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来一段时间,雍正每天都会将江采苹传召来办公地点。
有时候大臣有事回禀,他便会让江采苹躲进屏风后面。
她的心声吐槽,虽然很吵,却是对雍正帮助不少,让他少走了不少弯路。
熹贵妃肚子里那个孩子不到俩月就没了。
江采苹刚到养心殿门口,就听到了里面传来了皇后的声音。
皇后跪在皇上面前,极力向皇上解释道:“皇上,熹贵妃小产,和臣妾没有关系,太医都说,熹贵妃她生育龙凤胎时,没调养好身体,在加上六阿哥突然离世,心气郁结,才会保不住肚子里的那个孩子。”
可让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熹贵妃小产,皇上第一个怀疑的会是她。
明明是皇上发现熹贵妃背叛后,恼羞成怒将人关了起来,还杀了六阿哥,她有预感,熹贵妃的六阿哥突然离世,和皇上有着极大的关系。
既然都选择处置了六阿哥,为何还留着熹贵妃那个毒妇,难道皇上就那么在意背叛过他的熹贵妃?姐姐在皇上心里的地位也比不过熹贵妃了吗?
当皇后提起熹贵妃那对龙凤胎,雍正脸色更难看了,他怎么有种皇后是故意在他伤口上撒盐的感觉?
江采苹忍不住在心里嘀咕:【这时候让我来干什么?怪尴尬的,不过熹贵妃她小产了吗?这不是才两个月,怎么就小产了?我可是记得,熹贵妃肚子里的孩子,差不多快五个月的时候,才从卫临口中得知肚子里的孩子保不住,叫回了温实初,然而即便是温实初出手,和卫临诊脉结果是一样的。】
【于是熹贵妃便想出了把肚子里那个保不住的孩子,载到皇后头上的想法,当然,熹贵妃不仅做了,她还成功了,成功的把杀害她肚子里孩子的帽子,扣到了皇后头上。】
殿内的皇上和皇后听到了门外江采苹的心声。
皇后眉眼冷了几分,气的她牙齿都直打颤,好一个熹贵妃,明知道肚子里的孩子有问题,竟然歹毒到利用肚子里的孩子栽赃陷害她,刚刚江采苹心声透露,熹贵妃她还成功了,自己有那么愚蠢吗?怎么会那么轻易的就被熹贵妃设计得逞?
然而就在这时,江采苹的声音再次响起。
【六阿哥死了吗?六阿哥不是应该在熹贵妃当上太后之后,过继到果郡王那一脉,认祖归宗的吗?】
这也是她最佩服熹贵妃的一点。
说真的,若不是她穿越过来,熹贵妃执意要她死,她还真想站队熹贵妃,跟着熹贵妃躺赢这一世,可在她失去利用价值的那一刻,又知晓可以让熹贵妃全族都不得好死的秘密,熹贵妃注定不会让她活下来。
当然她也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熹贵妃敢动她,那就做好和她一起下地狱的打算吧。
雍正脸色又沉了几分,牙齿咬得咯咯响 ,这辈子老子让你们父子俩在地底团聚,也算全了你们的父子之情。
【唉,让我来是在这里罚站的吗?还要在这里等到什么时候?】
江采苹站在殿外已经等的不耐烦了,忍不住在心里抱怨了起来。
皇后越发感到委屈。“皇上您也听到了,臣妾实在冤枉呐。”
瑛贵人心声中都透露了,熹贵妃肚子里的孩子是保不住的,还想栽赃陷害她,皇上这下总该相信她是清白的了吧?
雍正定定的看着跪在他面前的皇后,用笃定的语气道:“真的是朕冤枉了你吗?熹贵妃的第一胎,还有富察贵人的那一胎,真的跟你没有关系吗?”
