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回头看去,只见大街上走过来三个人,正是司马阳、苏绣月和李忠。
相比于司马诗等人的前呼后拥,司马阳显得有点寒酸,就他们三个人,李忠手里还抱着个长盒子,正是苏绣月准备的寿礼。
司马诗曾见过司马阳,当时司马阳还是个小孩,如今七年过去了,长大成人了,但模样没有什么变化。
刚想和司马阳打个招呼,忽然又看到了司马阳身边的苏绣月,司马诗神色一怔。
司马阳不是娶了天下最丑的女人吗,怎么会这个模样?
简直是让人不忍挪开眼睛。
司马诗径直走了过去,直接无视了想和他打招呼的司马阳,上下打量着苏绣月道:“莫非你就是东吴永宁公主?”
苏绣月不认得司马诗,司马阳看在眼里,急忙介绍道:“我七哥,封地在榴州的才王。”
苏绣月刚想打招呼,被司马阳打断了。
“七哥,自己人,不必打招呼。”
苏绣月有点无语,司马阳这么说,有点不礼貌!
司马阳自然是报刚才司马诗轻视之仇。
司马诗呵呵笑了笑。
“九弟妹,无妨,我这个九弟一向是放荡不羁,想到什么做什么,不然的话,当年,他能将几千乞丐拉到妓院去嫖吗?”
司马诗很明显是当众揭司马阳的伤疤。
“算啦,不说我这个九弟了,说说九弟妹吧,都传言你是天下第一丑女,那想到今日一见,真是惊为天人啊。说弟妹是清水出芙蓉,那是一点也不夸张”
苏绣月被司马诗夸的脸有点发烫,还有,哪有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夸弟弟的媳妇的。
这个司马诗做事真是孟浪啊!
司马阳圆场道:“我这个九弟才高八斗,最擅长的就是给女人作诗,所以,他见了女人就有点走不动道。”
司马诗也有点不高兴了,司马阳这样说就是讽刺他。
“九弟,几年不见,你长大成人了,没想到口才也毒了。”
“哈哈,七哥,用毒这个词形容我不好吧,毕竟小弟我是在夸你。”
“夸我,没有听出来你在夸我,一会闲暇了,我给九弟妹做首长赋夸一番如何?”
司马诗看着苏绣月,又直言不讳道:“这样的美人,值得做赋夸赞。”
一句话,说的苏绣月浑身不自在。
司马阳冷笑了声。
“七哥,夸老婆何用你,我自己做赋夸,你没事还是多夸夸嫂子吧。”
司马诗笑的合不拢嘴。
“哈哈,九弟,你真会开玩笑,你作赋夸弟妹,你做的出来吗?谁都知道你是不学无术之人。”
司马阳决定先打打司马诗的傲气。
“哦,七哥,你看这两句如何,是小弟新作的,云度小钗浓鬓,雪透轻绮香臂,细柳腰,眉眼细、好如描。”
这句诗词自然是剽于前世,司马诗默默的体会着,忍不住说了句:“好工整啊!”
苏绣月亦是惊讶万分,司马阳以前可没有做过这样的诗词,是即兴之作吗?
司马阳不再理会司马诗,又见东靖王庞泉、左将军斐言灵都直勾勾的站立着,没有上来主动打招呼的意思,司马阳干咳了声。
“东靖王,本王大新九皇子,怎么,不打算认识认识吗?”
庞泉反应过来,他不失尴尬的一笑。
“西昏王殿下,刚才想了些其他事情失礼了,还望殿下勿怪。”
“本王知道东靖王爷军务繁忙,但是今天是我烈王皇叔的生日,东靖王爷,那些乱七八糟的烦心事就别想了,放松下来。”
“好,好,西昏王殿下说的极是,今天什么烦心事都不想,纯粹就是给烈王殿下过寿诞。”
庞泉说,又见自己的部将斐言灵脸色难看,庞泉道:“西昏王殿下来了,行个礼吧。”
斐言灵不屑的哼了声。
“王爷,恐怕你还不知,我儿子斐季差些被西昏王殿下杀了,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庞泉也听说这件事了,和事佬般的劝道:“误会,绝对是误会,一会酒桌上,两杯酒就可以解决。”
笑面虎似的司马彻笑了笑。
“东靖王爷说的不错,确实是误会,今天,所有的误会在酒桌上化干戈为玉帛,家父正在里面等着呢,请吧。”
众人互相礼让了番,最后还是司马阳和司马诗走在了最前面。
穿过面阔三间的琉璃墙大门,映入众人眼帘的是一条大道,两边栽满了银杏树。
这条大道叫丹碧路。
整个府邸规模庞大,假山亭榭人工湖,建筑一栋接一栋,胜似皇宫。
“诸位,这是我家的前院,咱们去后院 ”司马彻笑着介绍,脸上洋溢着高高在上的显摆之色。
有这么豪华的家,谁都会显摆。
中间又矗立着一座宽大的三阔墙门,穿过这扇门就是烈王府的后院。
规模同样庞大。
司马阳暗骂了句,奶奶的,本王的西昏王府和烈王府比起来,那就是个农家菜园啊!
门前放着两个青铜香炉的雄伟大殿,就是烈王府的正殿,雍华殿。
这也是烈王司马煦住的宫殿。
司马阳忍不住想起了那句诗词。
一入侯门深似海,果然如此。
还有,烈王有十几个老婆呢,不多弄点宫殿也放不下啊!
又见雍华殿两侧还有很座配楼,烈王的小老婆就住在那里。
雍华殿外站满了人,摆了很多张桌子,穿的花花绿绿的烈王府下人在其间来回穿梭,摆放酒器,碗筷等物品。
雍华殿前,那个长相魁梧,身穿赤色五爪龙纹袍的男子,就是烈王司马煦。
他的身后站着四五名女子,都是他的妃子。
大新律法规定,只有皇室亲王能够穿龙袍。
不同的是,皇帝穿的龙袍是黄色的,而亲王是红色的,而且衣服上的龙饰要比皇帝的少一爪。
像庞泉这样的异姓王,只能穿蟒袍了。
司马煦注意到了司马阳、庞泉等人,他张开双臂,笑容可掬的走了过来。
司马阳和司马诗都穿着亲王服饰,司马煦一眼就认了出来。
“哈哈,老九,老七两位贤侄,你们能来参加皇叔的生日宴,真的是太好了。”
还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司马阳决定先假客气一番,率先开口。
“皇叔,侄儿来武州也有一段日子了,无奈公务繁忙,一直没有过来拜访您,今天侄儿一定要好好的给皇叔过个生日。”
“老九啊,你忙公务是正事,来不来看皇叔倒无所谓,皇叔就是个闲赋在家的人,谁会看在眼里呢。”
“哈,皇叔,你说的也太自谦了吧,就皇叔在大新国的地位,谁也不敢小看。”
司马诗附和:“老九说的对,不然的话,今天能有这么多刺史、将军亲自过来给皇叔祝寿吗?”
“众人这么看得起我这个闲赋在家的王爷,我心甚慰啊,一会,本王要亲自敬你们几杯。”
司马煦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