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柏泉以为查抄镇国公府,让他们流放路上过得苦一点,就能让镇国公府一家取得萧逸舟的信任,但其实并不会。
萧逸舟经历过的刺杀太多,他如今防备心很重,不会轻易相信旁人。
更别提,镇国公突如其来的示好,只会让他更加警惕。
镇国公焦急得不行,他连萧逸舟的面都见不到,如何下手杀宁王?
思来想去,镇国公找来世子白石安,让儿媳苏氏出面,把白清影找来。
说到底,苏氏也是白清影嫡母,若要见面,总不会驳了面子。
但白石安没把找白清影的目的告诉苏氏。
苏氏本就对白清影母女厌烦,听说自家夫君一来到流放地就要让她请白清影过来,十分的不乐意,因此做的并不上心,只派了下人过去请。
结果显而易见,同样见不到人,白清影也没去。
苏氏就哭诉说白清影不给她面子,白石安生气的同时,只好跟父亲镇国公商量。
他们必须要除掉宁王,不然他们一大家子就只能一直待在又冷又穷的北地,这里如何能比得过京城?
白石安派人盯着大寒村的动向,得知白清影离开村子,立刻就过去见她。
白清影被截住,倒也不意外,她就坐在马车上,抱臂看着白石安的目的,却没有要下来的意思。
白石安看到她这副模样,很生气,虽说流放路早就尝遍了冷眼,可面对昔日被他不放在眼里的女儿,态度还是不一样,“清影,你我父女二人许久未见,你难道不该下来给我行礼吗?”
白清影毫不遮掩地翻了个白眼,“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摆长辈的架子?如今是你有事要求我,你的态度不该更好一点吗?”
白石安面露惊讶,他没想到白清影猜到他的目的,那宁王会不会也知道了?
“清影,你说什么,我要跟你见面,非得是有事相求吗?我可是你爹,给了你一条命,又养了你十几年,你不该孝敬我吗?”
“孝敬?”白清影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我以前在镇国公府的日子是怎么过的,你不知道吗?若不是我命大,我早就没命了。”
白石安对她的话浑不在意,“可你如今不是活得好好的吗?过去的事,你非要这么斤斤计较吗?小妾生的女儿,就是上不得台面。”
这话,白清影可就忍不了了。
她当即跳下马车,站在白石安的面前,掐腰道:“再跟你说一遍,我娘不是小妾。是你当初骗婚,入赘到我外祖家,骗走我外祖家的财物,欺骗我娘的感情,还算计把要告御状的我娘关在镇国公府。
“她生病,你们无人给她看大夫,就让她活活病死。白石安,我是真的看不起你,你害了我外祖一家,这十多年来晚上睡得着吗?”
白清影的声音不低,守在村口的护卫和白石安身后的小厮都听到了。
白石安面色涨红,气得想甩白清影巴掌,被她动作灵巧地避开了。
“还想打我?”白清影忍不住笑了,“最后给你一次机会,别再来招惹我,不然你们镇国公府,就等着办丧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