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克西勒斯的话引起了人们的强烈反响,大部分人对表示支持,还有部分婆罗门则表示沉默。塔克西勒斯知道要想万众一心就必须获取那些僧侣的支持,但是僧侣更注重的是自己的利益,他们正在思考投靠马其顿和效忠旃陀罗笈多的优劣。旃陀罗笈多是印度人,虽然摩揭陀国的税征到了这些婆罗门僧侣的头上,但毕竟不是很重,而且他们底子厚,受苦最深的还是那些吠舍和首陀罗。而马其顿人是毕竟是外来民族,他们的政策虽然还算宽松但每个民族对外族统治始终是多少有些有反感的,而且作为知识阶层,他们对外面世界的信息也是有些了解的,这位马其顿的新国王实在是太强悍了,不仅打败了不可一世的安提柯,而且先后打败了其他割据的几个马其顿宿将,马其顿在他的统治下变得更加强大了。而这位马其顿的新国王也不知是不是由于年纪的关系确实比较仁慈,除了卡山德,几乎宽恕了所有的分裂者。因此,这些僧侣显得有些摇摆不定。
“如今,我们报仇的时刻到了,为了给予这些罪犯应有的惩罚,我将给予他们最严厉的惩罚。”说完,塔克西勒斯下令对婆苏密多行刑。
只见婆苏密多被扒光了衣服,四肢被绳子拉住拴在两根临时搭建的木柱子上,在他的面前放置着皮鞭、木棍、刀子、铁夹子、以及在炉子里烧红的烙铁等等。此时的他已经吓得不行了,他知道自己一定不得好死,看这架势也知道自己今天一定死得不简单。
“塔克西勒斯,你想干什么?你不放过我也没必要这么折磨我啊!刹帝利的武士怎么能蒙受如此的侮辱,你是个男人就给我一个痛快的。”知道自己死定了,婆苏密多干脆壮着胆子怒斥起来。
“想死得痛快些吗?没这么容易。”塔克西勒斯边说边摇头道,说完转头面向大众。
“你想怎么样?!”
“各位,今天我把他交给大家,大家踊跃上来任选一种刑具给他施以惩罚。不过一定不能太狠,有很多人呢。”
“不,你不能这样,求求你,放过我吧,放过我吧。”婆苏密多苦苦哀求着,不过塔克西勒斯丝毫不动容。民众听到塔克西勒斯的话已经非常欢腾了,听到婆苏密多那熊样都哈哈大笑,纷纷表示要上来。
“那么首先,我想邀请塔克西拉最尊贵的婆罗门贵族上来给大家领个头吧。大祭司,我想你应该作为代表先上来给大家开个好头哇!”
“什么?我!”大祭司刚刚还在想怎么抉择的事情,听到塔克西勒斯居然第一个就叫上了自己,感到既惊讶又尴尬,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我想大祭司一定是在想怎么开个好头,哈哈哈!”塔克西勒斯大笑道,下面的人也跟着大笑道,并且纷纷怂恿他上来。
大祭司看这么多人都要求他上去,心里那个苦啊!可是他又不能跟他们讲心里的想法,不上去又成了众矢之的,只好硬着头皮上去,心里对塔克西勒斯是异常的愤怒。
“大祭司,这些事可供选择的武器,请您任意挑选一件,让婆苏密多常常大祭司的手艺。”听到这话,大祭司的脸变成了猪肝色,平时他哪干过这种事情,现在塔克西勒斯居然让他操持低贱的刽子手的活,可今天这活又不同寻常,让他第一个来似乎还是因为他德高望重而抬举他。恐怕无论自己给他施以什么样的惩罚,和摩揭陀国这个梁子算是结下了,所以大祭司心里能不苦吗。看着塔克西勒斯阴险的笑容,大祭司终于明白他的险恶用心了。大祭司来回走了好几下,始终无法下手。
“怎么样,大祭司,你还在想用什么刑具吗?这把刀如何,够锋利,动起手来不费力,随便给他一刀就是了。”塔克西勒斯建议道。
于是,大祭司颤巍巍地把手伸向了那把刀。这时,令人震惊的一幕发生了。原来,婆苏密多看着大祭司的手伸向那把刀,吓得小便失禁,一股滚烫的黄色液体通过他的下体喷涌而出。在场的人再次大笑,大祭司也皱起了眉头,露出了厌恶的神情。
“婆苏密多吓尿啦!哈哈哈,这就是摩揭陀国勇士的风范啊!摩揭陀国的人就这个鸟样,大家还害怕他们吗?”
“不怕!不怕!”
