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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怜站起身,扭了扭些许泛酸的腰,骨头传来噼里啪啦的脆响。

“阿怜,包完去洗澡吧,妹妹应该洗好了,这锅里的水,想必也开了。”

她点了点头,舀出锅里滚烫的热水,两只手提着热水,踉踉跄跄地来到主屋。

当她路过林翠房间时,却见徐青青坐在梳妆台前,仔仔细细的打扮。

“妹妹真是楚楚动人,瞧这一身新衣裳,小花都得羡慕你。”

闻言,徐青青害羞的捂住脸,“嫂嫂,讨厌,快去洗澡吧。”

瞧那害羞的样子,陈怜哈哈笑出声,来到浴房转身准备关门时,却被一只大手顶住。

她还未回过神,就被推了进去。

嘭的一声,木门紧闭。

“你...你干嘛呢,妹妹在外面呢?”她低声说道,眼睛望着前面坏笑的男人。

“没事,我们小声点就行。”

陈怜对他翻了个大白眼,似娇羞,似嗔怒。

而后,那似鸡蛋剥了壳般的白嫩肌肤,映入他的眼帘,他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燥热,把陈怜抵在角落。

“娘子,你好美,我想要你。”

那低沉的声音带着嘶哑与恳求,传入陈怜的耳畔。

“嗯~我给你。”

……

就在到达顶峰之时,徐青青的声音在浴房外响起,“嫂嫂,哥哥去哪了,我想让他带我去小花家。”

“唔~”

陈怜紧捂嘴巴,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些。

“嫂...嫂嫂也不知道,你先去厨房烤火,一会儿我带你去。”

徐青青觉得陈怜的声音怪怪的,但并未多想,应了一声,朝屋外走去。

见脚步声渐行渐远,陈怜满是嗔怪之色,握紧拳头,朝徐鹤的胸膛捶去。

他纹丝不动,“娘子,你要谋杀亲夫啊?”

“对,还赖在这做甚,快点穿上衣服离开。”

徐鹤轻叹一声,正兴头上,却被自己妹妹搅黄了。

无奈,他只好穿上衣服,依依不舍的离开。

“哥哥,你去哪了?”徐青青坐在炉灶旁,看到徐鹤走来询问。

林翠颇有深意地望了他一眼,根据徐青青的讲述,她找遍家里的每个地方都没看见徐鹤,心中便明了怎么回事。

“哥哥去二娇娘家了,找我有何事?”他嘴角抽了抽,皮笑肉不笑的样子,让林翠差点偷笑出声。

“我想去小花家,可是阿娘在忙,嫂嫂又在洗澡。”

“现在还不能去小花家,待晚上吃完团圆饭再去吧。”

徐青青满是不解之色,“为什么要吃完饭?”

徐鹤耐心解释,“因为这是人家一家团圆的日子,你是小花的朋友,可不是家人。”

徐青青思考良久,似懂非懂的点点头,“那我吃完饭再去她家。”

午时...

徐鹤用篮子装上鱼肉,带上白酒与香烛鞭炮在院中朗声道,“大家出发去祠堂了。”

她们应了一声,走出房门朝溪尾村走去。

徐青青牵着陈怜的手,两人皆是一身青色绣花衣裙,似两姐妹一般。

这是林翠与她这几日加班加点的赶工,才在年节前两日完成。

“嫂嫂,一会儿你见到他们不要生气,不要搭理他们。”

听闻她的话,陈怜陷入沉思,【看来,我们家与这些亲戚的关系很是糟糕啊。】

她转头看向一旁的母子俩,面色凝重,显然若不是习俗如此,他们绝对一点都不愿意与徐家亲戚见面。

一家四口在一阵沉默中来到溪尾村的村尾,她在远处望去,那里赫然屹立着一座青砖青瓦的祠堂,此时朱红色大门大开着,几个人站在祠堂外谈笑。

一家四口来到祠堂不远处,见祠堂外的几人看到他们,却并未上前理睬,两方仿佛互相看不见一般。

当徐鹤提着篮子,一只脚踏入门槛时,屋外的中年男子,身穿蓝白色锦袍,眉宇间带着孤傲之气,目光遥望远处的大山,缓缓开口。

“切,又是这几个寒酸亲戚,真是丢我们徐家的人。”

“当年还求我们给钱,一个离开徐家,搬去隔壁村的人,凭什么给钱?”

一稍显年长的男子说道,“你少说两句吧,好歹天赐与我们是兄弟不是,本来已经够可怜了。”

面对一对唱黑白脸的二人,陈怜怒火涌出,要上前与其争论时,却被徐青青拽住。

她摇了摇头,“嫂嫂,算了。”

陈怜深吸一口气,将心头的怒气压了下去,左手紧握成拳,心底暗暗发誓,【总有一日,你们将仰望我们家!】

“哟,二嫂子来啦,我们可等你许久了,以为你们家今年不敢来了呢。”

这时,一位身穿紫色衣裙的妇女,身上戴着不知是真是假的首饰,脸上涂抹一层胭脂水粉,白的像在水里泡了一天的尸体。

徐鹤冷笑一声,看向那花枝招展的妇女,“呵,有些人不吃饭,就喜欢吃屎,嘴巴一上来就那么臭。”

“徐鹤,你什么意思!”

“三姨,我可没说你,是你自己承认的。”

闻言,她恼羞成怒的想走前打徐鹤时,被陈怜那冰冷渗人的目光,吓的后退两步。

她恢复淡定,疑惑开口,“这是?”

“她是谁与你没关系。”

徐鹤看都不看她,与其擦肩而过,一家四口来到放置牌位的供桌前,将篮子的肉放了上去,开始焚香祭拜,丝毫不搭理身后的妇女。

“相公,他们欺负我。”

这时,屋外身穿蓝白色锦袍的中年男子走入,瞧见自己的媳妇哭唧唧的在自己耳旁哭诉。

不由分说的上前质问,“你们欺负我妻子做甚。”

祭拜完祖先的徐鹤蹙着眉,冷冷的盯着他,“三叔可得管好她,免得像疯狗一般狺狺狂吠。”

“你个臭小子,看我如何收拾你!”说着就要撸起袖子向徐鹤动手。

徐鹤自然是不虚他,抬起胸膛就要发生拳脚处突时,一道怒喝声从门口响起。

“要打上别处打去,被列祖列宗瞧见算什么样子?”

众人相继望去,只见一名年过七八旬的布衣老头,被门口的中年男子搀扶着,他步履蹒跚地走进祠堂,一张老脸铁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