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季青浅浅勾着唇角,听话地穿上衣服。
却只穿了一件里衣。
窗外的树叶被凉飕飕的冷风吹得沙沙作响,一股冷气迎面吹来,从文岁雪的脖颈钻入。
一瞬间,她抖了抖,抬脚走到窗前,迅速把门关上。
“咳咳···”
身后响起尤季青难忍的咳嗽声,文岁雪一转身,才发现他不知何时竟已经走到自己身后。
看他只穿了一件衣服,还松垮垮的露出半边腹肌,文岁雪嘴角抽了抽。
也不知道他从哪学的这些。
抬手,她帮他拉拢系好。
“能好好穿不?”
她的语气透着一股孩子不听话的意味。
尤季青神色微顿,一手撑在门窗上,他直接倾身把文岁雪压在身前。
他垂着眸,视线微凌。
“你在逃避什么?”
文岁雪的双手就这么抓着他的衣带,保持着系带的姿势。
她抬眸:“那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尤季青眉头一蹙,没想到文岁雪会是这么回答。
显然,这个问题让他错愕了几秒。
随后,他低着头,鼻尖与她相碰。
气息喷洒间,他轻轻笑了笑:“我想听到什么答案,你就会怎么回答么?”
湿热的温度浇灌在文岁雪唇瓣上,鼻尖还能闻到,他身上常年喝药而带着的几分中药味。
微苦,却又不让人觉得难受。
甚至有一种,闻到这味道后,会让人不自觉放松心情。
凑得这么近,呼吸又这么暧昧,文岁雪不禁咽了咽唾沫,视线也往他诱人的唇上盯着看。
“嗯。”
她回答的声音很轻,轻到自己都快要听不到。
她微微涣散的眸色,还有那染上情欲的瞳色,都在表示着,她就快要经受不住诱惑了。
尤季青将这一切尽收眼底,文岁雪现在的神情,让他的心情很是愉悦。
他压低了声线,磁性的音色带着蛊惑。
“喜欢吗?”
“嗯。”
文岁雪依旧只有一声嗯。
但这个答案明显让尤季青不满意。
他眉色微微放松,抓着文岁雪一直保持动作的双手,引领着她穿透衣裳。
触碰到坚韧的,凹凸紧绷的腹肌时,文岁雪眸光微动。
她能感觉到尤季青的肌肤滚烫不已,甚至在触碰到时,他的呼吸变得深沉。
粗重又略带急促。
“说话···”
他张口,因为靠得近,俩人的唇瓣不受控地碰撞了一下。
有一瞬间,文岁雪能感觉到,他有些不舍,却又极力控制着不去占有。
她眸光划过一抹笑意,双手也在他的衣裳内游走。
“喜欢。”
她终于说出尤季青最想听到的答案。
霎时间,尤季青黑耀的双眸闪动一瞬。
他不再压抑躁动已久的内心,紧紧抱着文岁雪的腰间,一只手放在她的后脖颈上。
他侵略着独属于少女的气息。
不留下一丝一毫。
像沙漠里行走了几天的旅人,迟迟找不到水源。
像搁浅在海岸快要晒干,渴死的鱼,终于被人发现,随后扔回海里。
窗外的风很大。
文岁雪靠在尤季青的怀里,睡得很安稳。
他们没有发生到最后一步。
看着她的睡颜,尤季青眼眸幽深。
“你···”
“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文岁雪还没完全睡过去,听见他的话,她轻声回答:“恶人。”
尤季青抱着她胳膊的手一顿。
抿唇,他不再言语,闭上眼开始睡觉。
他心里没底。
文岁雪和郑黔在一起十年都能轻易的抽离,她对自己,是不是也会如此。
翌日。
尤季青在马车内打坐调息。
文岁雪无聊得很,又睡不着,也不好打扰尤季青,她只得叫小黑把电视画面投屏给自己。
看着看着,她就开始发呆。
不管电视剧里有多精彩,她都没有回神。
察觉到文岁雪又开始发呆,小黑无语地收回投屏。
【想啥呢?】
文岁雪回神:你不是能知道我想什么,问个毛。
小黑撇撇嘴:你发呆的时候脑袋是空白的状态,就算你真的在想,我也不一定能知道。
就昨天,我能知道你那些想法也完全是因为你的心声一直在叭叭叭的说个不停。
文岁雪:哦。
我就是在想,第一个任务有点奇葩我理解了,第二个任务危险重重会失败五次也在情理之中。
我就是想不通,这次的任务明明很简单啊,为什么别的任务者还会失败五次呢?
主要劳资还没有剧情,什么都靠自己查,他们都有剧情,还有积分,还有金手指,怎么还能失败5次呢?
你看我,没剧情,这次多简单就快完成了。
小黑:·····
宿主,不知道你听过一句话不?
【什么?】
小黑:千万不要半场开香槟。
文岁雪:·····
小黑挠挠小脑袋:你说,有没有可能,尤季青要么是死在了半路,要么就是去到郑国后被虐待死了。
被小黑这么一说,文岁雪一直想不通的问题终于想通了。
【也是。】
【可能是因为我搭上了郑黔这一条路,所以事情就变得简单了起来。】
【投屏吧,好无聊。】
小黑:噢。
还没等投屏,小黑又听文岁雪纳闷道:不对啊,除了我是身穿,他们都是魂穿到尤季青身上,这样都能死了5次?
小黑摇头:不道啊。
文岁雪叹了口气:算了,懒得想那么多,真废脑子。
五日后。
半路上,文岁雪和尤季青遭遇了劫匪。
说是劫匪,其实是尤皇派来刺杀尤季青的。
只要他死在路上,尤皇就又有了搞事的理由。
马车内,尤季青紧紧牵着文岁雪的手听着外边的声音。
马车外,十几个护卫在拼命厮杀着。
不多时,打斗的声音渐渐变少,一缕风吹开车窗的帘子。
尤季青看见,护卫只剩下零星几个。
而那群蒙面人,粗略一看,还有十几个。
一个蒙面人施展法术,横空直直劈向马车。
尤季青当即施展护盾术将文岁雪一起包裹在内。
马车不幸被劈开。
尤季青和戴着面纱的文岁雪半个身子都暴露在马车上。
文岁雪抬眼看去,护卫已经躺了一地。
剩下的最后一个,直接被一个无形的利刃贯穿而死。
小黑半是幸灾乐祸道:我就说吧,你没事半场开香槟干啥。
文岁雪面色平静:怕个卵,不就十几个人而···
还没说完,文岁雪就被尤季青揽着腰,施展轻功带她一起逃跑。
冷风徐徐间,文岁雪转头往后看了一眼。
她不解地侧脸看向专心逃跑的尤季青:“跑啥?”
“直接弄死他们啊!”
尤季青抿着唇线:“人太多。”
“抱紧了,别掉下去。”
文岁雪:····
“人多怎么了?我也能打啊。”
尤季青费力地念着口诀,加快速度后,他才慢悠悠地开口。
“他们全都会法术,可能你有机会打得过,但人数太多,你反应再快也会中招。”
听到这句话,文岁雪回头看去,才发现居然真的是所有人都会法术。
她服了。
尤皇是多想要尤季青死啊。
早知道就真的不该半场开香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