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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驱逐井家是五年前的事情,可大家都已经忘记了这个曾经最受人敬佩的家族。

若是有人无意提起,还会遭到许多人的唾弃。

提到井家的名字,都觉得自己的嘴巴脏了 。

这也反映了井家做的那些事情确实令人厌恶。

这也是为什么司大伯在来之前对顾清姒交代,无论谁问起,都不要说她母亲的名号。

虽说她无罪,可偏偏那个姓氏都成了云界的禁忌。

顾清姒在了解母亲的事情时已经从傅时晏口中知道了井家曾经做的那些事。

对于司大伯的提醒也放在了心上。

她想,若是母亲还在的话,也不会想和井家挂上什么联系。

且司父也和她说过。

认祖的前一天,会先去程家。

司父之前便想过给母亲一个正当的身份。

纠结筛选之下一直没有一家合适的人选。

云界的人对于井家都深恶痛绝,司父又做不到隐瞒井笙竹的真实身份让别人稀里糊涂的认下。

司夫人知道这件事情之后第二天一早便去找了他。

告诉他,她程家愿意给井笙竹一个家。

她愿意将井笙竹当做自己的亲妹妹来看待。

她对这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很是敬佩。

且这样,程家和司家也算是亲上加亲,并没有什么不妥的。

司父得知是真的感动且为她的阿竹开心。

阿竹憎恨自己姓氏为自家带去的不公。

脱离那个家族也一直都是她的梦想。

不过出于尊重,司父还是询问了顾清姒的意见。

顾清姒...

自然没什么不愿意的。

不过知道大伯母是好心,可这认为程家的义女往后事情也便多了。

还是让司夫人先给程家去了信。

信上将事情的原委都交代的清清楚楚的。

没料想,程家收到信之后程老家主也就是司夫人的父亲到司家走了一遭。

这事儿就直接定下了。

所以这次回来时间不久,可要做的事情却是多得很。

明天带着安安他们到云艺阁取的衣服除了司夫人准备的常服之外。

还有参加重要场合要用到的华服。

司夫人猛地一拍脑袋,“哎呦,我忘记告诉安安明天早上要跟我回家了。”

司大伯一口茶怼在嘴巴里咽也咽不下去。

所以想了这么老半天,还是没他的份是吧。

桃子终于是找到借口,忙不迭道,“大小姐现在肯定还没歇下,我再去说一声就好了。”

“好好好,你快去。”

司夫人有些焦急道,看着桃子出门还不忘提醒,“说完之后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桃子笑着应下,“是。”

桃子走之前还关上了房门,司夫人还有些心不在焉的。

“夫人。”

司大伯咽下口中的茶叫道。

司夫人没有注意到。理都没理他。

司大伯不放弃的又提高了音量,“夫人!”

“哎呦干嘛,夫人夫人的,有事就快说,没事你就帮我想想还有没有什么不周到的。”

这可是安安第一次回家。

她都不放心自家身旁这个糙汉子准备的事情。

早知道她就提前几天回来准备着了。

被忽略了 一整天,单独相处都没找到自己定位的司大伯怒了。

他耷拉着脸起身一句话也不说的站在司夫人的面前。

没了光源的司夫人甫一抬头就见司大伯一张逐渐放大的脸。

还没反应过来,身子猛地一腾空。

司夫人正掰着手指数着事情呢,被他这一动作吓了一跳,双手忙不及的攀着司大伯的脖子。

“夫人,夜深了,该歇息了。”

司大伯板着脸十分严肃。

司夫人一点没被他吓到,“我还不困呢,我总觉得还忘了点什么,你放我下来自己先睡去。”

只当他是累了想要先睡的司夫人完全没注意到司大伯眼中越来越浓重的墨色。

“夫人,你忘了我了。”

司大伯语气幽怨的说着。

司夫人愣了一下,没明白他的意思。

司大伯抬步朝着里屋走去,像是个受气的小媳妇一样诉说着,“你回来到现在整整一天了,都没问过我最近如何。”

他们两人还是第一次分别这么久。

结果夫人像是已经忘了他一样。

接受不了这个反差的司大伯难得的翻身农奴把歌唱,硬气了一番。

司夫人听着他的抱怨,脸颊攀上一抹薄红。

原本拍打他胸膛的手划拳,力道也小了许多,侧着眸小声道,“都老夫老妻了,看你的样子也知道没什么的。”

到了里屋。

司大伯坐到了床上,他抱着的司夫人自然而然也就是坐在他腿上的姿势。

开着灯,屋子里如此亮堂。

夫妻二人许久未见,两人的影子贴在墙上看起来是那么的亲密。

被抱在怀中的女人满脸的含羞带怯。

和刚刚叱咤安排着事情的人完全两样。

司大伯看着心动不已,一手将她脑后的发簪拿了下来。

如瀑的长发落下,每一根头发丝儿都荡漾在他的心中。

“夫人,我想你了。”

他贪婪的目光看着怀中的人,眼神在她脸上流连。

一点一滴都不放过。

司夫人一向都是敌不过他这张极会讲情话的嘴的。

知道自己开口也会落下风,索性就不开口。

司大伯确实步步紧逼。

“夫人你呢?”

司夫人犹豫几秒,才微不可察的点了点头。

司大伯却不满于此。

“我想听你说。”

他凑到了司夫人的耳边说着,热气喷洒在她红透了的耳垂之上,惹得司夫人身子一阵颤栗。

虽然是老夫老妻,但是在夫妻相处间,向来是司大伯主动居上的。

这时候的司夫人,就像是外人所见的柔情一样。

在感情上就化作一滩水不知该如何前进。

对妻子的性格了如指掌,司大伯问了几句都没让她开口,也就没再坚持。

把人逗恼了,他今天的盘算就落空了。

不一会儿,屋子里的灯黑了。

月儿悄悄探头,被屋子里的场景羞红了脸。

一刹那躲到了云层后面,弯弯的月牙似是在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