“我又有一个建议,我看这第一刀干脆就把他下面那不争气的东西割了吧。”
塔克西勒斯这一个建议让现场一下子陷入沉静,但随即又爆发出了空前的响声,有嘲笑声、有赞美声还有怂恿声,就连其他的不少婆罗门都流露出了掩饰不了的笑容。而大祭司不禁下面一紧,心道:这也太狠了吧,活生生地把人家老二给割了,就算他是个必死之人,这也狠了一点吧。最要命的是下刀的人还是自己,这是怎样一种折磨,此刻的大祭司心里一点都没有作为刽子手的觉悟,作为一个婆罗门,生活在顶层的人,何时受过这样的对待,也许这在别人眼里是无比的荣幸和羡慕的事,但对他而言觉得是个屈辱,是对他人格的极大侮辱,他是恨透塔克西勒斯了,不过看着群情激动,他也不太好拂了所有人的面子。于是艰难地拿起刀子慢慢地走向婆苏密多。婆苏密多看着这架势,甭提有多么煎熬,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更可恶的是大祭司走得很慢,还走走停停,瞻前顾后,搞得婆苏密多心里又怕又痒,那种感觉真是难过的要死却又死不了。当然,等会就是痛得要死而死不了了。
“动手吧,大祭司,不用犹豫,一刀下去,什么仇都报了。”塔克西勒斯想尽量说得平静些,最后还是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这让大祭司更是脸上火辣辣的。
塔克西勒斯见大祭司在那半天都不动手,又提醒道:“大祭司是不知道怎么下手好吧?一手抓住那家伙,一手狠狠滴割下去,拿东西也不牢,一下子就断掉了。”
“你这是在侮辱我,你在侮辱一个婆罗门,你会受到惩罚的。”大祭司实在忍不住了,终于爆发了出来。
“唉,大祭司平时钻研经文,看来不太习惯这种事情,这么荣耀的事情居然也觉得是侮辱。”塔克西勒斯叹气道,说完指着旁边的一个刽子手:“你!”
刽子手被突然点名显得有些局促,指着自己的鼻子,微微张开了嘴巴。
“对,就你!你去帮大祭司托住婆苏密多的下体,好让他安心下手。”
大祭司本来以为塔克西勒斯要让人代替他了,结果塔克西勒斯还是不肯放过他。见刽子手一把抓起婆苏密多的下体,让婆苏密多“哎呦”叫了一声。随着大祭司的步步逼近,小婆苏密多居然配合地膨胀了起来,让刽子手一脸玩味地看着婆苏密多。此刻婆苏密多也顾不上尴尬了,他哀求道:“大祭司,你杀了我吧,死了我也感谢你,千万别割,割了他们也不放过我,还不如现在就死了的好啊!”
“大祭司,你可不能听他的,下面还有很多人要上来玩呢!你可不能光顾着自己痛快不给他们机会啊!”一旁的巴忽参合道。
大祭司心里大骂:玩个屁,要不是被塔克西勒斯一再逼迫,他才不会来趟这趟浑水呢。不过脸上却做出一脸为难的表情,遗憾地说道:“真是抱歉,你也看到了,这个要求恐怕我不能满足你啦,不过你放心,毗湿奴一定会奖赏善良的人,同时也一定会惩罚有罪的人的。”
“啊!不——不——呃啊——”
随着大祭司一刀下去,婆苏密多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声,惨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因为那一刀下去并没有一下子割断,可能是大祭司不熟练,加上听到婆苏密多的惨叫,影响了他的发挥,使得刀子只进去了一小半,剩下一大半是通过前后滑动像锯子一样把它锯掉的。可以想象婆苏密多是多么的痛苦了,惨叫之后展现的则是因为痛苦而极度狰狞的面孔,这一切都让人瘆的慌,但更多的人则是感到兴奋,恨不得换成自己上去行使权力。
这时,大祭司被海绵体内喷涌而出的大量血液沾得一手,脸色煞白,仇视地看了一眼塔克西勒斯,然后赶紧下去,径直往庙里去了。
“把血止住,继续!”望着一眼奄奄一息的婆苏密多,塔克西勒斯不禁有些厌恶,心想这家伙太不禁折腾了,但他也不想想要是换成自己会怎么样,宫刑的痛苦恐怕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不管则么样,婆苏密多下面的血被止住了,人也清醒了不少。接着一个一个地上来,又一个一个的下去,到最后没有人再上来了,因为场面实在太血腥太恶心了,连塔克西勒斯都大呼受不了,恐怕只有长期从事杀人职业的刽子手才能扛得住,因为婆苏密多已经血肉模糊,大量的白骨漏出,鲜血不停地流淌,他再也坚持不住了,闭上了眼睛,在失血过多造成的昏迷中死去,什么样的疼痛都阻挡不了他逐渐失去意识、昏迷到死了。
婆苏密多死得太惨,到后来根本没人笑得出来了,不过塔克西勒斯的目的还是达到了,这个警示作用还是很强大的,也使塔克西拉甚至整个犍陀罗彻底站到了摩揭陀国的对立面,从此双方的矛盾再没有挽回的余地。不过塔克西勒斯又是幸运的,事实证明,他又再次站对了方向。
注:婆罗门教信奉吠陀思想,与婆罗门的无限权威——透过祭祀,使人和神可以直接沟通;人们崇尚自然、歌咏自然,尤其崇拜神格化的自然神:梵天、毗湿奴和湿婆神。人们之所以崇拜他们,是因为三大主神各司其职,共同主宰宇宙的一切,梵天创造宇宙,主宰人类的命运;毗湿奴维护宇宙间的和平,展现赏善罚恶的大无畏精神,故最得人们敬仰;湿婆神不但能毁坏宇宙,同时能降伏妖魔,繁衍(生殖)世间的活动。所以人们只能服从神的权力,崇拜主神赐给人们的生活,而严格遵循既有之不平等的种姓制度,受限于神权宗教的思想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