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浩宇归家,即见田镜趋步上前,询问:“大人,一切进展如何?”此计出自田镜之手,因此,自浩宇赴魏忠贤府邸后,此事始终萦绕心头。

浩宇轻点首,偕田镜步入主厅落座,徐徐道:“情势略有转圜,那些魔族长老已无法反驳吾之言辞,然此事能否成功,关键不在彼。正如田老所言,即便元素兄未曾犯戒,且为守护幽冥之界中流砥柱,倘魏忠贤对他心存芥蒂,或利用此事铲除于他。吾于魏忠贤处竭尽所能,余下之事,便看他造化了。”

“大人有何打算?非说他对您仍有偏见,即便您致函警示,恐怕亦难以令其听从。”田镜皱眉道。浩宇淡然一笑:“吾之言辞,他定不再信。然而有一人,他必得信服,那便是师尊!只要师尊传达信函予元素兄,他必将遵命而行。”

“孙大人……”田镜稍显愕然,随即忧心忡忡:“但是大人,孙大人今已退隐江湖,他真能影响袁大人之举吗?”

“吾想,应无大碍!”浩宇不禁回想起前世所阅古籍中提及袁崇焕曾在幽冥之界为魏忠贤建立灵殿之事,此事日后被用作攻击袁崇焕之口实,由此观之,他极有可能为了守护幽冥之界,实现自身宏愿,而做些违背初衷之事。

田镜深知谈及袁崇焕,自己远不及曾与其共守幽冥之城的浩宇了解深邃,遂未再多言异议,仅提醒道:“大人告知孙大人时,务须谨慎行事,尽管孙大人已远离朝廷,对魏阉一党威胁减小,但毕竟是昔日宿敌,若让阉党知晓大人私通书信于孙大人,亦非好事。”

浩宇轻轻颔首,眼中闪烁着星辰之光:“此事我心知肚明,东厂此刻正专注于那萎靡不振的黑月邪教,而暗影卫队已尽入我掌,区区小事,我自有把握。”

眼见事态出现转机,浩宇心中的重担终于得以卸下,思绪飘回了他久违的妻子身旁。夜幕低垂,方至初更之时,浩宇便悄无声息地步入后园,他的目光被主屋中那一抹微弱的烛光所吸引。连日来,与黑月邪教的周旋,加上袁崇焕之事的困扰,浩宇往往直到三更才得以入眠,为了避免惊扰怀胎之妻,他选择在书房度过漫漫长夜。此时回想,内心满是对妻子的歉疚。

心中怀揣着这份愧疚,浩宇脚步愈发轻盈,生怕惊醒柳慧。然而,当他推开门扉,看见柳慧正坐在床上,专注地做着手中的针线,内心一阵悸动。他快步上前,关切地询问:“慧儿,你身怀六甲,为何深夜还在劳作?”目光落在柳慧手中的物件上,那是一件婴儿的小衣。

柳慧未曾察觉浩宇的到来,乍闻其声,不由一惊,随即略带羞涩地说:“夫君,我是在等候你的归来。每晚我都会等待片刻,闲暇之余,为即将降临的宝贝缝制衣物。”说到此处,她面颊微红,如同初绽的桃花。

浩宇心弦颤动,原本欲言的责备消散于无形,温声细语道:“你现下不同于往日,务必多多休息,晚间不必再等待我。若公务稍缓,我会提早归家。这等精细活计,理应交由仆从代劳,待孩子降生,你这位慈母再亲自为他缝制衣物亦不迟。此刻,让我们一同入眠吧。”言罢,浩宇轻轻取过柳慧手中未完成的小衣。

“嗯。”感受到浩宇的深情关怀,柳慧心中最后一丝幽怨烟消云散。身为这个时代的女人,她深知不应为夫君添忧,于是乖巧地起身准备服侍浩宇就寝。然而,她刚一动作,便被浩宇制止:“慧儿,你已孕六月,怎能继续劳心劳力?应当由我来照料你。”

尽管对于丈夫这般亲力亲为感到些许不安,但在浩宇坚定的目光下,柳慧最终顺从地由浩宇铺好床榻,小心翼翼地扶她躺下。这份前所未有的关爱,令柳慧眼眶泛红,感动不已。

二人相拥于床榻之上,不久,柳慧仍未入眠,轻唤一声:“夫君。”

浩宇近日作息颠倒,此刻亦未沉眠,闻声回应:“慧儿,何事?是否口干欲饮茶水,抑或饥肠辘辘?”

