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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澄却有些不满,本以为自己能让他们都晕倒的呢。

左边的那波人见郁澄周身气质不凡,衣着也是低调华贵,怀里的古琴更是一眼神品。

这样富贵人家教出来的孩子应该是天真烂漫、嫉恶如仇的吧?想到这里,左边那拨人中于是有人大着胆子道,“小妹妹,你不知道,对面的都是坏人,我们打倒他们好不好?”

郁澄听着这像是哄小孩的话,顺势看了看右边的那一波人。

“我最讨厌邪魔歪道。”郁澄冷冷的童音说出这句话,让人不寒而栗。

左边的那拨人却立刻的舒了一口气,果然,富贵人家教育出来的小孩子,都天真烂漫、都是嫉恶如仇的!

右边的那拨人对此不屑一顾,甚至嚣张道,“小妹妹,你年纪小,被一群披着正人君子外衣的伪君子们所挑唆,我们也能理解。”

郁澄又转头看了看左边的人,同样冷冷道,“更讨厌正人君子。”

两拨人一愣,很想说一句:那什么人你什么不讨厌?

郁澄又伸手勾了一下古琴。

她功力不够,只能定住他们一会儿,这又勾一下琴弦。

两拨人发现了郁澄的动作。

原来是靠音杀啊。

明白了郁澄的方法,两拨人瞬间齐齐向郁澄手上的古琴攻去。

方才还打的不可开交的两拨人,此刻居然格外整齐划一的向郁澄这个小孩子攻去。

郁澄张大了眼睛,眼中的瞳孔微缩。

不行!

那琴是娘亲留给自己的!

想也不想,郁澄反手将古琴死死抱入怀中,用自己的幼小身子去护着古琴。

一时之间,竟是连反击也不能。

淡雅的花香阵阵沁人心脾,郁澄本蜷缩着,忽而觉得自己被人轻柔的握住手腕,身体的四肢舒展开来,怀里的古琴没了人抱着眼看就要落地。

然而它没有落地,一只手斜扶住它,修长的手指划过琴弦,流利的琴音乍泄。

泠泠悦耳。

这一切的一切发生在眨眼之间。

不过眨眼之间,两拨人就瞬间被震飞开,跌倒在地不说,还口吐鲜血。

他们得了喘息的功夫后,根本不敢再往这边冲,利落的爬起身,往远处跑去。

骨碌碌的,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在了郁澄的视野里。

不过郁澄这会儿也没工夫去看他们往那里跑了。

因为此刻的郁澄正在呆呆愣愣的看着一手抱着自己的女子,女子另一只手正在新手拨弄琴弦。

乐曲是郁澄从未听过的谱子,力量也是郁澄从未见过的强大。

原来音杀能做到这个程度吗?

以往爹爹虽然也说音杀很厉害,可是郁澄总是没有概念。

女子低头看了一眼郁澄,眼里瞬间化为春风。

郁澄贪恋的更加靠近女子。

双手主动的环住女子纤细修长的脖颈,郁澄小心翼翼的生怕自己会弄疼女子。

感受到女子对自己的放纵,郁澄于是更加肆意的主动抱住女子。

依偎在女子的怀里,周身被淡雅的花香环绕。

和郁澄平时躺在床上轻嗅方巾上残留的花香完全不一样。

这样被抱着,是有温度的,是温暖的,是经久不衰的。

方巾上的气息已经越来越单薄,郁澄原本在沮丧方巾上气味彻底消散的那一天来到该怎么办。

如今郁澄不担忧了。

她已经见到了最想见到的人了。

“娘亲。”郁澄小小声地在女子怀里呼唤。

不敢喊的太大声,怕让女子听见。

“嗯。”

郁澄浑身僵住,这一声嗯不知是不是女子在应她。

不敢去问,郁澄只好更加用力的将女子抱住。

力道之大,险些将女子勒的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对不起。”郁澄连忙松开了一点手臂的距离,然后又生怕人跑了似的又将人抱住。

女子无奈,“我不会跑,不用把我抱的这么紧。”

