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哀家怎么能放心让你把明儿带回战王府?那岂不是羊入虎口?你留在皇宫里给哀家的明儿医治。”
郑太后似乎也是破罐子破摔,不管不顾的把心里话都吼了出来,而她每一句话对于皇帝楚天寻来说,都无异于天雷般的打击。
“我的病人很多,没时间留在皇宫,你要是不想我医治赵光明就算了。”
见铁木兰转身想走,郑太后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没了筹码。没了赵昆,她的世界就已经像这座地宫一样,已经塌了,她失去了所有的依靠。
郑太后看着只剩一口气也不知道能不能活过来的赵光明,一咬牙,只能屈服。
“行,但是你要保证明儿的性命!”
铁木兰一挥手,也算是给了一个承诺。
“太后放心!我只是一个医者,我只负责医治好我的病人。”
得了铁木兰的保证,郑太后才不情愿的看着赵光明被人抬去了战王府。那依依不舍的眼神,实在是暴露了太多的秘密,就连皇帝都看不下去了。
“来人,太后受到了惊吓,赶紧扶太后回永德宫修养。”
“皇帝!”郑太后吃惊地看着楚天寻,当对上楚天寻那满是冷漠的眼神,还有那眼神中复杂的情绪,惊得竟然说不出话来。
“原来你……”郑太后最后也没机会把心中的疑问说出口,便被人直接押送了下去。
一切似乎已经尘埃落定。
朝中没了大奸臣赵昆的把持,平时只知道美色酒肉的皇帝,好像是一夜之间,就立了起来。不得不让人们怀疑,以前的那个皇帝,什么贪玩好色,不务正业,都可能是装的!
第二天,朝堂之上,皇帝大发神威,直接来了一次大换血。赵昆手下的余孽砍的砍,流放的流放。已经登基近十年的皇帝,终于等到手握政权,亲政的这一天。
而这一天,还让整个国都人震惊的事还有一件,那就是都以为是村姑草帽的战王妃,在承诺了五天便能破案之后,只用了两天的时间,不只破了案,救回了那些可怜的男童。也是因为这件事,皇帝才除去了朝中的大奸臣赵昆,夺回了朝政,可以说立了大功一件!
这个战王妃果然是了不得,战王的眼光果然是好,只有这么有能力有魄力的战王妃才是和战王最相配的一对。
此时人们似乎已经忘记了那个还躺在床上昏迷着,愿意为战王远赴沙场,舍身替战王挡剑的白府大小姐。
“王妃,你还是休息一下吧!这么多的人都等着您来救,您的身体要是垮了,可如何是好?”
“是啊!王妃,您一天都没吃东西了,现在都到晚膳的时间了。”
红喜和红昭两个人的劝说并没有什么用,铁木兰还是一心把所有的精力全都放在这些孩子的身上。
虽然这件祸事并不是她的错,却是因她而起。铁木兰只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重的,说什么也要把这幸免于难的十三个孩子都救回来。
“迟融那边上好药了吗?他可有好好的配合治疗?”
铁木兰正忙着给最后的一个孩子施针,见身后突然没了动静,奇怪的回头看了一眼。
“你怎么来了?这里药味太重,不好闻,你赶紧出去吧!”
楚天硌冷着俊脸,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男孩,沉声问道:“你很关心那个男人?”
铁木兰瞪着眼睛愣了一下,猛然间反应过来之后,便捂着嘴哈哈的笑了起来。
“你说的是迟融吧?他是因为救了我才受伤的,我关心他一下那也是应该的。更何况我还是一个大夫,关心自己的病人更是应当的。你们看见我为了这些孩子可是一天都没闲着,饭都没时间吃,你就别吃闲醋了。”
一听闲醋两个字,楚天硌的脸色又变了几变。可是看着铁木兰一直在专注着自己的病人,那忙碌的背影,又让他回想起了,他下地宫时眼前惊险的那一幕。脑子里挥之不去的就是看着迟融毫不犹疑的挡在铁木兰身前时的情景,这让他心情变得格外暴躁不安。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坐在一旁看着,一个人一直在忙着,安安静静的过了很久,铁木兰才终于收回了手里的金针。
“哎!累死了,我必须要好好的吃一顿补充一下体力,再好好的睡一觉补充一下精力。”
等她回过头,才注意到楚天硌竟然一直没走。
“你怎么还在这里?”
看着铁木兰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的样子,楚天硌心情依旧不好。
“这里都是战王府的地盘,本王不可以在这里吗?”
铁木兰赶紧点点头,笑着道:“这里全都是你的,连我都是你的,你当然可以在这里。”
听着铁木兰的这句话,楚天路突然觉得自己的心情好了不少。
“走吧!”
铁木兰擦了擦手,看着楚天硌潇洒离开的背影,笑着赶紧跟上。
此时的玉竹阁早就摆了满满一桌子的美味佳肴,看着还在冒热气的饭菜,又看着楚天硌优雅自在的坐在了主位上。铁木兰一笑,直接坐到了他的身边。
“有你在真好,这伙食都不一样了。”
铁木兰的话,似乎是再次取悦了这个冰冷的男人,楚天硌脸上的冷气似乎也收敛了很多。
见气氛不错,红昭赶紧站了出来,大声的嚷嚷着。
“王妃,这些可都是王爷特意吩咐大厨房给您准备的,您一天都没吃东西,可得多吃点。”
“是吗?”铁木兰看了就坐在自己身边的楚天硌一眼,微笑着拿起了筷子。“那我今天必须得多吃点才行。”
看着其乐融融的气氛,默默地站在远处的梅三娘也欣慰的笑了起来。
“王妃,现在外面的人都在议论您的,说您妙手回春,重情重义,还善良可亲,是最称职的战王妃呢。”想到以前外面那些人对王妃的评价,什么善妒无能,心狠手辣。现在红昭觉得自己舒了一口气,明明她家王妃才是最好的。
“哦!”铁木兰从才都不在乎外面的人都是怎么说自己的,依旧低着头和面前的美食奋斗。
反倒是楚天硌,见她什么反应拧着眉心,语气又沉了下来。“怎么?你对这些评价还不高兴?”
见出楚天硌的这个脸色,铁木兰就知这小子又开始矫情了,相处的时间久了,她也渐渐地的了解,楚天硌这个冷硬的脾气,必须顺毛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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