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克斯,不知道你对组织了解多少?”
“再怎么样,也比你了解的多,你这个怪物。”
“哦!是吗?”叶飞也不在意福克斯口中对自己怪物的称呼,接着说道:“那你一定知道你们组织的核心圣物——命运织布机喽。”
“我……”福克斯张口想要说些什么,却被叶飞直接打断。
“不必着急反驳,命运织布机的事很多人都知道,这个世界上像你们这样传承久远的组织虽然不多,但也不是没有,甚至有些组织的传承比你们还要久。”
“传说当中,命运织布机被发现于上千年前,织布机上会不定时的出现一些名字。”
“这些名字的主人每一个都是罪大恶极的人,死不足惜的那种。”
“凡是出现在织布机上的名字,都相当于上了死亡黑名单,会受到你们兄弟会的追杀,很少有人能够逃脱。”
“兄弟会的前身,就是最初发现了织布机秘密的那群织布工人。”
“他们秉承着‘杀一人救千人’的理念,吸引了很多志存道和的同伴。”
……
“就这样,时间过了很久,一直到了现在。”
“不知道我讲的对不对,福克斯小姐?”叶飞将手中的烟熄灭,问道。
什么?你说没看到叶飞点烟?
俗话说“饭后一支烟,赛过活神仙”,叶飞老烟民了,对这句话很是认同,吃完饭是必点一支烟的。
韦斯利在一旁不停地打着哈欠,根本无心听叶飞在讲什么,而且这些话他已经听过一遍了,总觉得某人有水字数的嫌疑。
福克斯对叶飞的话不可置否:“你自己都说了,有很多人都知道我们组织的秘密,那你也一定知道,我们的信念有多坚定,如果你想让我出卖组织?呵!我就是死,从房顶上跳下去,出门被车撞死,那也是绝对不可能的。”
听到这话,叶飞就想笑。
我国着名的“哲学家”王先生曾经说过,“真香定律”是任何人都无法逃脱的。
“哈哈哈!”叶飞没忍住,笑出了声来。
因为一想起一会儿福克斯就有可能会被打脸,那尴尬的场面叶飞就忍不住。
“你在笑什么?”
福克斯本不想回应敌人的嘲笑,在她看来,叶飞就是在嘲笑自己,自己越是有反应,对手就越开心。
但叶飞笑的太大声了,又一直笑个没完,就像个神经病一样。
韦斯利也有些无语,他不明白笑点在哪里,有什么好笑的?
福克斯的话多令人敬佩啊,对自己信仰的坚持,面对敌人的不妥协,这是一种什么样的精神?多大无畏。
“没什么,就是想起了开心的事。”叶飞也不解释,因为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说,这里的人又没有看过某个节目,当然不知道里面的梗。
“信念还是信仰?无所谓了,这玩意儿有时候一文不值,就是用来被颠覆的。”叶飞知道有些人的嘴遁很厉害。
君不见,有些组织的洗脑话术有多厉害,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事,但偏偏就有那么多人相信,心甘情愿的被某些人忽悠、驱使。
或许是身在其中,不知其外,陷的太深了,对外界的评价毫不在意,或者说是毫不在乎。
“我们来换种说法,组织的事我们先不谈,我们来谈谈斯隆,对于这个你们的首领,你了解多少?”叶飞转换了话题,将福克斯一步步的带进了自己的谈话节奏里。
嗯!也只有他自己才这么认为。
福克斯也不知道叶飞究竟想说什么,你有什么想问的,你就直接问,没必要来来回回的兜圈子,虽然自己并不一定会说,但你倒是问啊。
你不问,我怎么知道该怎么敷衍你。
不过这样也好,多拖延一点时间,说不定组织的人就能找到自己。
叶飞说完,见没人搭理自己,场面一时间竟有些安静,只有几只乌鸦在他看不见的屋外,从天空中“呀——呀——”的叫着飞过。
点燃一支烟,用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没人回答就自己回答:“斯隆,做为你们的首领,可以说的上是你们的精神领袖,你们很信任他。”
“他平时主要就是负责翻译,织布机上出现的秘语,得出相对应的人名,再交给你们去解决,在他之前的首领也基本上都是这么做的。”
“或许以前一直没有出过错,导致你们放下了戒心。”
“你们有多久没有亲自去核对过织布机上出现过的名单了?”