郁澄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澄儿?”女子轻柔的唤她。

郁澄呼吸一窒,随即不自觉的松开了手臂。

郁念白见郁澄这么的呆呆,心下觉得十分可爱。

忍不住捏了捏郁澄婴儿肥的脸颊。

郁澄反应过来自己的松懈,但是见郁念白好像真的不打算走,又开心了起来。

“你是来见我的吗?”郁澄没叫郁念白娘亲,她装作只是和人普通的对话。

郁念白点点头,“就是为了来见你的。”

郁澄虽然内心早就很期待郁念白这样回答,可是真得到了郁念白这样的答复后,郁澄还是觉得有些不真切。

这一切来得太快,跟做梦似的。

难不成是她今日其实根本没醒,如今还在梦中。

“不仅仅是为了见你。”郁念白想了想补充道,“还为了给你这个。”

郁澄见郁念白拿起不知什么时候被她放在一旁地上的食盒。

“专程做给你的。”

食盒被打开,里面还在冒着热气。

几块点心糕点就那样摆放在中间。

模样精致可爱,郁澄忍不住伸手去取了一块出来放在口中。

入口细腻,淡淡的甜味蔓延在口腔中。

这还是郁澄第一次吃到郁念白亲手做到的糕点。

果然和爹爹说的一样,非常好吃。

本来就是因为饿醒的,现在又吃上好似刚出炉的热腾腾的糕点,郁澄肚子的饥饿感彻底被唤醒。

大口大口的吃,活像是没吃过饭一样。

郁念白见了,脱口问道,“你平时吃不饱饭的吗?”

郁澄歪了歪头,内心极度的纠结。

要不要给爹爹一点黑锅背然后让自己多博得一丝娘亲的怜爱呢?

小小的纠结了一会儿后,郁澄摇了摇头道,“只是最近不怎么能吃饱。”

“为什么?”郁念白拧眉。

郁澄有些感到不好意思,“因为吃不惯。”

她这样说会不会显得自己娇生惯养啊?

想到这里,郁澄又急匆匆的补了一句,“我只是初来乍到所以还不习惯,我、我之后多吃吃就习惯了。”

郁念白一手抱着郁澄,感受到郁澄的重量,不算多种都是也绝对不是消瘦。

那应该还是平时吃得不错。

“这里好冷,我们、我们去客栈里面说话吧。”郁澄干巴巴的说。

她还没忘了多留一会儿娘亲为爹爹争取时间呢。

就是不知道爹爹现在在做什么。

快些醒啊!

郁念白当然依着郁澄的想法,将郁澄抱着回了客栈。

不过郁念白不觉得大夏天的早上会有多冷。

“你学古琴多久了?”郁念白将古琴放在桌上,对坐在一边的郁澄问。

郁澄不老实的爬到郁念白的怀里,硬生生的挤进郁念白的怀中。

然后才仰头回答郁念白的问题,“学了有一年多了!”

郁念白看了看郁澄的指尖,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薄茧,看得出来平时没有偷懒,没少下功夫练习。

“你喜欢琴?”郁念白伸手摸了摸古琴,一眼就看出来了这张古琴就是当初辗转在她手上过的那张古琴,不是凡品。

“对。”郁澄坐在郁念白的怀里,“我听说我娘亲音律很厉害,所以我也想学琴。”

郁念白看向郁澄,轻轻道,“你可以去学你自己喜欢的东西。”

“我自己就喜欢琴。”郁澄说。

“是吗?”郁念白倒没有反驳郁澄。

“我发誓!”郁澄当即就举起自己的手掌,然后发誓道,“就算是当着娘亲的面,我也是这么说!”

郁澄故意这么说道,然后悄悄的去打探郁念白的反应。

不期然的就看见了郁念白笑意满满的眉眼。

“澄儿是故意和娘亲这么说话的吗?”郁念白语言带笑的说。

郁澄结结巴巴的说,“娘、娘亲。”

“嗯。”

这回郁澄听清楚了,郁念白是在应自己。

......

