在,它却蔫蔫的盘在标本盒里,一动不动。

咋的了是?

陆霄心里一紧,赶紧把它从标本盒里取出来仔细的查看。

焰色小蛇肚子上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了,除了新长出来的皮颜色更鲜艳一些之外,基本看不出与旁边原本就完好的皮肤有什么区别。

不过它身上原本鲜艳夺目的鳞片,看起来倒是晦暗了一点。

陆霄把焰色小蛇托在手心上,轻轻的戳了戳它冰凉滑溜溜的小脑袋。

半晌,困倦的情绪才慢慢的传递了过来。

困?

只是困吗?

陆霄有些疑惑。

如果说是冬眠的话,这两天明明气温已经回升,雪都化得差不多了。

没道理前几天不冬眠,现在才开始啊。

而且旁边的小白蛇好像就很精神。

那是怎么了?

…………

十二点前还有一章,到点刷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