“或许是斯隆跟你们说过‘他是解读者,而你们是执行者’之类的话。”
“只有新人才有一次近距离观看织布机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机会,以后再想看就难了,基本上不可能。”
“为什么呢?新人好忽悠呗,第一次看织布机那玩意儿,谁看谁不迷糊。”
“光顾着看了,还有多少心思能放在对‘命运’的解读上,还不是解读者说什么,就是什么。”
“前辈们都是这么过来的,自己这个萌新又有什么资格提出质疑呢?”
“但你们是不是都忘了,织布机不是个人的,是属于你们兄弟会的人共有的,每个人都有查看织布机的权利。”
“那是什么时候,织布机变成了首领的私有物了呢?是斯隆上台之后,还是之前就已经是了,或许你们自己都不记得吧。”
“但是,机器也许不会出错,但人是会的。”
“你难道就没有怀疑过,斯隆是不是骗你的?他给你的名单是错的,你杀的人是无辜的?”
“不可能的,织布机上的名单是绝对不会出错的,首领是不会骗我们的……”福克斯承认这一刻,她有些慌了。
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去面对自己的错误。
其实我们每个人都说过谎,或善意,或故意,但谎言终究是谎言,假的就是假的,但假话说的多了,就有可能变成真的。
虽然它是假的,但要是每个人都对你这么说,那么你还会认为它是假的吗?恐怕分辨不出来吧。
一想到自己以前一直生活在谎言里,福克斯就本能的不愿意相信。
自己一直坚持,自认为做的都是正义的事,杀的那些人都是罪大恶极的人,杀了他们可以拯救更多的人,自己是在拯救世界。
现在你告诉我,那些都是假的,都是错的,那我以前的坚持是在干什么?我坚定的信念、信仰又是什么?都是笑话吗?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我给你讲个故事吧。”说完,也不管别人是不是愿意听,就自顾自的讲了起来。
来了来了,叶飞的大招来了。
“20多年前,有一个小女孩,她的父亲是个联邦法官,她以自己的父亲为目标,认为自己长大了之后也会成为同样的人。”
“有一年圣诞节,她像往常一样站在窗边,等着父亲下班,因为这样她可以最早看到父亲的身影。”
“当时他的父亲正在审理一件重大的敲诈案,被告想找个心慈手软的法官,好用来‘买通’。”
“于是他们雇了个人,让他去‘拜访’那个小女孩的父亲。”
“那个访客拜访别人的方式很特别,他闯入别人的家里,绑架了对方的亲人,当着小女孩的面,烧死了她的父亲。”
“然后那个变态还用烧红的铁丝,将自己的名字刻在了小女孩的身上,好让小女孩永远的记住自己。”
“虽然不知道那个人为什么放过了小女孩,也许是他觉得小女孩对自己没有威胁,就算活着也对自己造成不了什么影响,总之那个小女孩就这么活了下来。”
“也不知对小女孩来说,是幸运还是不幸。”
“后来那个小女孩被一个组织收养了,那个组织很神秘,好像能预知未来一样,总是能将一些危险扼杀在摇篮之中,他们的成员信奉着‘杀一人救千人’的理念,这是他们的信仰,也是他们行动的准则。”
“在组织中,小女孩发现了那个杀害了她家人的凶手名字,早在家人遇害前几周就已经出现,组织也派过人,但失败了。”
“小女孩想着,或许自己再强大一点,就能避免更多的像自己一样的惨剧发生。”
“从此以后,那个小女孩就拼命地训练,终于,她成功了,她变得比绝大数人都要强,也做到了小时候对自己的承诺……”
说到这里,叶飞有些说不下去了,因为福克斯盯着自己的眼神,实在有些可怕,那表情就好像要吃了自己一样。
但硬着头皮也要说下去,话还没说完呢:“可是,那个小女孩不知道的是,他们组织中的人失败不是外部因素,而是因为内部有人出卖了他,导致他中了陷阱而死。”
“另外那个变态杀手,也是那个叛徒找的人,事后还被灭了口。”
“那个变态杀手听说叫做什么麦克斯,麦克斯什么来着?你说这话到了嘴边,怎么还能忘了呢?麦克斯……”
“麦克斯·佩特里奇!”卡洛斯插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