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十里长街的雨湖湖畔的簪花楼,这里不只景色迷人,这里的美人就更加迷人。
簪花楼的大堂内,轻歌曼舞,笑语连声,美女如云,团团簇簇,果然男人的人间仙境。
春光无限,铁木兰觉得自己的眼睛又不够看了。
一走进簪花楼,花想容和楚天寻的身边就围上了一群花枝招展的美人,却把铁木兰挤到一边。
花想容被一群莺莺燕燕吵的头痛,从一群美人中挤了出来,对着老鸨吼道:“本公子要找倚月姑娘听曲,你当本公子是什么人,随便一个庸脂俗粉就能打发?”
老鸨笑的一脸谄媚,甩着手里的帕子,好言好语的解释。
“花公子可是簪花楼的贵客,得罪了谁,我也不敢得罪您啊!可是您也知道,最近赵府的事……我们倚月可不敢再露面了,这可是杀身之祸啊!”
花想容一听,顿时冷下了脸。
“难道我花府还怕他赵府不成?他们赵府死了人,还不让别人快活了?快点叫倚月姑娘出来,本少爷的耐心可不多。赵府你不敢惹,花府你就敢惹?”
花想容倒是把纨绔公子的形象表演的淋漓尽致,站在后面的铁木兰偷偷的给他竖起了一根大拇指。就他此时这副无赖样子,要不是她才是主谋,她绝对把花想容当成色狼,一脚踹雨湖里。
老鸨急的直冒汗,在这国都里在大街上随便手一抓,不是皇亲国戚,就是高官贵胄,真是哪一个都得罪不起啊!
“花公子,不是我不叫倚月姑娘出来,实在是倚月不在簪花楼里,她……”
没等老鸨把谎话圆完善了,倚月姑娘竟然自己走出来了,可是把老鸨气的,脸都紫了。
这两天来,倚月一直躲在屋里都没敢见过人,今天也是听见大堂里有人闹着要见她,她原本是不在意的,但是鬼使神差的,她就偷偷的打开了窗子,瞄了一眼。
谁知这一眼,她正巧就注意到了站在花想容身后的铁木兰,又正巧铁木兰也感知到了她的视线,抬起了头。看到铁木兰的那双清澈透亮,似乎装的下整个夜空的双眼,她立刻就认出了这个女人便是那日在画舫上,救了她一命的那个恩人。
“妈妈,我就陪花公子唱唱曲,您不用担心我。”
老鸨有了台阶,赶紧走了下去。都笑出了一脸老褶子,对花想容解释道:“花公子,您千万别怪我,我也是担心倚月的安全,她可是我们楼里的头牌,不能有半点损失的。还是您的魅力无边,一看是您来了,我们的倚月,就是豁出了性命也要来见您一面。”
见到了倚月,又被老鸨一顿捧,花想容气也消了,也好说话了,拍着胸脯保证道:“妈妈放心!我们就是带倚月姑娘去游游湖,保证把人给你完好无损的带回来。”
倚月轻福了福身子,目光似是无意的偷偷瞄了铁木兰一眼,便跟在了花想容的身后。
带上倚月姑娘,花想容等人登上了早已准备好的游船,向雨湖中荷花开的最茂盛最艳丽的地方游去。
“倚月姑娘是否可以唱上一曲?”
铁木兰坐到了捧着琵琶的倚月身边,亲自给倚月倒了一碗茶,询问道。
倚月淡淡一笑,点头道了谢,细如青葱的指尖轻轻的拨弄着琴弦,优美的歌声随口而出。
铁木兰很快就沉浸在优美的歌声中,靠在长椅上,闭上了眼睛。而坐在另一旁的花想容和楚天寻端着茶碗对视了一眼,眼睛里都是错愕。
这楚姑娘还真是出来的听曲的?难道她就没有别的目的?
游船上悠扬的歌声,伴着清风拂过的湖面,渐渐地荡漾出去。
今日天气极好,晴空万里,雨湖上游船不少,听见这边的歌声,不少游船都渐渐地向这边靠近。
倚月姑娘一曲唱罢,又来一曲,听的铁木兰如痴如醉,连连拍手叫好。
又一曲终了,铁木拍着手,赞叹道:“你的歌声真美,以后我还可以去簪花楼听你唱歌吗?”
倚月似乎也高兴有人喜欢的自己的歌,眯着眼睛点点头。那沉鱼落雁般的娇容,轻声一笑,带着迷倒众生的魅力。
“随时恭候姑娘的大驾,我还不知道姑娘的性命。”
倚月已经认定了,此时坐在自己身边的姑娘就是那日在画舫里为她冒险的姑娘。后来的事,她当然也听说了,尤其是赵府的正在四处找黄衫女子的事。
想到这里的,倚月顿时担忧起来,没等铁木兰想好怎么回答,又道:“姑娘你来簪花楼确实不方便,不过姑娘以后想听我的歌,随时派人来找我便是。”
花想容和楚天寻也看明白了,这个倚月姑娘定是认出了坐在她身边的人就是的那日出手救她之人。此时想来,刚刚在簪花楼,倚月姑娘自己走出来,怕也不是看在花想容的面子上,而是早就认出了这位楚姑娘的身份。
“这个好,我也觉得自己和你投缘。倚月姑娘要是觉得簪花楼无趣了,随时告诉我,我帮你赎身,认你当姐姐,还要帮你找一个美相公嫁了。”
倚月听了先是一愣,看着铁木兰干净的笑容,她能感觉到,这个她还不知道姓名的恩人是发自真心的对她好,毫无目的。
在这个污浊的世界,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竟然还被她幸运的遇上了。
“谢谢你,我暂时还不打算离开簪花楼。等我想走的那么一天,一定去找你。”
铁木兰笑着点头,算是应了承诺。
其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看见倚月,她心中就会有一种想亲近的喜悦感。不然那天在雨湖,她也不会如此大动干戈。
修仙讲究随心随缘,人生苦短又讲究及时行乐,她自然是怎么欢喜怎么来。
看着两个女人,越聊越近乎。花想容和楚天寻二人,反倒像是陪客。两人竖着耳朵听着两个女人闲聊,从穿着聊到了首饰,最后竟然还当着他们的面聊到了男人,这是已经当他们不存在了吗?
尤其是他们其中,一位可是南楚最有权利的男人,一位自认是情场高手,她们的胆子怎么这么大?
“我已经成婚了,我相公长的自然是人间极品,不然我也不会嫁。”铁木兰自豪地一笑。
“妹妹,姐姐见的男人无数,要说这男人相貌可是其次的,主要还是看人品,能对你好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