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三道赤红如熔岩般翻涌的精血,以决绝之势没入契约阵法的刹那,相宇那原本还挂着冷笑的嘴角,突然像是被一只无形且带着尖刺的手狠狠揪住,然后扭曲成一个极其难看、近乎狰狞的弧度。那扭曲的幅度,仿佛他嘴角周围的肌肉都在痛苦地痉挛。
与此同时,他掌心的玉简也像是被一座无形大山压垮了一般,发出了“咔嚓”一声清脆且刺耳的脆响。这声音在寂静又紧张的氛围中,如同炸雷一般。紧接着,玉简就像被无数把利刃划过,迅速裂开了一道道蛛网般的血纹。这些血纹看起来异常狰狞,仿佛是某种不祥的预兆,正以一种诡异的姿态预示着一场可怕的转折即将如暴风雨般来临。
“相天兄,您该不会是押错了吧?”相宇的声音中虽然还夹杂着些许假意的轻佻,那轻佻的语气就像是在掩饰内心深处的不安,但他的指尖却在衣袖中紧紧攥着,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变得发白,仿佛要将衣袖都捏碎一般。
他之所以会如此紧张,是因为他之前故意将蛇人的赔率压到了 1 赔 2。在他那精心策划的算计里,本想着用这份“厚礼”来引诱何天交出他的血脉本源。他仿佛已经看到了何天在失去血脉本源后狼狈不堪的模样,也看到了自己在这场赌局中大获全胜,收获无数财富和荣耀的场景。然而,何天的选择却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就像一柄淬了毒的利刃,毫不留情地撕开了他精心编织的算计,让他的美梦瞬间破碎。
“鼠人必胜。”何天的声音平静得如同冬日里那片没有一丝波澜的湖面,没有丝毫的起伏和情感波动,但却在这喧闹的角斗场中激起了惊涛骇浪。周围的人群像是被这四个字给点燃了一般,议论声瞬间如火山喷发般炸开,仿佛是一锅煮沸的油里突然被丢进了一整碗冷水,整个角斗场都沸腾了起来。
【现场押注记录】
在这个紧张刺激得让人窒息的赌局现场,人们的目光都被那惊人的押注记录所吸引,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磁石牢牢吸住。
蛇人一族竟然下了整整 1278 份赌契,那一张张赌契就像是一张张写满欲望和贪婪的纸片。而总资源估值更是高达 32 个星域!这无疑是一场豪赌,如此巨额的赌注让人咋舌,仿佛是一场疯狂的赌博盛宴。
然而,与蛇人一族形成鲜明对比的是,鼠人一族仅仅只有 1 份赌契。这份赌契的内容更是让人瞠目结舌——三滴相柳皇血!那三滴皇血,就像三颗璀璨却又带着神秘力量的星辰,散发着令人敬畏的气息。
相宇的瞳孔猛地收缩成针尖大小,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凸出来一般。他死死地盯着赔率面板上的数字,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眼神中充满了震惊和恐惧。
就在刚才,鼠人的赔率还高达“1 赔 1000 万”,这意味着如果鼠人获胜,下注者将获得惊人的回报,那回报就像是一座金山,足以让任何人一夜暴富。
可是,就在一瞬间,这个数字如同跳楼一般疯狂跳水,直降至“1 赔 50”!这速度之快,就像流星划过夜空,让人来不及反应。
相宇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出嗓子眼了,他的身体微微颤抖着,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所控制。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精心搭建的水晶塔在瞬间被一只巨兽无情地踏碎,那破碎的声音仿佛是他梦想破碎的声音。
“相天兄这是在玩火啊……”相宇身后的年轻贵族们开始窃窃私语起来,他们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安和担忧,就像暴风雨来临前天空中那片片乌云,预示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有人悄悄地摸向腰间的储物戒,那里装着他们原本准备用来“恭贺胜利”的贺礼。然而现在,这些贺礼看起来更像是陪葬品,让人心情沉重,仿佛一块块沉重的石头压在他们的心头。
就在这时,令人意想不到的一幕发生了——何天突然笑了起来。然而,这笑容却并非友善或愉悦,而是充满了让人不寒而栗的寒意,仿佛能瞬间将整个场面的温度都骤降下来,就像寒冬腊月里的刺骨寒风。
他的笑声回荡在空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和不屑,那声音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直直地看向相宇,说道:“五十倍而已,相宇兄,你不会连这点胆量都没有吧?还是说,你根本就没有足够多的筹码,玩不起了呢?”
