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还是摄政王的,你们没听过他们帮新登基的皇上,扫清奸臣的事情?灯珠,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说起此事。
大家的酒醒了一半。
灯珠醉醺醺的趴在桌上,酒水顺着嘴角流到脖子上,他好笑道:“是啊,你们还知道他的厉害啊,那你们觉得他们来这儿是干什么的?来求子的吗?是来把你们都抓起来的!砍头的!”
大家的酒直接就醒了。
和尚问:“这、这这好像有道理啊,他们本来就是查案的,我们都以为吴安是个新人,根本查不到,可忘记了,还有一个摄政王呢,灯珠兄,你说应该怎么办?”
“鱼死网破!先下手为强!”灯珠抬手劈向桌上。
他的眼睛里泛着幽光,如同在森林里正在觅食的野兽,正虎视眈眈地看着四周,忽然揪住一个和尚的衣领,脑袋朝桌面,猛砸去,鲜血流了一地。
“不想死的,就把他们弄死!”
突然,时霜出现在灯珠身后。
“啊啊啊!”和尚发出恐惧的尖叫,“你、你,你后面有个鬼。”
鬼?“我才不信鬼!”灯珠回头,整个人浑身紧绷,僵在原地,他眼睛瞪得大大的,呼吸开始变得急促。
时霜手指弯曲,掐住他的脖子,声音嘶吼难听道。
“还、我、命、来!”
灯珠两眼一翻,身体瘫软地晕了过去。
时霜:“……”
随后,她将目光放在其他三名僧人的身上,她隐入空间,嘴角微微勾起,这群坏人,真是该吓!一副坏人样,实则是怂包!
和尚们大惊:“人呢,不对,鬼呢?”
见到鬼不可怕,看到鬼消失才是最可怕的,忽然,灯芯察觉到肩膀上被重重的拍了几下,他浑身一僵,恐惧从心底蔓延到脚趾。
“呜——”
他说错了,鬼消失也不可怕,真正可怕的是,鬼又出现了!
“鬼、鬼啊!”
他想撒腿就跑,可这一刻,他根本感受不到自己有腿,觉得自己在跑,实则腿只是在原地打颤。
时霜摁住他的肩膀,凑近,声音阴冷道:“还、我、命、来!”
灯芯流下两行眼泪,嘴巴颤抖着都不会说话了,他看着已经晕过去的师兄弟,在这一刻,他痛恨自己为何如此胆大。
他哭道:“别杀我,别杀我。”
时霜道:“你杀了我,我为什么不能杀你?”
“你、你是哪个啊?”灯芯欲哭无泪,他们害人太多,根本不记得这是哪个鬼,“几年前死的?怎么死的?我真的不记得了!而且都是灯珠让杀的,其实我们也不想杀你的,谁让你们不听话,乖一点不就好了吗?”
时霜猛地加大力道,只见和尚开始呜咽求饶。
她眼底划过冷意,果然,坏人死之前,不会忏悔和痛恨自己该死,而是找受害者的理由,以及为什么不再小心点的可惜。
“是我求着你们杀的我吗?”
“别、别杀我,呜呜呜,求您了。”灯芯早就跪在了地上,他不停地磕头,“都是灯珠干的好事。”
时霜引诱道:“不想死?好啊,你和灯珠得有一个死才行,可他晕倒了,我又没有他害人的证据,只能你死了。”
“我有、有证据。”灯芯忙道,“他每杀一个人都会在寝室里留下自检,会考虑哪儿有欠缺,下一次更完美,不过,我不知道放在哪里了,只能靠您自己找了。”
四周没有动静。
灯芯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抬起头,看到面前空无一人,挥手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他低着头。
忽然,一双白鞋映入眼睛,对,是突然出现的!
“鬼、鬼啊啊啊!”
他连忙跪在地上,不停地说。
“您还有什么吩咐,我都照做,只要您别杀我!求您了!”
时霜凉凉开口道:“你们下一步的计划是什么?”
灯芯如实道:“原先是一个猎户的女儿,但她不上当,不住在寺庙里,刚才灯珠说,看中了王妃。”
“你们惹了摄政王,就不怕被杀?更何况,你们怎么可能得手?”
“我们已经干了十几年了,根本就不怕。”
时霜隐入空间,警告道。
“如果不想被我缠住,那就按计划行事,你如果不想死的太惨,应该知道如何将功赎罪。”
“……”
良久,灯芯才敢从地上爬起,但下一秒,就晕了过去。
时霜和谢烐快步离开藏经阁,知道这里的早已腐朽和破败不堪,两人的心情很是沉重。
打着普度众生的幌子,危害天下。
外面的雪已经铺满一层。
时霜伸手接住几片雪花,轻轻吹了出去,“他们下一个目标是我,我们可以将计就计。”
“阿霜。”谢烐嗓音沙哑地喊道,他突然停下脚步,望着眼前的人,满是心疼和担忧,月光温柔地照在两人身上,他抱拳作揖道,“我代表齐国百姓感谢你。”
此计很危险,但阿霜有空间,可以躲避。
阿霜的冒险举动,会拯救千千万万个家庭。
时霜微微一愣,笑道:“上天赐我空间,可不是摆烂的,救救百姓也是积德行善了,这么正经干什么,我又不会出事,走,姐陪你回去睡觉。”
“……呃。”谢烐挑眉,他是挺正经,她正不正经就不知晓了。
天将大明。
地窖里的和尚,一个接一个的醒了过来。
灯珠摇了摇脑袋,随便踹了一个人,训斥道:“快起来,那帮查案的肯定会找我们,要是被他们看到我们这幅样子,不就暴露了?”
须臾。
灯芯一边整理,一边试探道:“你、你们看到鬼了吗?我昨晚好像看到了。”
灯珠浑身一颤,手上的动作减慢了很多。
有人上前点头道:“我看见了,一个女鬼,穿着白色衣裳,可吓人了,之后,我就不知道发生什么了,我晕过去了。”
灯芯说:“我也是,是不是那些人来报仇了?”
“放屁!世上哪有鬼啊?”灯珠整理着衣衫,拿起袈裟,板板正正披在身上,用湿布擦干脸,似乎又回到那个庄重的高僧了,“要是有鬼,我们早就死了,再说了,这里是佛门,鬼能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