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昏王府,重阳宫。
司马阳从床上下来,回头看了眼,见苏绣月睡的正熟。
他走出了重阳宫。
侍卫首领李恒之正在落花亭等候。
“殿下,不知深夜叫属下过来,有何吩咐?”
“代州东有个武胜关,带三百王府侍卫过去,连夜接管。”
“是。”李恒之领命,直起身子:“属下多句嘴,不知道殿下这样做的目的是?”
“武胜关是代州通往内地的必经之路,得知本王接辖代州,别的人我不敢说,司马乾这小子,肯定会将钱财转移的,知道原因了吧?”
“知道了。”李恒之点头。
“占领武胜关后,没有本王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放行。若有人胆敢闯关,杀无赦。不要怕,出了事,本王给你们兜着。”
“是。”
李恒之领命,点齐三百王府侍卫,连夜出了蛮州城,策马疾驰而去。
第二天,蛮州城外。
司马雪拉着苏绣月的手。
“妹妹,这一别,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相见,姐姐会想你的。”
“姐姐,我也会想你的,有时间了,你还来蛮州玩。”
“会的。”
司马雪又和司马阳寒暄了几句,随后率领天武军,踏上了东归之路。
司马阳猛然转身。
“檀小光,罗大伦,立即点齐一百侍卫,随着本王去代州,其余侍卫留守蛮州,守好家。”
罗大伦等人的伤已无大碍,所以,才能执行任务。
代州!
司马乾已经收拾妥当,王府家丁,仆人,亲兵接近三百人,赶着十几辆马车,出了代州城。
马车上拉的都是银子,足足有三十三万两。
代州城外,司马乾勒马回望。
“代州,永别了。”
“司马阳,现在的代州破烂不堪,穷的叮当响,我看你怎么治理。”
“银子,本王一两都不会给你留。”
傍晚,在落日的余晖中,司马乾一行人来到了武胜关。
只见关门紧闭。
管家吴永骑马来到关下。
“妈的,代王殿下来了,还不打开城门,想死吗?”
西昏王府侍卫齐一坤出现在城楼前。
“奥,原来是代王殿下来了,我家西昏王爷有令,没有他的亲笔手令,任何人不得放行。”
司马乾突然意识到形势有点不对,冲着城楼上喊道:“你们都是西昏王府的人?”
“不错。”
司马乾怒了。
“谁让你们占领武胜关的?你们好大的胆子,立即放行,不然的话,本王就下令攻打。”
城头上的齐一坤陪笑着。
“代王殿下,你别让小的为难,你要真是下令攻打武胜关,那小的只能下令还手了。”
司马乾压制不住暴脾气。
“曹,我看你个小小狗屁侍卫,敢不敢和本王还手,给本王撞开城门。”
几十名王府亲兵冲了过去,不住的用身子撞击着城门。
城头上的侍卫举起了弓箭。
司马乾再次大叫起来。
“本王在此,知道你们不敢放箭,你们还装什么蛋,将弓箭放下,打开城门。”
“放箭。”齐一坤令下,城头上面,几十支羽箭飞了出去,代王府侍卫倒了一片。
司马乾气的七窍冒烟,狠狠的指着城头上面的齐一坤。
“你小的给我下来,老子绝对会剁了你。”
“代王殿下,休怪小的心狠,西昏王爷有令,没有他的手令闯关者,杀无赦。小的也是按照命令行事。”
“放司马阳的狗屁,他是没来,他要是来了,我连他我一块砍了。妈的,竟然敢拦截本王,反了他了。”
忽然,背后传来一男子的声音。
“是谁要砍了我啊?”
只见司马阳率领一干王府侍卫骑行而来。
司马乾怒火冲天。
“司马阳,我奉父皇的命令回内地,你竟然拦着不放行,你该当何罪?”
“我哪敢拦八哥啊,小弟刚得到报案,一夜之间,代州库房银子被盗,特意追来了,吆……”
司马阳眼睛一亮,指了指马车上所拉的银箱子。
“这箱子上写着代州库呢,这就是代州丢失的银子,来人呀,给我扣下。”
“是。”
几十名西昏王府侍卫冲了过去,将拉银车的马车扣了下来。
司马乾胳膊上青筋暴起,突然勒马向司马阳撞去。
“小心!”苏绣月大声提醒了句。
“找他妈的死。”司马阳怒叫,坐下骏马猛然仰起了前腿,将司马乾从马背上踢了下来。
司马乾欲上去和司马阳拼命,被管家吴永紧紧拉住了。
“代王殿下,四周全是司马阳的人,城楼上还有弓箭手,不可动手。”
“起开。”
司马乾推开吴永,怒视着司马阳。
“司马阳,我再说一遍,我奉父皇之命回星辰城,你竟然敢半路拦截,我必去父皇面前告你一状。”
“司马乾,你在这里哔哔个蛋啊。你临走之前,是不是得给我交接下?你倒好,什么也不交接,竟然将代州库银全部拉走,这事,我也会给父皇说说的,我倒要看看,咱们两个谁挨骂。”
司马阳又指了指拉银子的马车。
“这些银子属于代州,不是属于你司马乾一个人的,你敢私自拉回去,那就是贪。司马乾,我看你是想掉脑袋吧。”
“你……”
太傅公孙仪也跟了过来,他的眉头一紧。
“代王殿下,库房的银子属于金库,你现在拉回内地,老臣问你,你可有皇上谕旨,户部批文?如果都没有,你的行为和盗窃无疑,这是很大的罪。”
公孙仪说的事情可以说击中了司马乾的要害。
司马阳冷冷笑了笑。
“银子留下,你可以走。想带走银子,你和银子都走不了。然后,我们两个就站在这里,等着父皇的圣旨吧。”
司马乾紧紧的咬着牙关:“司马阳,这次算你能,银子,本王不要了,祝你在代州好运。”
司马乾带着大队人马出了武胜关。
公孙仪满脸都是赞赏之色。
“西昏王殿下,还是你料事如神,不然的话,三十多万两银子,那就是一笔死账了。”
“确实是很悬,司马乾这小子,胆子真是太大了,真应该告他一状。”
“老臣会上奏的。”公孙仪说,神色坚定。
此时的司马阳倒有点佩服公孙仪了。
那就是,不管遇到什么人,不管对方地位如何,他都会毫不犹豫的参的。
说他是刚正不阿,那也不为过。
司马阳决定在武胜关住一晚上,第二天清晨出发去代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