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娘子连长柏这个争气的儿子都不想认了,谁又能拿捏她呢?
林噙霜见此,又说:“枫哥儿即便是做错事,我也是不忍罚他的。”
原以为盛纮会附和,没想到盛纮直接怼道:“慈母多败儿。”
这是林噙霜头一次上眼药没成功,立马委屈道:“纮郎是在说妾身害了枫儿吗?”
盛纮连忙哄人,之后两人就腻歪上了。
一早,海氏就过来请安,还有伺候齐二哈梳洗。
在宫里头就算不受宠,齐妃也是习惯了宫人伺候。
海氏不可能没有在父母跟前尽孝,却是频频出错。
齐二哈忍了两回,第三回头发被扯断后,冷声道:“若你没有学过孝道,今日起,我便一一地教你。”
海氏立马躬身道:“是儿媳的不是。”
嘴上说的恭顺,手上依旧小动作不停。
齐二哈吩咐道:“刘妈妈,长柏的媳妇连给长辈梳头都不会,你代我去一趟海家,问问海家是如何教女的。”
听到这话,海氏立马停下手中的动作,扑通一声跪下了。
齐二哈看着铜镜中一脸苦相的大娘子,并没有再开口。
眼看齐妈妈就要出门了,海氏拦道:“母亲,是我的不是,昨日做栗子糕做多了,手上有些酸才会出错。”
“求母亲罚我,千万莫要让刘妈妈去海家。”
齐二哈转身说道:“别在我面前耍小聪明,也就在我跟前尽孝几日,你都忍不了?”
海氏摇头道:“儿媳不敢。”
海氏回门后,长柏耷拉着一张脸又去了祠堂。
盛老太太见事情仿佛从前一样平息了,便吩咐着起程。
一家人送别,海氏送上做好的栗子糕。
盛老太太夸道:“不愧是清流世家出来的,这糕点做的精致。”
明兰附和道:“是啊,嫂嫂手艺看着真不错,上船后我定要用上一些。”
两人一唱一和地赞美着海氏,真的是把大娘子衬托成一个坏人。
齐二哈微微一笑道:“海氏做了不老少,也不要只是给老太太送,给家中人都送上一些。”
海氏被齐二哈整怕了,立马应道:“是。”
把盛老太太送上船,回到盛府后,海氏就各处送上了栗子糕。
齐二哈在回府途中和如兰下了马车,说是去看布料。
等到二人逛完街回来,盛府就出了大事。
林栖阁中,三人情况都十分危急,海氏一脸的不知所措。
林噙霜恨恨地指着海氏:“你,你为,什,害。。”
海氏饶是再稳重,可是三人是被栗子糕所伤,真的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齐二哈进来后,吩咐道:“还不传府医?”
海氏听到此话,缓过神来说:“恐怕要请宫中的太医了。”
齐二哈双手一摊道:“老太太不在,没有牌子请得动宫中。”
海氏很快想到娘家,着急慌忙的要出门。
齐二哈却开口道:“给我拦下她。”
海氏被拦,疑惑道:“母亲,你这是?”
齐二哈指了指倒在桌上的三人,说道:“既然是你做的栗子糕有问题,你可不能离府。”
等到盛纮被喊回来时,林栖阁三个主子都团灭了。
盛纮哭的撕心裂肺,立马又派人去追盛老太太的船。
只是,大船上的盛老太太和明兰,早就没救了。
祠堂里,盛长柏也倒地身亡。
海氏要如何处置,盛纮下不了决定,只是把人先关了起来。
夜里,盛纮用过晚食后,同样倒在桌子上再也没有起来。
衙门来人后,整个盛家的人都能证明是海氏做了栗子糕。
海氏被带走后,如兰哭着说:“母亲,我们该怎么办?”
齐二哈无所谓道:“有钱有闲,好好过呗。”
别的不说,寿安堂里的好东西就够人挥霍一辈子的。
海家人上门让齐二哈帮忙,要让海氏的陪嫁来顶罪,并送上了大礼。
这大礼,包括往后庇护盛家的寡母孤女。
齐二哈也不想这件事再被细查下去,收了礼去了一趟衙门作证。
海氏这样的清流世家,出嫁后就是夫家的人。
进了一趟牢狱的海氏,回到盛家后整个人沉默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本来还想着齐二哈会为难她,没想到根本没人理海氏。
海氏住在长柏的院子里,开始吃斋念佛。
十年后,早逝的海氏,临死前问:“那栗子糕,是你动了手脚,对不对?”
齐二哈身上穿着粉色的漂亮衣服,没有回答一个字。
如兰在家招赘,婚后依旧像小孩子一样吃喝玩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