“我还以为你不想见我。”

君怀渊稍微局促不安的站着,他背后还背着一背篓的蘑菇。

原本他今早去找了些菌菇想着给郁澄做点菌菇粥,但是没想到,遇见了手里拿着食盒的郁念白。

但是他们隔得很远,远到一句话都没有交流。

好像是某种默契一样,互相都没有靠近,也一言不发。

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彼此。

直到君怀渊看着郁澄起来抱着古琴练习,看着郁澄被郁念白救下,再看见郁念白带着郁澄进了客栈。

最后是郁念白把因为早起和吃饱喝足后所以昏昏欲睡的郁澄带回房间。

再然后就是现在了。

郁念白沉吟了一会儿后说,“也不是不想见你。”

只是再见面会显得很尴尬。

因为,她原本计划说要走来着。

结果,七年了,她也没走成。

孩子都这么大了。

【承认吧,宿主你就是又又心软了。】

郁念白略微不解,她什么时候否认过这个想法吗?

怎么系统老让她承认呢?

【......】

“那是为什么?”君怀渊没想到郁念白说不是不想见他。

那为什么叫郁念欢堵着他?

都不肯放他进南疆。

郁念白坐着,桌子上还是郁澄的那张古琴。

为什么?

这个问题可不好回答。

心里思绪多且杂,郁念白只好将手放在琴弦上拨弄。

君怀渊走近,清晨的朝露湿润透了他的头发,甚至身上的衣服都还有点微微的润意。

七年不见,君怀渊忍不住多看了两眼郁念白。

七年的时光好像在郁念白身上没有什么特别的体现。

容颜依旧,风姿不改。

低头看了看自己,君怀渊不确定自己的变化大不大。

看着郁念白垂眸漫不经心的弹琴模样。

君怀渊很是羡慕刚刚的郁澄。

说撒娇就撒娇,往怀里钻也没事。

也不知道他可不可以这样做。

心思早就飞到天边去,连郁念白停下了手中的动作都没有发现。

直到被郁念白盯着看了许久之后,君怀渊这才拉回飞跑的思绪。

“你想什么这么入神?”郁念白笑,神情自然的仿若他们之间从未有过七年时间的流逝。

君怀渊也一时分不清这是七年前,还是七年后。

“哦......”君怀渊温吞道,“就是在想,如果现在抱一下你,你会不会让我抱。”

“......”郁念白沉默一瞬间后道,“那你慢慢想吧。”

“......”君怀渊也沉默。

是被婉拒了吗?

果然还是小孩子方便啊。

说抱就抱了......

君怀渊正失落着呢,接下来就被一个淡雅花香的怀抱抱住。

眼里是不可置信。

不是婉拒他了吗?

“别看。”郁念白主动抱着君怀渊,然后一只手伸手覆盖住了君怀渊的双眼。

君怀渊被郁念白遮盖住双眼的那一瞬间,呼吸错乱。

凌乱的气息毫无预兆的打在郁念白的头顶。

又乱又急促。

君怀渊身后还背着背篓,他双手下意识的环住郁念白。

“之前我听说你在准备退位?”

太过突然的举动让君怀渊有些许慌乱。不过慌乱之后,是内心止不住的激动。

他随口说着话,试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好让自己越来越快的心跳能渐渐平复下来。

郁念白听了君怀渊的话却只感觉到好笑,“什么叫退位?”

说的好像她是个土皇帝似的。

“不是吗?”君怀渊暗中咽了咽口水,喉结微微的滚动,上下起伏的胸脯显示着他的不平静。

“我是听绝医谷的谷主说的。”君怀渊此刻脑子混沌,稀里糊涂的就把绝医谷谷主给卖了。

郁念白似笑非笑的开口,“我本来也不是绝医谷谷主,说不上退位。”

“他说的是你在南疆的势力。”君怀渊心下乱糟糟,知道什么就跟倒豆子一样一骨碌全说了出来,“还说,看你着急脱手的模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要跑路。”

“......”郁念白觉得自己给燕自春的权力还是太大了一些,连自己都敢编排了?

虽然说,燕自春某种程度上编排瞎猜的非常正确。

君怀渊猛的停下话头,还好他现在心跳没那么快了,总算是没把绝医谷谷主说的话全都说出来。

其实绝医谷谷主还曾问过君怀渊,他们是不是吵架了。

还说什么夫妻吵架,床头吵架床尾和。

君怀渊当时就想苦笑。

谁家夫妻吵架吵七年,而且,他根本都没机会上床!

这不算是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