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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子们屏息凝神,等待着范达的下文。

范达的声音突然提高:“我的学生们,你们可曾想到,他们竟然暗中在我的饭菜中下毒,意图毒死我,好把这祭酒的官职卖个好价钱!”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学子们群情激愤,纷纷站起身来,大声疾呼:“这等行径,简直是天理难容!祭酒大人,我们一定要为您讨个说法!”

范达看着这些热血沸腾的学子,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他知道,有了这些学子的支持,范家的冤屈终将得到昭雪。

他高声说道:“诸位学子,范达在此谢过大家的支持。我们不能让甄家父子的阴谋得逞,我们要让世人看清他们的真面目,让正义的声音传遍每一个角落!”

学子们纷纷响应,他们的声音汇聚成一股强大的力量,仿佛要将这黑暗的世道撕裂。

“我们要上街游行,我们要让全城的人都知道甄家的罪行!”一个学子高声提议。

“对,我们要让甄家父子无处遁形!”另一个学子附和道。

邓晨交代妫菁和孔柳做好郡学工作,他带着范达回到驻点。安顿好范达,邓晨拱手道:“祭酒大人,官府还以为你已经被毒死了,你现在是有家不能回,也不能公开露面,委屈你老在我这里住上几日。”

邓晨将范达引至一间简朴而温馨的客房,窗外月色如洗,室内灯火通明。范达坐下,环顾四周,心中不禁感慨万千。

邓晨端来一壶温酒,两个杯子,放在桌上,笑道:“祭酒大人,今夜咱们就以酒会友,畅谈天下大事。”

范达点头,接过酒杯,轻轻一嗅,酒香扑鼻,他轻叹一声:“好酒,可惜这世道,却不是好世道。”

邓晨举杯,与范达轻轻一碰,说道:“祭酒大人所言极是,这新莽王朝,自王莽篡位以来,种种弊端层出不穷,百姓疾苦,官场腐败,真是让人痛心疾首。”

范达饮了一口酒,辛辣中带着一丝甘甜,他苦笑道:“是啊,你看那甄家父子,就是这腐败的典型。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不惜陷害忠良,甚至暗中下毒,真是丧心病狂。”

邓晨点头,又斟满酒杯,说道:“这新莽王朝,从上到下,无不充斥着这种腐败之气。官商勾结,权钱交易,百姓的疾苦无人问津,这气数,我看是真的已尽了。”

范达闻言,眼中闪过一丝光芒,他沉声说道:“邓兄弟,你我皆是汉室的子民,看着这王朝的黑暗,心中怎能不生出一股愤慨?汉室的荣光,难道就这样被埋没了吗?”

邓晨放下酒杯,眼中露出坚定之色:“祭酒大人,我邓晨虽不才,但也愿为汉室的复兴尽一份力。这新莽王朝,气数已尽,汉室的复兴,指日可待。”

范达听罢,心中一热,他站起身来,举杯向邓晨:“邓兄弟,你我今日以酒为誓,共同为汉室的复兴而努力,哪怕前路荆棘,我们也绝不退缩!”

邓晨也站起身,与范达并肩而立,两人的眼中都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为了汉室,为了天下苍生,我们义不容辞!”

两人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仿佛是他们心中的决心,坚定而响亮。

邓晨放下杯子,对范达说:“祭酒大人,鬼谷子曾经说过,人有四祸,我看您就至少占了前二!”

月色如洗,清冷的光辉洒在这间简陋的屋内,范达也放下杯子,盯着邓晨的眼睛问道:“哦?小友,愿闻其详。”

邓晨的眼中闪烁着狡黠的光芒,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却又不乏深意:“祭酒大人,您老的才学,犹如一块璀璨的璧玉,让人既羡慕又忌妒。在这新朝末年,怀璧其罪,您挡了别人的发财之路,自然也就招来了横祸。”

范达闻言,嘴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他轻轻摇头,仿佛在回味自己一生的坎坷:“小友,你说得极是。我这一身才学,原以为能为天下苍生谋福祉,却不料成了挡人财路的绊脚石。”

邓晨又斟满两杯酒,递给范达一杯,两人举杯相碰,酒液在杯中轻轻荡漾,映照出他们脸上的复杂表情:“其二,拦路之祸。您老的正直与坚持,无疑挡了某些人的升迁之路。甄家那帮人,本就贪婪无厌,您老的存在,对他们来说,无疑是眼中钉,肉中刺。”

范达接过酒杯,轻轻一嗅,酒香扑鼻,他叹了口气:“是啊,我这祭酒之位,本是为天下学子谋福利,却成了甄家眼中的肥肉。他们为了一己私利,不惜陷害忠良,真是让人心寒。”

两人边饮边谈,言语间充满了诙谐与讽刺,却又透露出对这个时代的深刻反思。范达的眼中闪过一丝锐利,他的声音突然变得坚定:“小友,虽然我现在身陷囹圄,但我依然相信,正义终将战胜邪恶。这新朝的黑暗,终将被光明驱散。”

邓晨点头赞同,他的眼中也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祭酒大人,您老的这番话,让我更加坚信,汉室的复兴,指日可待。我们虽然身处黑暗,但只要心中有光,便能照亮前行的道路。”

范达闻言,苦笑中带着一丝自嘲,他摇了摇头,轻叹一声:“怀璧之祸,拦路之祸,我倒真是一一体验了个遍。那么,小友,这其三其四又是何祸呢?”

邓晨见范达神色间并无怒意,便继续说道:“其三,口舌之祸。祭酒大人,您老的言辞犀利,直指时弊,但在这新朝末年,可不比汉朝盛世,直言不讳往往招致祸端。”

范达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确实,我曾因直言进谏,得罪了不少权贵。可这天下,若无直言之人,又怎能清明?”

邓晨点头赞同,随即又道:“至于其四,站队之祸。如今这新莽王朝,朝堂之上,派系林立,站错队伍,便是万劫不复。”

范达眉头紧锁,沉吟片刻后,缓缓开口:“站队之祸,我倒是未曾深想。但在这乱世之中,若要有所作为,又怎能不选择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