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竹化为剑意,而剑意将成为勇往直前的力量,只要墨不闻本人不力竭,不放弃。
那么随时可以继续转化出新的剑意与青竹之意来填充进这可怕的杀阵之中。
这招的威力固然恐怖,但却有着明显的缺陷。
那就是速度慢,而且范围也算不上大,即使威力巨大,但只要打不到人,这招就是无用的废招。
这也是为何墨不闻从未在真正的对决中使用过这招,这招往往还需要自己的两位好友一同出手辅助,才能发挥出最强的效果。
但在这里,自己的面前站着的是一位真正的君子。
他定然会尽全力接下自己这包含期待的一击,以自己未曾设想的方法,或是其他的手段。
而亚速自然不会辜负墨不闻的期待。
是的,此时的亚速并没有“天剑匣”,更没有时间去打磨和进行其他的强化。
此时亚速手中的暗萧秋风就只是一把名剑,属性甚至不如影石手中的秋月溪来得有力。
这只是一柄宗门传承无数年的兵器罢了。
更是一处没落流派的武器....
“光凭现在的名剑,又如何能够抵挡这样的攻击?”
“在这里,武器可没有永久的耐久度啊....这一击下去,只怕这柄名剑会就此被毁....”
“光是听着都让人感到惋惜啊。”
众人自然也清楚亚速不会躲闪,会选择硬扛下这一击。
此时的温特紧张到了极点。
他可是比任何人都紧张的。
毕竟在温特看来,这也不过是走个过场罢了,若是这亚速认真起来,哪里还有这些宵小之辈嘚瑟的份!
可这亚速似乎是铁了心要硬扛这一击,难不成....
他还有什么底牌不成?
不等众人多想,墨不闻的最终杀招就已经抵达了亚速的身前。
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当那些看似无坚不摧、气势磅礴的剑意如汹涌潮水般冲向亚速的时候,它们却像是突然被施了定身咒一般,毫无征兆地戛然而止!
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所有的剑意就那样静静地悬停在了距离亚速仅有咫尺之遥的半空之中,一动不动。原本凌厉无比的剑气此刻也仿佛失去了动力,只是在空中微微颤抖着,发出轻微的嗡嗡声,仿佛在诉说着自己无法再前进分毫的无奈。
整个场面显得诡异而又震撼,在场的一众玩家都不由得瞪大双眼,根本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发....发生了什么?”
“这,这不可能啊,这绝不可能啊!”
不说别人,墨不闻此时也是呆愣在原地,一直持续输出着的青竹之意也随之溃散,墨不闻的口中猛地呕出一口鲜血,显然是被那些凌厉的剑意反噬了!
破....
破了?
就这样,站在原地,什么事也不做。
就将这些恐怖的剑意化解了!
“他....做了什么?”
温特不由得站起身来,就连兰辉也感到意外。
不过很快的,兰辉就恢复了平静。
真是没想到啊。
曾经在游戏中像条咸鱼一样,整日泡在残云道馆山崖上的亚速,竟也有将剑道练至巅峰的一天!
毕竟游戏里需要日复一日的进行练习,还要一直去提升“熟练度”,对这方面没兴趣的玩家还真没办法做到。
可到了这边,一切都有了“实感”,这种感觉令亚速痴迷其中。
是了,在最后一刻。
就在那些剑气逼近,感受生死一刻的刹那,亚速突破了。
随着游戏的等级变化,亚速就越发的能够感觉到,这里的一切似乎都在朝着“现实”变化,很多东西都已经不能再以数值,属性来决定。
更多的是“心”与“意识”间的变化。
它们极大程度的改变了现实,改变一切。
所以亚速想在这种时候赌一把,逼自己一把,看看自己的猜想是否正确,如果正确....
那么自己将是在这方世界第一个将剑道突破至最高境界的存在。
“他竟然真的成功了啊....”
兰辉不由得感慨道。
而其余人并不了解这方面的东西,仍然有些云里雾里。
不过就见亚速轻而易举的将墨不闻的剑意化解,大抵也算是搞明白了,感情这货是在接墨不闻之手突破呢,整得大伙这么紧张....
墨不闻倒在地上,口中仍在涂着鲜血,但脸上的表情却显得尤为释然与痛快。
“好好好,好一记剑心,好一个心诀!我输得不冤枉,不冤枉啊!”
而亚速则是叹息一声走到墨不闻身前,将其扶起后:“我本是真心想要将这个位置让与你。”
“不必多言!”
墨不闻哈哈一笑,“本就是技不如人,有什么好说的。”
“反倒是亚速先生您的技巧,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你能这么想,那自然是最好的。”
亚速仍然感到惋惜,毕竟这森竹三贤本就是亲如兄弟,无论做什么都是共进退。
这次失利,即便嘴上说得好听,但多半还是会走。
自己这边还是失去了三位高端战力啊....
果不其然,墨不闻在说了几句后还是选择了离开。
毕竟自己只是留下来试试,如果成功了,那就带着两位弟兄一同加入这次的抵抗军,与南方王国共进退。
但如果输了,那就退回书院之中在做打算。
毕竟这世间能够投靠的组织实在是太多了,哪怕魔族想要杀尽人类种,那也是不可能的。
天下之大,总有容身之所。
何必在此赌上性命呢?
而亚速也并未为难墨不闻,温特虽然很想留下对方,但想了想,还是算了。
这场过后,便再没有惊艳之辈出现,即使是上场挑战,也是被三两招放倒。
最惨的莫过于后两位挑战刃心的玩家,他们都付出了巨大的代价,一人心态崩溃,一人则是失去了两件红色品质的装备才勉强撤出。
而随着最后一场战斗结束,此时也不过是下午时分。
温特站在高台上,看着下方鸦雀无声的一片,心中便已经有了定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