话音未落,何天的手轻轻一挥,原本没入上方法阵的精血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的召唤一般,立刻开始躁动起来。它们在阵法中翻滚、涌动,似乎想要挣脱阵法的束缚,重新回到何天的体内,就像一群渴望自由的小鸟。
相宇见状,额角的青筋瞬间暴起,就像一条条蜿蜒的蚯蚓。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就像一张被暴风雨肆虐过的纸张,显然被何天的话和举动激怒了。他猛地转过身,对着身边那些早已被吓得脸色发白的年轻人们怒喝道:“都愣着干什么!谁有备用的资源,星域、精血、宝物,什么都可以,现在通通给我拿出来!”
时间慢慢过去,仿佛每一秒都像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相宇好不容易凑齐筹码,他的额头布满了汗珠,就像刚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他转过头来盯着何天,冷哼一声,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和不甘。
“我的筹码已经齐备了,就算你赢了,五十倍我也赔得起。”
随着相宇的话音落下,一缕莫名的气息从相宇的身上被抽离,没入了上方的阵法之中。那气息就像一条无形的丝线,连接着相宇和阵法。
\"相宇那边准备好了?\"何天的虚影在相雅掌心凝聚成三寸人形,那虚影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随时都会消散。眉间跳动着与本体同步的杀意,就像一团燃烧的火焰。
\"放心吧,\"相雅扯了扯领口的赤金项链,那项链上的宝石闪烁着神秘的光芒,\"我等下全力发动皇族血脉,压制住神血晶砂,倒是可以控制住蛇人一息。\"她突然凑近何天的虚影,吐气如兰,那气息带着一丝暧昧和神秘,\"不过你这招'引蛇出洞'也太危险了,相宇那家伙可不是普通货色。你确定那些没用的鼠人能够把握住这么关键的时刻翻盘?\"
虚影中的何天淡淡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自信和从容:\"越是危险的地方越安全。记住,等狡发动领域时再动手。\"
这种领域神通发动的时候,对血脉负担是最重的。蛇人稀薄的血脉根本不足以支撑如此强悍的领域神通。本质上还是从神血晶砂中借用相柳一族的力量。若是在这个时候捣乱,蛇人狡必然会受到重创。
角斗场内,现场的气氛再次热烈起来,就像一场即将爆发的火山。
\"买定离手!\"相宇的声音带着压抑的狂喜,那声音仿佛是从他的喉咙深处挤出来的。他催动神血晶砂的瞬间,蛇人老妪狡身上的毒雾突然浓郁十倍,化作遮天蔽日的血色漩涡,那漩涡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仿佛要将一切都吞噬进去。
\"去死吧,肮脏的啮齿类!\"狡的长剑刺入虚空时带起尖锐的破空声,那声音就像一道闪电划过夜空。毒雾中隐隐浮现出百头蛇魔的虚影——这是她积攒了五百年的'蚀骨蛇域'。那虚影张牙舞爪,仿佛要将鼠人全部撕碎。
“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就算复活一百次一千次,最终迎接你们的还是无尽的死亡。”角斗场中的时光束缚被解除,蛇人老妪狡感受着身体各处重新恢复掌控和那充沛精血之力,立刻迫不及待的发动神通,想要将对面的鼠人全部杀死。她的眼神中充满了贪婪和杀意,仿佛已经看到了鼠人倒在血泊中的场景。
“相天兄,我要开始了,不好意思,调动神血晶砂之力,这是皇族的特权!”相宇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得意和傲慢。他开始催动体内的皇室精血,蛇人的攻击立刻犀利起来,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宝剑,向鼠人刺去。
