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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紫洛坐在地上,吨吨吨大口喝奶。

[每天吃一瓜,天天笑哈哈。爹,告官把他弄死了是迟早的事。在这之前,得让他把该赔的赔偿了。]

云建树在气头上,还是闺女冷静。什么都想好了。

他似乎停留了一下,是啊,这么多年这些人不知道用茵茵的嫁妆,藏了多少私房钱。

“你就不能看在都是兄弟的份上,不要计较了吗?”老侯爷冷冷的说了句。

“试问天底下哪个兄弟能做出这种事?”

云建树冷冷的说道。

“一心一意,想要哥哥断子绝孙。多歹毒的心思!”

想他绝户啊,这么恐怖的心思。他一刻也不想在这个家待下去。

“好了,走吧。”云建树闭目叹息。

陈氏一咬牙,见形势不对,立马跪了下来。突然,云建辰的三个闺女也跪在地上。

云建树对于这群孩子和陈氏都没有什么大的期待,有这种的父母,能教出什么好孩子了。

老侯爷见云建树走到门口,没打算理会他们,这才拿出硬性条件,“这样吧,烧了多少东西。我赔给你。”

云建树就是在等这句话,要离开这个家,也要把该掏的都掏了。

云建树递过去一个账本,这个是他刚才在哭完了后,在家里等孩子没事的时候立的。

他直接丢过去,冷冷的道,“一共价值十万多两银子,给你抹个零头。剩下的十万两,少一分,明天知州府衙门见。”

说完,带着一家老小和证据一起走了。

出了门,上了马车后,云毓修把一箱子首饰交给他,“娘,我们把值钱的东西都带出来了。”

徐茵茵看着那一盒子首饰,手在颤抖。许久,她划过热泪,“你们平安就好,对了,你们出去的时候,她没在吗?”

云毓修点了点头,徐茵茵知道云毓修还有些难受,没有再问。

可没想到,片刻后,云毓霄突然笑了笑,“大概,她早就知道了。所以寻了个理由回娘家了吧。”

[她当然知道,她出轨的对象,就是云建辰在外面的私生子。陈氏大概还不知道吧,云建辰在外面居然也有外室了。]

一家人都看着云紫洛,一脸诡异。

[怎么都看着我啊?]

众人深深吸一口气,纷纷找理由,“你的奶喝完了,还要不要?”

云紫洛赶紧把自己奶壶递过去。

“看你那肚子,都快鼓爆了,还喝。”

云毓霄鄙视的看了一眼,“妹妹怎么就对喝奶情有独钟呢,好像每天都抱着奶壶。”

[这不,没有吃这么多瓜也需要能量不是?对了,不光云建辰有外室。陈氏在外面,也有小家庭。家里三个娃好像都不是云建辰亲生的。]

[对了,云建辰在外面养的娃,也不是他亲生的。]

众人突然好乐于吃瓜,罢了,这男人也是挺惨的。

既然这么惨了,若是报官让他这样死了,感觉有点没趣。

云建树带着一家子,来到了新的府邸。亲自将皇帝赐的牌匾挂上去。

其实花灯节那天,两口子不是去约会,而是去找新的宅院,以备不时之需了。

自从云紫洛出生后,听到她的心声开始。云建树和徐茵茵就开始寻找住的地方。

没想到新府邸刚刚建好,就搬过来了。

这边,一群人沉浸在府邸中,一群人轮流抱着云紫洛玩秋千,奶声奶气的笑声萦绕周围。

而侯府通宵达旦……

“多少钱?凑了多少钱了?”

侯爷心急如焚,而云建辰跪在地上,被老爹早就揍得鼻青脸肿。

“我的私房钱全部拿出来,还有你的那点私房钱也拿出来了。所有东西都拿出来了,云建辰家里那点钱也拿出来了。一共,也就六万左右。”

“还差四万。”

老侯爷深吸一口气,“看看家里还有什么能卖的,都卖了吧。”

“你的首饰,还有你,云建辰,你媳妇的首饰。通通卖了,看能值多少钱。”

老侯爷说完,眼眶通红。

“这个天杀的贱种,这是要把我们往绝路上逼啊。”

侯爷夫人气得跺脚,“当初怎么不直接掐死这贱种!”

陈氏也是咬着牙,怒吼道,“娘,别卖我的首饰啊。那是咱们的门面啊,以后家里有什么聚会,连个像样的首饰都没有。简直是……”

“呸,别卖你的。到时候你丈夫死了,你连个依靠都没有了。”

老侯爷和侯爷夫人可是舍不得,自己就这么一个亲闺女。

“对了,闺女,你的嫁妆也先拿给爹娘应急一下。”

老侯爷深吸一口气,心里觉得对不起闺女,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都在打转,“等这会儿缓过来了,过段时间想办法补偿给你。”

云珊珊眼泪一下子就出来了,咬着牙,“凭什么,凭什么要用我的嫁妆,这事又不是我做的。都是哥哥,都是哥哥他,为什么要找人放火,为什么!”

“你哥哥我,还不是为了……要大房的家底嘛。”

徐茵茵嫁人,将军府掏了一半的家底。如此庞大的家产,够买十个侯府了。

这么多家产,谁不惦记?

“你去死,你怎么不去死。你还我嫁妆,还我嫁妆!”

云珊珊委屈到了极点,“云建树不举报你,我也要去举报你!我要去官府举报你,爹娘,不能动我的嫁妆!”

“来人,把小姐带下去。”

老侯爷心疼的吩咐。

“爹,你凭什么这么偏心。凭什么用我的嫁妆,呜呜呜……”

声音消失在远处,撕心裂肺的。侯爷夫人掩面哭泣,哭得声泪俱下。

“当初为什么把他捡回来,到底为什么。如果不把他捡回来,也许就没这事了。”

老夫人小声的哭泣着。

“哭什么,你以为我不想哭?”

老侯爷咬牙吼道,“哭的我心烦!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迟早有一天,我会让他付出代价。”

一群丫鬟婆子家丁都不理解,为什么同样是儿子,为什么这么偏心。

徐茵茵房里的人,是真的过得极好。之前,自从徐氏嫁过来后,侯府很多钱都是她贴补的时候。

他们时不时就有三倍月俸,徐氏房里的人更是过得极好,经常都会有各种赏赐。

如果自己是老侯爷,怎么都会宠自己的大房。大房的夫人和少爷都是极其孝顺的,而二房的人,不过是嘴甜,心可毒着呢。

怎么老侯爷就是看不明白?

“账房的人呢,算一下,多少钱了?”

老侯爷问。

“大概,所有的加在一起,也只有八万两左右。”

账房先生深吸一口气,然后常常叹了口气。

前段时间赔出去两万多两银子,现在倒好,又来一个大的。侯府要被清空了。

老侯爷气得血气上涌,差点重心不稳,又一次摔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