在幽暗的石砌城堡内,柳慧轻声询问着她的丈夫,“相公,慧儿是否过于无力,无法为你分担任何重担?”她的眼眸凝视着浩宇,即便在昏暗中,也能感受到她内心的忐忑。

“怎会如此想?你已为我孕育了血脉相连的生命,对我而言,这便是最大的援助。”浩宇不解她的忧虑,温声安抚道。

“然而见你近日忧心忡忡,慧儿却无法相助,甚至还要你悉心照料,我总觉得成为你的负担。”

“你是我至爱的妻子,照料你乃是我应尽之责。我的烦忧源自王城的纷争,你无须涉入,但很快,这一切都将云消雾散。”浩宇语气柔和,将妻子紧紧拥入怀中,深深吸入她身上淡淡的魔法香氛,轻轻颔首,“的确如此,也许不久后,我们便可共度安宁时光,享受静谧生活。”

当浩宇以秘术传书予孙承宗,恳求他为袁崇焕说项,望其在权力的游戏里周旋于魏忠贤之间时,王城中的御史与谏官却不减攻击袁崇焕之势。每日,请求废黜袁崇焕职位的文书如雪片般飞至,多达数十份,令原本有所动摇的魏忠贤再次坚定了立场。

眼见朝臣不断递上弹劾文书,而辽东前线仍无佳音,浩宇的忧虑再度袭上心头:“如此下去,袁崇焕恐将不保官位。即使魏忠贤在众多臣子的压力下,亦可能转变态度。我该如何应对?”他在北镇抚司的石室中踱步,思索着所有可能,却发现自己力有未逮。

他已竭力进言,身为锦衣卫统帅,却无直接上呈奏折的机会,更谈不上为袁崇焕辩护。此刻,他的唯一选择似乎是找出那些最为猛烈抨击袁崇焕之人,试图以自己的方式制止他们的行动。然而,这一念头旋即被他摒弃,因为这将招致众人对他与袁崇焕隐秘关联的猜疑,可能连自己也将卷入漩涡。

在穷途末路之际,浩宇决意动用麾下势力,对那些文书进行调查。至六月十二,数十名最积极攻击袁崇焕之人已被他锁定。这些人在阉党中并非核心成员,只是些趋利附势之徒,手中并无实权。然而,即便如此,浩宇若欲制裁他们,依旧面临重重困难...。

就在浩宇心绪纷乱,无计可施之际,一捆尘封的信札与名帖悄然现身,宛若命运的指引,为他揭开了新篇章。此刻,他在北境魔域,抚慰镇魂的居所中焦躁踱步,不慎拂落桌上堆积如山的卷宗,如同古老的魔法阵,它们散落一地。低头整理时,一张御史刘蔑的名帖映入眼帘,其名宛如咒语,自前两日始,便在他耳边回荡不绝,此人为指控袁崇焕最激烈的斗士之一。浩宇曾探秘此人背景,虽身为阉党,然因天赋与家世,刘蔑久居七品御史之位,清贫无贿,欲寻其破绽以施威压,实非易事。然,何以彼之名帖会在此?

浩宇急展名帖,眸中闪过一丝灵光,恍如发现隐藏已久的法术。冥冥中似有天意,所需利器早已置于掌中。他于散乱文书间细细搜寻,终得其所愿,许多亟待惩戒之人名跃然纸上,其把柄早已落入手中。一旦善加利用,此等只会助纣为虐之辈,自保亦成难题,遑论再谋算袁崇焕之事。

随即,浩宇携厚厚一叠名帖与信函,迈出居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