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放他们走了?”
石英石愤怒的坐在石凳上,一旁的吴语正手忙脚乱的在吸收着石英石身上散发出来的“愤怒能量”。
只见那本愤怒记事录一页页飞速的被填满,不光是石英石一人贡献的愤怒,周围的一众护卫士肚子里都憋着一口气。
而钻石看着这一幕也是止不住的叹息,曾经的自己是护卫士们最坚实的后盾,可如今却成了众人的累赘。
“没事的,石英石你跟我来,我和吴语会帮你解决你身上的问题,其他人,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去吧,别再给人留话柄了。”
“钻石护卫士做了这么多,说白了也是为了护卫士,为了你们能有更加优渥的环境,现在你们就都....去忙自己的事情吧。”
兰辉替钻石开了这个口,钻石也是投来感激的目光,而兰辉脸上也没了先前的烦闷,好似是想明白了什么。
而石英石依旧是一副怒气冲天的模样。
兰辉先是让刘易斯去带火铜岩等人去做一下交接任务,去把先前钻石还未做完的事情确认一下,看还有什么。
福幸也是跟着帮忙,大部分非狼牙石佣兵团的护卫士们也就相继离开,正如兰辉所言,众人留在这里也没用,不如离开去将任务完成。
要是任务一直堆积着,民众对于护卫士的不满就会越来越大....
而狼牙石佣兵团的一众护卫士先前的职务基本就是守护王城一类的,此时最重要的就是安抚好因为暴乱而受伤的民众。
兰辉在交代完各项事宜后就前往了密闭房间,里头吴语已经将石英石体内的愤怒吸收干净,此时的石英石正安稳的酣睡着。
“那个....兰辉先生,这么重要的事情真的可以交给我一个人吗?”
“嗯哼,当然,你可是策划啊,这方面的知识你不见得比我差多少,自信一点。”
“好的....不好意思,我会尽力不给大家添麻烦的。”
“你啊,唉,你现在这样我都有点不好意思压力你了,算了算了,好好做吧,相信自己。”
兰辉多的也不想说了,反正如今这个“稳健promax版”的吴语应该不会有什么致命的低级失误。
只要将石英石体内的龙血与其自身的血液之间的均衡调控好,那么问题就会迎刃而解。
虽然这么做的代价就是“半龙化”的契合度会下降,但还算是值得。
至少能让石英石恢复到可控的状态,不至于半途中变成敌我不分,龙血沸腾的怪物,并且这种不可控的疯狂也是战场上的大忌,当初让石英石不合格,但却留下一张新的邀请函的目的就在于此吧。
待到石英石能够控制住自己了之后再让其加入护卫士,这也算是后手之一吧,从手术到康复,大概需要三天时间,三日之后,众人就能看到焕然一新的石英石!
而将这重要的手术托付给吴语,一方面是信得过吴语的技术,另一方面则是....
兰辉今晚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而在庄园的二楼,早些时候避开人群,已经提前到达庄园的金刚石也是如愿以偿的见到了冷石,在见面之时,冷石正在好奇的观察着庄园里的皮果兽,这些平日里都躲在灌木丛里啃食硬壳果的小家伙们正乖巧的躺在冷石的掌心里,任由冷石抚摸。
而金刚石在刚进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僵硬的,完全不知道该聊什么,话题还是冷石提的。
“你好,久闻大名了,金刚石大师。”
“呵呵,你好你好,我也是....久闻大名,早就听说了冷石大师的名头了。”
“嗯,这次金刚石大师来,只是为了见我吗?”
“算....算是吧。”
金刚石真的觉得很尴尬,毕竟自己在穿越前就经常锐评冷石,也时常会说一些矮人王国的坏话,如今真的面对冷石,一时间金刚石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我感觉得到,你很迷茫,就和我一样。”
“诶?我....我怎么会迷茫呢,我现在过得那么舒服,和街坊邻居都是朋友来的,怎么会迷茫呢。”
笑着笑着,金刚石便笑不出来了。
而冷石也没有急着说话,房间里的气氛顿时变得古怪了起来,明明是金刚石被请来开导冷石的,结果怎么变成冷石在主导整个方向了呢?
真该说这位姑娘不愧是“矮人王”的女儿吗?
但似乎矮人王也从未教过她这方面的知识吧,难道说是她自己本身的性格便是如此善解人意....
“没关系的,我也不太懂自己在这里的意义,但似乎只要看到这些可爱的家伙,闻着青草的芳香就让人忍不住想放松。”
冷石微微一笑,“一起聊聊吧,将你想说的事情都说出来吧。”
似乎是没了束缚,冷石不再像是在地陷堡中那般压抑,应该说她最初的模样就是这般健谈。
而金刚石则是抽了张纸,故作掩面,但实则压制不断上扬的嘴角。
舒服,这丫头如此善解人意,那岂不是没了以身祭器的危险了,接下来就好好讲个故事,再多了解了解吧....
“那我就说咯,其实我的故乡并不是炉乡,也不是矮人王城,而是来自一个偏僻的小地方,在那儿的锻造师,人人追求最极限和偏激的属性。”
“而我选择的就是防御,被无数人评价为毫无价值,堆得再高也不过是移动棺材板,就连我自己也准备放弃了。”
“而就在这时,我遇到了他,一名战士,一名....双手持盾的古怪战士,他热衷于舍弃剑刃,而是只用重盾来作战,他固执的认为【盾】是最完美的武器。”
讲到这儿,即便这个故事已经在自己的店铺里讲过数百遍,甚至上千次,但每到这儿,金刚石还是会忍不住怀念。
也是最让金刚石忍不住去回忆的....
“那时的时光真的是最让人感慨的啊,那时的我们就像是两个异类,两个不与世俗同流合污的胎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