“既然相宇兄说这是皇族的特权,那么作为皇族血脉的我恐怕不会坐以待毙的。”何天也是微微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坚定和决心。他开始催动体内残余的皇族血脉之力,那力量在他体内涌动,仿佛一条沉睡的巨龙正在苏醒。
蛇人的攻势顿时受挫,但程度却是极为有限。这神血晶砂掺杂了相柳一族的神血,相宇和何天的血脉都可以对其压制或是激发。这也是相柳一族控制旁系种族的一种手段,就像用一根无形的绳子牵着他们。
“相天兄,你还是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你要是没有贡献出三滴老祖的精血,可能现在还有一战之力,可惜你已经用三滴祖血来作为赌注,现在的你体内血脉稀薄,哪还有什么赢的可能?”相宇开口说完,周围的相柳一族的年轻人们立刻传来的恭维的声音,那声音就像一群嗡嗡叫的苍蝇。
“就是,相宇大人运筹帷幄,早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
何天却是眼神一变,那眼神中闪烁着智慧和勇气的光芒。他开口道:“是吗?我倒不是这么认为。”
说完立刻加大血脉之力的激发程度,那力量在他体内疯狂涌动,仿佛要将他的身体撑爆。
“没有用的,相天兄,你输定了,虽然损伤掉了三滴祖血,但好过丢掉性命,以后就做个普通的相柳一族的族人,平平淡淡过完一生,也是极好的,好过我这么辛苦,还要冒着生命危险冲击神王境。”
相宇发现对方的血脉之力强盛了些许,但也还是在自己可以轻松应付的范围内。他淡淡开口嘲讽了一句,就打算控制蛇人狡发动领域,绝杀解决战斗。他的眼神中充满了自信和傲慢,仿佛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老娘等一刻好久了。”狡终于可以尽情的屠杀,她的身后是一片血肉模糊的鼠人尸体碎屑,那场景就像一个血腥的屠宰场。而她面前的擎宗主也是一脸的苍白,那苍白就像一张白纸,没有一丝血色。
就在此时,狡身上的神通之力忽然一僵,就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按住了一般。身上运转的防御神通也跟着停了下来。 “这是怎么回事!”感受到力量的快速流失,狡有些惊恐起来,她的眼神中充满了恐惧和不安,就像一只被困在陷阱中的野兽。
好机会!已经到了绝境的擎宗主可不会有空研究这么关键的时刻,为什么狡会突然出现这种要命的失误。他直接手起刀落,在吞噬神通的加持下,那刀刃闪烁着诡异的光芒。破开狡身前的重重毒雾,一剑就把狡的脑袋削去了大半。 啊!相宇大吼一声,那声音充满了愤怒和绝望,双眼通红,连鼻孔都流下了鲜血,就像一个发狂的野兽。
刚才一瞬间,有一股强大的皇室血脉之力突然出手偷袭,压制住了他对蛇人的控制。那力量就像一座无形的大山,压得他喘不过气来。现在即便相宇拼命,但失去神境首领的蛇人根本不是鼠人的对手,就像一群没有头的苍蝇,四处乱撞。
\"相宇兄,\"何天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般的冰冷,那声音仿佛能穿透人的灵魂,\"您不是想看鼠人赢吗?现在,就让这场戏演得更精彩些。\"
随着何天最后一字落下,整个角斗场的光线突然暗淡,就像被一块巨大的黑布遮住了一般。
观众席上无数叹息、咒骂声响起,却是鼠人擎干掉了最后一个蛇人,获得了角斗的胜利。
那胜利的欢呼声和相宇的愤怒咆哮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曲悲壮的乐章。
“五十倍!”何天盯着相宇,一字一顿的开口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