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这话一出,刘海中先是愣了愣,随即便瞪大了眼睛,整个人都兴奋起来。
他攥紧了拳头,上下直打量着易中海,半晌才咬牙道:\"李阳那小子在什刹海卖鱼?这可是真的吗?\"
易中海见状,连忙点头如捣蒜:\"当然了!这可是我亲耳从老阎那里听来的,绝对属实。就在今天下午,老阎说李阳在什刹海当众摆了一地的渔获,而且那些都是些肥大的大鱼,一条就好几十斤重。最重要的是,李阳竟然只卖四毛一斤,一口气就赚了十多块钱!\"
刘海中听到这里,顿时双眼放光,整个人激动得几乎跳了起来。
兴奋地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时不时便用力拍打自己的大腿,嘴里还不住地喃喃自语着什么。
易中海看到刘海中这副模样,心中暗自窃喜,在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端起酒杯,一仰脖便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随后就装出一副醉意朦胧的模样,摇头晃脑地说道:\"哎呀,今儿个我可是喝多了,有点不太清醒了。咱们这件事就先放一放吧,明儿个再说!\"
刘海中见状,也不由得跟着晃了晃脑袋,勉强挤出一丝酡红的笑容,用力拍着自己的脑门,口不择言地连声附和:\"对对对,我也喝醉了。这事就先放着,明天再说吧!\"
易中海点了点头,扶着桌子站起身来,一副踉跄欲坠的醉态。
他朝门外迈了几步,忽然回过头来,朝刘海中挤了挤眼睛,嘴角噙着一抹狡黠的笑意。
刘海中心领神会,连忙朝他频频点头,作出一副醉醺醺的模样。易中海这才转过身去,推门而出。
只见他一出院门,就立刻止住了脚步,缓缓将院门掩上。
随后,他整个人的神情便瞬间扭曲变形,露出一丝森然的冷笑。
易中海抬起头,眯缝着眼睛,阴冷的目光如同两柄出鞘的尖刀,朝李阳院门投去了一记狠狠的刺视。
……
另一边,刘海中在确认易中海真的离开之后,整个人也是立时变了模样。
先前那副醉态尽去,只剩下两道精光在眼底冷冷闪动,他紧皱着眉头,满脸沉思的神情,似乎正在认真谋划着什么。
而越是思索,他的神情就越发阴鸷狰狞起来,牙关也咬得越发紧了。
最终,刘海中怒视着院门的方向,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李阳,你给我等着!\"
说完,他随手将桌案上的酒杯狠狠一掼,哐啷一声,杯子摔得四分五裂。
……
此时,前院的阎埠贵却依旧心存芥蒂,对于今日在什刹海发生的一切根本无法释怀。
他越想越觉得委屈,愈发气愤填膺起来,甚至险些将手里的碗筷狠狠掼到地上。
正当阎埠贵怒火中烧之际,坐在一旁的三大妈突然开口打断了他的思绪:\"怎么啦?今儿个怎么一反常态,连饭都吃不下去?\"
阎埠贵这才如梦初醒,定了定神,回过头来看向妻子。
只见三大妈神色关切,一双慈眉就那样关切地盯着自己,眼里满是担忧和疑惑。
阎埠贵原先还打算闷声装糊涂,谁知一股怒火突然又腾腾燃起,熊熊烧向心头。
他只觉心口气闷,呼吸都几乎开始困难起来。
\"你说……我该不该去找那臭小子算算账?\"阎埠贵低声咬牙道,双目圆睁,透着一股子狰狞的杀气。
三大妈闻言一愣,神色哄然,显然没猜透阎埠贵心中所指。
她连忙上前去,关切地将手搭在丈夫的肩头:\"怎么啦?是谁惹你生气了?你跟我好生说来,咱俩好生商量商量。\"
阎埠贵沉吟片刻,就要开口,只听得外头院门忽然被人用力推开,发出一声闷响。
他心中一惊,正待起身查看,便见一个人影倏地闪进了院中。
待仔细一看,阎埠贵这才发现来人竟是何雨柱!他不由得愣了愣神,旋即便面露喜色。
何雨柱双目无神,面色铁青,整个人仿佛刚遭了横祸一般,显得无精打采、郁郁寡欢。他脚步沉重地迈进院中,天色把他坑坑洼洼的脸衬得更加阴沉。
阎埠贵见状,先是一愣,旋即便面露喜色。
眯起眼睛,上上下下打量着何雨柱那狼狈不堪的模样,双唇微微翘起,似乎很是享受眼前这一幕。
不禁疑惑地开口:\"这是怎么了?傻柱今儿个怎么了,看着阴沉沉的,莫非是遇到了什么不顺心的事?\"
三大妈看了一眼:\"啊,我都忘了和你说了!我听人说傻柱好像在钢铁厂里受到了处分,而且还是被记了一个大过,连工资都被扣到学徒工的水平了呢!\"
\"什么?\"阎埠贵先是惊呼一声,旋即便大笑起来。
拍着桌子,咧嘴说道:\"这傻柱也有今天啊!看来倒霉的可不止我一个人!\"
说罢,阎埠贵眼珠一转,似乎想到了什么,当即起身就要离开。
三大妈见状,连忙拉住他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儿?这会儿还有什么事啊?\"
阎埠贵嘿嘿一笑,神秘兮兮地说:\"我倒是有个主意,正好让那傻柱尝尝被人狠狠难堪的滋味!我吃了亏,要从他那里找补回来。\"说罢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阎埠贵一路小跑,很快便来到了中院何雨柱的院落门前。
他深吸一口气,扬手便敲了几下。
何雨柱本来正郁郁寡欢地坐在自家院中,一听这阵门响先是一怔,旋即便皱起了粗粗的眉头。
警惕地抬起头来,眼神因刚才的不快而显得有些阴郁、不耐。
可当他打开门看清敲门的正是阎埠贵后,眼中顿时闪过一丝期待的神色。
着急地问道:\"三大爷,您可是有什么好消息要告诉我?冉老师那边可有什么眉目了?\"
说着,何雨柱便上上下下打量着阎埠贵,双眼紧紧盯着他,生怕错过了什么重要信息。
他的双手不自觉地揪紧了衣襟,整个人透着一股子迫切的渴望。
阎埠贵见状,只是装出一副唉声叹气的样子,竟然连连叹了几口气,始终没有回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