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不会为任何人停下脚步。
清晨，天空阴沉北风呼啸携带着雪花从空中飘落。
杨涛站在窗前看着外面的景色，神色有些恍惚，随着那时间的临近外面的气氛已经有些不同。
不过除了他这名‘旁观者’以外，许多当局者没有感到任何不同。
“下雪了？”
京茹的身子凑了过来，看着窗外飘落的雪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些担心的。
和现代不同，每次冬天来临对于农村的人来说都是一种考验。
“哥，你等会上班的时候路上骑慢点，晚上要是路上雪太多你就别回来了。”
杨涛伸出手捏了一下秦京茹笑着说道:“怎么晚上不想看见我了？”
“给你机会你不要，那你晚上回来吧！”
“哈哈，今天晚上这样我就不回来了，正好跟大哥二哥吃个饭谈点事情。”
京茹二哥也被他搞到了机修厂，加上师父和二子还有他维系的一些关系，不说把机修厂打造成铁桶，但明年革命的时候把那些不听话的刺头按下去绝对轻轻松松。
两人说话间，外面的风雪变得更大了一些，一道身影这时候从中院过来直奔他们家而来。
京茹看到对方以后，送给杨涛一个白眼然后屁颠屁颠的跑去开门:“雨水，赶紧进屋。”
何雨水拎着一些早饭，这是何雨柱专门给杨涛做的，也算是感谢之前杨涛帮忙把司红梅送到医院的恩情。
“今天我哥熬的小米粥，煮的你送过去的鸡蛋…”
何雨水把东西放在桌子上。
“你吃了吗？没吃赶紧坐下一起吃，京茹你去捞点咸菜出来。”
京茹和雨水之间倒也没有出现什么剑拔弩张的气氛，主要是从何雨柱有了孩子之后，雨水就天天跟着杨涛来回跑伺候月子。
吃饭的时候何雨水紧挨着京茹盯着她的肚子，一脸羡慕的问道:
“京茹，你现在感觉怎么样？有没有难受感觉？我听我嫂子说两三个月的时候她难受的不行。”
秦京茹被盯着看没有任何不开心，反而是伸出手摸了摸肚子笑着说道:“没有难受的感觉，可能是这孩子疼人吧。”
何雨水怨气十足看了杨涛一眼，杨涛立马端起碗喝着小米粥。
两人一边吃一边讨论起孩子的事情，杨涛全程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吃着饭。
吃饱饭。
杨涛便拿出特意做的军大衣对着何雨水说道:“今天晚上可能不回来了，你跟你哥说一声。”
刚收拾完桌子的何雨水点点头:“等会走的时候，我跟我哥说一声。”
离开四合院杨涛骑着摩托车载着何雨水向着机修厂而去，大雪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反而是有种越下越大的感觉。
路上的行人一个个行路匆匆。
等两人来到机修厂的时候，杨涛就已经变成了雪人。
把摩托车停好清扫了一下身上的积雪:“今儿这雪一时半会停不下来了。”
雨水附和着说道:“这要是下一天小腿都得没进去。”
“杨科长早！”
“杨科长！”
一些来上班的同事纷纷和他打着招呼。
杨涛也是笑着回应着。
“雨水，你先去上班吧。”
回到自己办公室，杨涛拿出一个新的笔记本开始在上面奋笔疾书一个个文章跃然纸上，等到明年这些看起平平无奇的话语，再套上一些人的名字，那就是一柄柄杀人不见血的利刃。
大鸣、大放、大字报、大辩论。
这是从57年就提出的四大理论，只不过随着时间和事件的发生变得越来越汹涌。
一直忙到临近中午。
杨涛这才停下手中的笔，活动了一下并不酸涩的手腕，看着笔记本上的内容露出无奈的笑容。
“到时候也不知道谁能当上这只猴…”
杀鸡儆猴已经没有了效果，要搞就得杀猴儆鸡。
大多数人都是盲从，95%都是迫害者，5%的是被迫害者，不过两者并不是固定的，人和人都可能变成那5％。
站起身拎着饭盒离开办公室，大雪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了下来，只不过天空依旧是阴沉无比，随时都有再来一场的架势。
踩在厚实的积雪上来到食堂。
“南易。”
正在炒菜的南易抬起头看了一眼杨涛。
“你等会忙完了，我跟你说点事！”
“好。”
找南易自然没有什么大事情，他唯一能够让杨涛看上的也就是厨艺。
其他的事情，南易帮不上杨涛也不用他帮忙。
十来分钟后南易穿着围裙从后厨走出来，把套袖摘下来往桌子上一扔就坐在杨涛对面。
“杨大科长，你这找我什么事？”
“晚上给我做顿饭，我今儿晚上想请人吃个饭。”
南易冷笑着说道:“我合算些你找我就这事，不过我不干！”
杨涛:“咋了？谁得罪你了？”
他和南易关系虽然也就一般，但是一般情况下他请南易做饭，南易也不会拒绝，但是这次显然是有人得罪这头顺毛驴了。
“这和你没关系，我今天就是不想做饭。”
杨涛笑了笑说道:“那行，不想做就就算了，改天再说。”
他也不是那刨根问底儿的人，南易不做他让雨水做也是一回事，做的不如南易好吃，但是也比一般家庭主妇强不少。
说着杨涛便起身离开。
南易望着杨涛离开的背影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也没说什么抓起桌子上的套袖便起身向着后厨走去。
时间到了晚上。
杨涛拎着一些菜和肉来到他在机修厂的宿舍，开始和雨水一起忙碌起来。
不一会。
大哥带着二哥还有嫂子们一起过来了，两个嫂子见杨涛在忙碌着做饭，立马走了过来说道:
“小涛，你别忙活了，嫂子来就行。”
说着便接过杨涛手里面的菜刀，他也没有客气笑呵呵的说道:“那行，嫂子你们忙，我先跟我哥喝点去。”
“让你哥他们少喝点。”
平时大哥出去吃饭喝个酒，大嫂根本不会说这种让大哥没面子的话，但杨涛算是一家人也没有那么多说道。
“保证不让大哥喝多。”
杨涛端着花生米还有一些熟食放在桌子上，这些东西都是他在港岛买的，也不用票有钱就行。
恰好他一点也不差钱。
把酒满上杨涛问道:“大哥，二哥，现在工人情况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