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好了!这能帮上大忙呢!”
目暮十三对这种负责的行为表示了大力赞扬后,示意刚刚被打断的贵子继续说。
贵子今天会来到这里,确实就跟土桥哲夫所说的一样,是为了和她的丈夫,也就是今天的死者,井本龙介,再次好好讨论一下有关赡养费的事情。
贵子差不多在十天前就和井本龙介分居了,她今天进来的时候,井本龙介正一个人在阳台上打太极拳,这是井本龙介的习惯,为了保持健康,他每天早晚都会打一套太极拳来锻炼身体。
当时贵子进来的时候没出声,井本龙介也并没有发现。
等贵子先去了一下卫生间,再出来时,往阳台上一看,就看见了已经死亡的井本龙介,她当时立刻吓得尖叫出声。
目暮十三眉头紧皱:“也就是说,死者井本龙介是在你进卫生间的那段时间里被杀的咯?”
贵子点点头:“是的。”
这就太巧了吧。
“不好意思,冒昧问一下,你进入卫生间之后,大约呆了多久地时间?”
贵子其实也觉得很惊奇:“大概,就两分钟左右。”
目暮十三姑且当大家都没有撒谎:“那么这样说来,死亡时间可能是在五点八分左右了?你在卫生间的这段时间,有听到什么声音吗?”
贵子摇头否认。
这时,一直待在旁边听着的江户川柯南突然冒出来:“对了,阿姨!你在进入房间的时候,玄关的地板上有放鞋子吗?”
贵子微微一愣,然后仔细回忆了一下:“只有一双我丈夫的鞋子。”
目暮十三表示了解,接着又同样开始讯问土桥哲夫。
根据记录册上的时间,土桥哲夫是四点五十八分来的,因为他跟井本龙介约好了,要五点见面的,他来的目的是为了再次拜托井本龙介借钱给他周转。
不过当时的井本龙介非常坚决的拒绝了土桥哲夫,并表示不管土桥哲夫来几次,他都不会借钱,他也没有任何必须帮助土桥哲夫的理由,然后就将土桥哲夫赶走了。
自觉走投无路的土桥哲夫,心灰意冷之下独自去了屋顶,打算自杀,不过最终没那个勇气。
他站了没多久就听见了女性的尖叫声,于是就冲进屋里查看,那时井本龙介已经陈尸阳台了。
至于寺泽纪夫,他在案发时并不在公寓楼内,四点五十分时他就出去了,直到五点十二分才回来,不过据说他本来是打算去练习高尔夫球的,不知道为什么会这么早就回来了。
说起这个,寺泽纪夫略显慌张,他表示自己只是经常会容易纠结反悔,这次也只是中途就不想去了而已。
姒玄御耐着性子听完所有人的叙述,就拉着毛利兰去了阳台,毛利兰有些迟疑,非常小声地跟姒玄御说:“那位寺泽纪夫好像有点不对劲。”
话音未落,后面就传来了毛利小五郎将寺泽纪夫排除嫌疑的声音。
毛利兰嘴角抽搐,有些尴尬:“也、也是哦,案发时他根本不在公寓里嘛!”
姒玄御有些不解地笑了一声:“小兰,你不是应该很清楚才对吗?击打后脑勺致死而已,并不是一定要在受害者附近吧!”
毛利兰一怔,是哦,以她的能力,完全可以做到远距离以重物击中受害者后脑致死。
那几个人看上去倒不像是练家子,不过硬实力不行,可以借助工具呀!
话说,刚刚山山还说了之前的小鸟是飞在空中被砸晕的吧?
这样想着,毛利兰的目光定在某一处,那是之前江户川柯南捡到小鸟的地方,居然刚好对着这个阳台的侧边,就是那个有新鲜被敲击痕迹的栏杆处!
捡到小鸟的地方,刚刚江户川柯南指出的痕迹,还有死者井本龙介倒下的地方,好像刚好能连成一条线诶!
这样延伸出去的话,那就是,对面的废弃大楼!
毛利兰猛然扭头,看着姒玄御:“玄御,我好像知道了!”
姒玄御笑着,偏了偏头,示意她看里面还在分析的毛利小五郎:“那就去跟毛利大叔说呗!可别真让毛利大叔冤枉了别人!”
毛利兰其实是有些迟疑的,从小到大,她身边都有一个非常擅长推理的玩伴,推理的部分大多数都是对方去完成,而毛利兰更多地是帮他跑跑腿,报报警,打个辅助。
所以她已经习惯默认自己只需要在案发后仔细听着就好了,反正最终事件都会解决的。
但是今天早上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说她笨,说她居然信那种骗小孩的话。
毛利兰当然知道江户川柯南和毛利小五郎对她都不会有恶意,但那几句话中,不经意间带出的,那一点隐隐的嘲讽和轻视,还是微微刺痛了毛利兰的自尊心。
说实话,当毛利兰发现自己居然比江户川柯南还要先推理出真相的可能性时,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自己想错了。
比毛利小五郎快倒是不稀奇,但是毛利兰是知道江户川柯南就是工藤新一的呀,之前的情况都让毛利兰知道,江户川柯南的智商和推理能力并没有随着身体变小而萎缩。
而在推理一途上,毛利兰已经习惯被打压了,甚至于今天早上被隐隐嘲笑时,毛利兰的情绪是羞恼大于不服气的。
本来这次毛利兰也只是因为得到了山海经给出的信息,却因为无法解释信息来源而不能说出去——毕竟毛利小五郎不知道山海经的特殊,江户川柯南在她这里也不应该知道这件事。
而姒玄御一副对案子没什么兴趣的样子,毛利兰就很自然地自己顺着这条信息往下深想了一些,并没打算班门弄斧去说的。
但是当毛利兰看见姒玄御带着调侃地笑着让她去纠正毛利小五郎的错误分析时,毛利兰被鼓励到了。
姒玄御没有质疑她,也没有为她比其她人先推出真相而惊讶,甚至都没有出现鼓励的行为。
姒玄御只是非常轻描淡写地让毛利兰去把自己的推理说出来。
就像这件事本应如此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