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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应该去天上去捞!”

“所以……”小家伙仰头看赵缨,“娘亲,我去天上给你把虹桥抓来!”

说着,上官清粤就要起身,要上天!

被赵缨及时按在腿上,“别别别!”

赵缨吓了一跳,连忙解释,“粤儿,凡人是不能上天的,会掉下来摔死的!”

上官清粤不解,“不对呀,怀安姨母也是凡人,爹爹说了,她就会飞,她还展示来着,也没摔死啊!”

赵缨诧异地看向上官澍,他还说过这种混账话?

接收到赵缨质问的目光,上官澍心下一怵,拧眉解释,“爹爹这么说……是为了替你怀安姨母吹牛,你可不能爬高上天……”

说着,上官澍气不打一处来,转头瞪向上官诚敬,转移矛盾,“诚敬,你胡说八道什么!”

上官诚敬:……

“爹爹,你不要怪大嘚嘚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他这人就这样!】

上官诚敬感动地看着自家小妹妹,父爱很冷,但妹妹很暖。

“粤儿不想你因为我凶大嘚嘚!”

上官诚敬眼泪汪汪。

“好羡慕大嘚嘚哦,他好有学问哦,什么都知道,不像粤儿,连猴子捞月都不知道!”

上官诚敬翘嘴,刚想说今后我教你,就被上官清粤打断了。

小家伙缩在娘亲怀里,一脸无辜,“大嘚嘚,你不会生粤儿的气了吧?”

上官诚敬连忙摆手否认,“没有没有,大哥哥怎么会生你的气,大哥哥疼你还来不及……”

一直没说话的赵缨,看着自家大儿子这副不要钱的样子,呵呵一笑,回去还是张罗张罗把翟静璇娶回来当儿媳吧!换个心眼坏的,心机重的,她儿子早晚被卖了,还给人数钱呢!

赵缨无奈到想笑,马车外,梁肃又道,“公主,将军,末将就送二位到这里……”

“哇……哇……哇……”

【谁家小孩哭得这么响?】

众人闻声心被骤然提起,屏住了呼吸,试图捕捉这若有似无的婴孩哭声。

大理这座空城,怎么还会有婴孩哭呢?

除非……

【难道是小妹妹睡醒了?】

赵缨闻声,连忙掀开窗帘,那哭声愈发清晰,周围粗重的呼吸此起彼伏,似乎都在疑惑,在期待,期待一个奇迹。

赵缨道,“去医馆看看!”

“是!”

众人在原地等着,医馆离得不远,探消息的禁军很快就回来了,远远地,呐喊,“活了!活了!”

“启禀殿下,那女婴活了!”

赵缨沉闷已久的心终于释放了出来。

眼眶忍不住酸了酸。

“太好了……”

她是一国公主,也是一个母亲。

她既希望大理有后,同时也希望那个可怜的母亲,得偿所愿,死得瞑目。

母死为子生,还好,她真的活了。

上官澍安慰道,“大理,一切都会好的。”

赵缨点点头。

马车外,众将士也激动不已,上官澍嘱咐梁肃好好照料这个女婴。

她是大理最后的血脉,同时也是一段文明的遗迹,更是……赵缨的政绩。

半月后,金銮殿。

建熙帝寒症加重,一直未愈,本富态的下颌此时缩紧,脸色阴霾乌青,一双精锐的眸变得清浑难辨。

之前罢了一个月的朝,由定王监国,若不是百官齐奏参赵缨,恐建熙帝还不会上朝。

赵缨是夜里回京的,翌日便进了宫,未曾听闻建熙帝病重至斯。

建熙帝被吴永贵搀扶着,步履蹒跚,坐在龙椅上,喘了口大气,一副恹恹无力的模样,盯着阶下,目光幽暗,“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吴永贵给建熙帝递茶,“陛下保重龙体啊!”

阶下,满朝文武跪在地上,包括赵缨。

赵缨看着建熙帝,一脸担忧。

文武百官被分成了几派,一派以上官澍为首,认为赵缨此举并无不妥,且利在千秋。

一派以赵曦为首,中立不发言。

剩下的,就是以尹丞相和杨太傅为首,认为天下之民都是陛下的子民,肆意屠杀便是十恶不赦,建议建熙帝严惩赵缨!

尹丞相与杨太傅一向不睦,此番竟同仇敌忾,也是一出奇景。

尹丞相言辞犀利,杨太傅引经据典,上官澍舌战群儒,整个朝堂乱作一团。

尹丞相和杨太傅十分激动,他俩本就有吵急眼就动手的前科,此番已经十分克制了,碍着上官澍是个武将,打起来他们绝对占不了便宜。

建熙帝间或重咳几声,给双方压压情绪,然后接着吵,到最后,满朝文武的声音都半哑了,阵仗才消湮了些。

尹丞相和杨太傅仍依依不饶,逼得上官澍不得已,使出了杀手锏。

“尹丞相,听说你夫人姓白,叫白绮,我恰好在那异族白氏的族谱上看过这个名字,听说这群异族最喜欢和中原联姻,企图混淆血脉,尹夫人莫不是那群恶人的同族?”

“你胡说!”尹丞相抻脖子瞪眼,“上官澍,你骂谁呢!我夫人淑娴仁孝,人所共睹,岂能跟那群恶人沾上关系!”

上官澍也不辩驳,掏出了白家族谱,“陛下请看,这上面的白绮,小字,祖籍,年龄,都与尹夫人如出一辙!”

吴永贵正要上前拿族谱给建熙帝看,却被激动的尹丞相先抢过来,建熙帝也不着急,“先让他看!”

“不可能!不可能!”尹丞相的脸色难看得像吞了粘屎的苍蝇一般,他愤然抬起头,却发现原本跪在他身后的官员们全都离得远远的,像躲瘟疫一般,恐惧又膈应地看着他。

上官澍见状凉飕飕道,“你不是说祸首已死,族人无辜吗?那你怕什么?”

“我……”

上官澍不再理他,反而看向尹丞相身后那群百官,“这里面还有很多呢,我没记全,但是詹事府赵大人的亲母应该也是异族后裔,还有太常寺李大人的侄子,都察院年大人的小妾……”

上官澍一一点名,被点到名的人均脸白如纸。

上官澍嗤笑,声音冷幽,“不是说有教无类?异族亦可被我中原文化教养,人命可贵?”

“怕什么,她们植根于中原,受了教养,必不会恩将仇报,如他们在大理一般,一朝得势便灭了寄生的主家,取而代之。”

一众人脸色愈发难看。

杨太傅不服,“你强词夺理,祸首之罪,不等同于百姓之罪,岂能滥杀无辜?”

他冷笑,“承乾公主向来以敦厚温顺自居,此番做下这般残酷之事,往日莫不是装出来的?”

“老臣想问问,承乾公主意欲何为!”

“莫不是牝鸡司晨,惟家之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