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家店地处杯户,但是警察来得依旧很快。
目暮十三看到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有点无语,这里都出米花町范围了,怎么还能被影响啊?!
这段时间,目暮十三平均每天都要接到一起以上来自毛利侦探事务所成员的报案,他现在已经到了听见毛利或者侦探之类的字眼就想骂人的地步了。
侦探现场一通推理就完事儿了,警察们还需要去做后续的一系列搜证和起诉的工作呢!
昨天的两起案件还没忙完,本以为今天都快结束了,不会有事了,没想到大半夜又被薅过来了!
这可真是!
姒玄御和山海经看着目暮十三用眼神骂人,心中掬起一把同情泪。
随时随地被迫工作,这大半夜的,肯定是又加班了!
忍忍吧!
等她们把世界意识吞噬,案件频率就会回归正常水平了。
黑羽快斗也看懂了目暮十三的崩溃,他也是听说过毛利小五郎和江户川柯南的倒霉程度的,基本上出门必有案件,有时候出门一趟能遇见两三起。
还好目前还没出现在家里遇案的情况。
不过对于一个侦探来说,这些也都是业绩吧?
那这到底算倒霉还是幸运呢?
毛利小五郎有些尴尬地笑了笑:“那个,目暮警部啊,这一案很快就能破,不会让你加班太久的,你别生气哈!”
目暮十三叹了口气,身为警察,这本来也是他的职责,怎么还需要别人哄着来呢?
算了算了,虽然加班变多,但至少毛利小五郎每次都能破案,悬案减少,凶手也不会逍遥法外。
这样说起来,她们公检法还得感谢毛利小五郎帮忙呢!
就是有点对不起小绿,一会儿去给她买些礼物吧!
这样给自己做了一番心理疏导之后,目暮十三的情绪平复下来,他冷静地开始询问案情。
毛利小五郎将之前发生的情况讲了一遍,然后指着一边的谷中笃:“就是他调换了眼镜,我们打电话说过了需要毒物检测,你们搜个身,现场验一下就知道了。”
目暮十三立刻严肃点头,示意身后的警员去搜身。
这时,一到现场就开始工作的高木涉已经拿到了法证对现场的检验报告。
死者西津德盛左手大拇指和食指的指腹、所穿外套的内侧口袋里、使用过的筷子、还有坐过位置的桌子上都出现了毒物反应。
不过主要毒物还是集中在口袋和指腹上。
这看上去就像是西津德盛自己在口袋里装了毒物,然后把毒药用指腹捻出来,自己自杀了一样。
但是既然谷中笃有个调换眼镜的举动,那事情就肯定没这么简单。
谷中笃自知无法抗衡警方力量,于是只能任由她们拿走眼镜去检验。
片刻后,法证喊到:“警部!左侧镜框和镜腿的连接处出现了毒物反应!”
目暮警部立刻让人上前控制住谷中笃:“谷中先生,请你解释一下吧!”
不等谷中笃说话,店里的厨师和店员就非常激动地想帮谷中笃开脱:“可是,这不是很奇怪吗?自从谷中先生进店以来,可是一次都没有靠近过西津德盛那个家伙啊!”
“就是啊!谷中先生和那个人之间一直隔着好几个人,不要说触碰,根本连靠近的机会都没有!这样的话,他要怎么在那个人的眼镜上抹毒呢?”
目暮十三好歹也是办过多起案子的老刑警,对这种事情还算是有经验:“在这家店里不行,但是在理发店就可以轻易做到了!”
厨师和店员愣住,高木涉也想起来刚刚收集证词时,她们讲过的话:“对了!我记得你们刚刚说过,死者西津德盛今天来这里吃拉面之前,先去谷中先生的理发店剪了头发对吧?”
目暮十三点头:“一般顾客在理发时,会将眼镜和外套交给店家保管也是很自然的事情,不管是涂抹毒物,还是在外套口袋内装入毒物粉末,对于谷中先生来说,都有很多机会去做到吧!”
厨师和店员对视一眼,还是不愿意相信谷中笃杀人的事情,她们试图继续找出漏洞:“如果是这样,那谷中先生要怎么保证西津德盛会摸到涂了毒药的地方呢?”
“又不是用催眠术控制他的行为,他怎么可以就那么乖巧听话地去摸毒药呢?”
江户川柯南刚刚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不过他此刻已经得出了答案:“因为他一定会去摸的哦!”
屋内众人顺着声音看去,发现拉面店门外有个小孩子的剪影。
“诶?小朋友,你是什么时候跑到外面去的啊?”
江户川柯南没有回答,而是将答案表演出来:“因为,像我们这种戴眼镜的人,如果在这样的天气突然进入拉面店这种温度比较高的地方,眼镜就会变成这样!”
众人看着江户川柯南眼镜的变化,恍然大悟。
起雾了!
江户川柯南看大家懂了,满意的笑笑,将眼镜取下来,用手帕擦拭:“所以,一发现眼镜起雾,通常就会像这样!”
高木涉跑到江户川柯南面前:“原来是这样!一旦起雾看不清的话,为了将眼镜擦干净,就会摘下来,这样手指就会沾到毒物了!”
毛利小五郎终于找到机会插话:“所以桌子上的毒物反应是他坐下时扶着桌子留下的。然后在拿筷子的时候,筷子上沾到了毒药,之后他又用牙咬开筷子,毒药就又沾到了他的牙齿和嘴唇上,之后又吃拉面,就完成了一整套下毒过程啊!”
江户川柯南也补充道:“当时我们面前的筷筒里空了,谷中先生面前的筷子明明离我们比较远,却还是主动递过来,就是为了避免西津德盛用有毒的手为我们递筷子吧!”
目暮十三摸着下巴:“所以,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避免无辜的客人被牵扯进来啊。”
店员和厨师还想要帮谷中笃辩解些什么,已经自觉被找到了关键证据的谷中笃却打断了她们:“不要说了!我实在没资格让你们二位来为我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