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跟我耍花样 !”老板一脚将怀常恩踹倒在地,“你们几个把他送去金三角,让他亲眼瞧瞧,背叛我的下场!”
“是,老板……”
“不要,不要,老板,我求您了,饶了我吧……”
老板看着怀常恩被拖出地下室时,地面那一条长长的血渍,厌恶地发号施令。
“把这里清理干净!”
底下的兄弟都知道怀常恩是叛徒,所以送去国外的路上,也从没有悉心照顾。
怀常恩失血过多,又在路上颠簸了太久,凌晨就咽气了。
然而这个消息,怀家一无所知。
怀家在酒店布置了怀常恩和怀琴心的婚宴 。
可惜,身着婚纱的怀琴心,迟迟没有等到自己的新郎。
“女儿啊,你哥到底在忙什么,你还是打个电话问问吧,别耽搁了吉时。”
“妈,我哥从来不迟到的,你放心,他会来的。”
怀琴心紧握两手,内心焦灼,却还是努力安慰自己的母亲。
“那好,你在这边等着,妈到外面去看看?”
“嗯。”
怀琴心一直坐在后台的化妆间里。
两个小时过去,外面主持人都在请新娘新郎登台了,他们都还没有任何动静。
怀父不想大家看笑话,当场就让女儿先行登台,他们打电话催促。
怀琴心一脸幸福地走到台上,可惜,她的爱人还是没有到达现场。
倒是从底下人群里,看到了角落里的商宁宁。
她带着保镖站在那儿,双手抱怀,脸上带着得逞的笑。
怀琴心几乎在注意到商宁宁的那一刹那,手里的花束就掉了。
她仓惶又害怕地往后退了两步。
商宁宁转眸,把衣服上的墨镜戴上,叫上保镖寒萧,“戏结束了,我们走。”
刚下台阶,怀琴心就追了过来,她提着婚纱,恼羞成怒地骂道:“贱人,是你搞的鬼,对不对,对不对?”
商宁宁故意停下脚步,一副不解的表情:“怀小姐说的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要不是你,我哥怎么到现在都没有出现?”
“那谁知道啊。”商宁宁唇角一弯,望着湛蓝的天空,“也许是老天有眼,让做坏事的人付出代价,也说不定呢。”
“商小姐,我求求你了。”怀琴心泪流满面地抓着商宁宁的手臂。
哀声请求,“我努力到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跟他结婚,商小姐,我愿意用余生偿还,求你把他还给我。”
“怀小姐,种什么样的因,就有什么样的果。早知如此,又何必当初呢?”
商宁宁冷冷地将手臂抽离。
怀琴心呜咽地哭诉着,眸光掩藏不住的绝望和悲凉。
“寒萧,开车走!”
商宁宁吩咐一声,保镖寒萧立刻踩下油门,疾驰而去。
自然,怀家的婚礼最终没有办成。
因为怀琴心是公众人物,新郎没出现,让这场婚礼成了一个大笑话。
有人说,“这两人的喜欢是真的吗?”
“听说怀常恩是领养的,说不定人家根本不喜欢怀小姐,而是利用怀小姐继承怀氏集团也说不定呢。”
“……”
家人乃至亲戚轻视的目光,成了压死怀琴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怀琴心在当晚,喝了一瓶安眠药自尽,留下一封遗书。
是给怀常恩。
林书音在家中,听说这件事,有些不敢相信。
后来去到怀家,了解了情况后,立马给陆淮安打去了电话。
“怀常恩可是你的人,你难道没有派人保护他吗?”
陆淮安喝了酒,醉意寥寥,脑子昏昏沉沉的。
听了林书音说的话,语气里多了一丝不屑和张狂。
他反问林书音,“我为什么要保护一个没用的人,林书音,我陆淮安凭什么去保护一个对我没用的棋子?”
他再三强调那句话,就像在质问林书音,为什么要斩断他们的感情!
“林书音,你为什么只有在需要我的时候,才会找我。如果不是怀琴心的事,你根本不会给我打电话对不对?”
倘若这个时候林书音说几句好听的,或许他立马就妥协了。
然而在林书音心里,怀常恩怀琴心兄妹俩没了,她也只是可惜了这两个棋子。
但这并不会影响到他的生活。
“陆淮安,反正你人已经舍弃了,现在说这些有什么意义,你以为我林书音会在乎两颗棋子吗?”
陆淮安不懂林书音的无情冷漠,只以为她是在冲自己发脾气。
“不好意思,打扰到你,我很抱歉。”
林书音说完,随手就挂断了电话,并把陆淮安的电话号码加入了黑名单。
这边陆淮安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再次拨通林书音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
无法宣泄的苦闷,揪着心。
“拉黑我,呵,又拉黑我……”陆淮安单手捂着脸,靠在沙发上,过于气愤,肩膀抽搐着。
电话一挂,回身,就看到门口的夜时遇。
“书音,没事儿吧?”
“我能有什么事?”林书音走过去,挽住夜时遇的胳膊,“我就是在想,我们今天去哪里吃饭。”
死了两个纸片人而已,有什么好伤心的?
陆淮安想拿这个扭捏吐槽,她一点儿兴趣都没有!
死了两个对付商宁宁那贱人的纸片人,那她就多找几个。
她林书音可是万人迷,有系统在身,还怕这些?
倒是那郁初晓,早晚有一天,得宰了她,才能解心头之恨。
……
怀琴心出事,最高兴的莫过于商宁宁了。
趁着这日阳光明媚,天气大好,商宁宁带着众位保镖去了小齐的墓前祭拜。
他的家人听说凶手已死,感激涕零。
只是那是一条人命,大仇得报,大家也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开心。
回去的路上,保镖寒萧告知商宁宁,怀琴心的干妈,也就是那位制片人想要见她。
“把她安排到四季酒楼,我一会儿去见她。”
“小姐,那位制片人不会把怀琴心自杀的事,安在你的头上吧。”
商宁宁手指按着太阳穴:“那也要有证据,何况,现在怀琴心死了,她当初做的事也该真相大白了。”
“当初做的事?”保镖寒萧费解。
“我问了洛青衫,制片人为什么要怀琴心做干女儿?”商宁宁眉眼疏离,“寒萧,你猜猜。”
“小姐,我不懂。”
“怀琴心救过女制片人的命,但谋杀制片人的,是怀家的人。”
“我去过派出所,听警察提到,死去的达宽就是谋杀女制片人的凶手。”
保镖寒萧恍然大悟:“所以小姐才让我带她去见派出所,见那位队长。”
“没错。”商宁宁手指托着下巴笑,“不过她突然来见我,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不能是来感谢小姐的吗?”保镖寒萧纳闷抬头。
商宁宁只是抿着唇角,浅浅地笑了笑。
送礼,随便派个人来就是了,怎么可能亲自见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