这是夏刈最近才查出来的,之前她就有所怀疑,他今日真正目的也不全是为了熹贵妃肚子里的那个生不下来的孩子,而是为了听皇后亲口承认,当然皇后不承认,也不要紧,所有人在江采苹哪里都没有秘密,他今日传江采苹过来也是为了倾听江采苹心声。
皇后怔了下,脸色有些僵硬,又很快镇定了下来。“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根本没有害他们的理由啊。”
她已经明白了皇上这个时候传江采苹来的用意,只希望江采苹别再用心声透露出什么关于她干过的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江采苹算是听明白了,皇上知道了皇后做的恶,在里面和翻起了旧账,皇后拒不承认。
然而只查到了富察贵人和熹贵妃第一怀的第一胎,是皇后做的,以往皇后做的那些恶毒的事,是一点没查到。
【唉,皇后狠毒着呢,可不止熹贵妃小产的第一胎,富察贵人小产的第一胎,和皇后有关系,皇上膝下那三瓜两枣的子嗣,都是因为皇后控制,如果皇上知道,皇后和太后姑侄女两人控制着皇上的子嗣,会不会活剐了皇后的心思都有?】
【皇上的孩子也是太后的孙子,每当皇后害死一个皇上的孩子,太后是又给皇后打掩护,又给皇后扫尾的,亲孙子难不成还没有一个表侄女的后位重要?老太太多少是有些拎不清啊。】
雍正听了江采苹的心声,心里也很不是滋味,当初每当他有想不通的地方,总是感觉有一双手操控着,他让人查刚好也查到了关键地方,皇额娘便会主动出来打马虎眼,为皇后遮掩,使得他错过了不知多少个知道真相机会。
就像江采苹心里所想,皇后害死的是他的孩子,同时也是皇额娘的孙子,可皇额娘她怎么能那样狠心,为了让乌拉那拉氏家族的女儿坐稳皇后之位,为皇后遮掩,给皇后扫尾。
若是换了老十四,皇额娘她舍得老十四的孩子还未出生,尚且不知是男是女,就被乌拉那拉氏这个歹毒毒妇扼杀?
不会,皇额娘不会,皇额娘的心里只有老十四,从未为他考虑过,雍正严重怀疑,皇额娘她就是因为老十四,才会报复他。
皇后只感觉彻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完了,全完了……
那些孩子到底都是没出生的,雍正对其感情淡的很。
然而雍正被江采苹接下来的心声震的杀了皇后的心思都有了。
【就连乾小四都差点死在皇后手中,也得亏乾小四有大气运,没喝那碗下了毒的汤,躲过了一劫,不然皇位就只能由三阿哥那愚蠢的家伙继承了,那这大清岂不更完蛋?】
【真不知道皇后这么精明的一个小老太太,怎么想的,偏偏在聪明和愚蠢的阿哥中,选了三阿哥那么一个愚蠢的,让熹贵妃捡了乾小四那个大漏,难道皇后就只是因为三阿哥听话,好拿捏?可那是皇位,也得对方胜任的了啊!】
皇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早知道弘历是皇上选定的继承人,她当初就该听剪秋的,将弘历养在膝下教导,而不是觉得弘时不聪明,听话,又好控制……
雍正脸色骤然大变,一脚踹到了皇后的胸口,“你这毒妇,好歹毒的心,是想害朕绝嗣吗?”
皇后这歹毒毒妇,差点毒死他选定的继承人。
弘历如果被皇后这个毒妇毒死,他的继承人就没得选了,在体弱生性顽劣的弘昼,和健康的弘时,他只有弘时和六阿哥弘宴两个选择,选了弘宴,和把皇位捧着送给老十七有什么区别?
若选了弘时,他简直不敢想象,这皇位到了弘时那蠢小子手里,会是什么样?
以弘时那蠢小子的憨劲儿,连弘历的一半的心眼子都比不过,恐怕只有被皇后拿捏的份儿。
别说扩张疆土,连朝臣都镇压不住,估计会被朝臣当傻子一样糊弄,甚至连家门口的一亩三分地都守不住,
皇后这愚蠢又歹毒的毒妇想干什么?想垂帘听政,独揽大权?还是想学女皇武则天当女皇?
江采苹虽然能听到殿内发出的声响,却看不到殿内什么情况,里面的动静闹得挺大的,皇后的哀嚎声,以及皇上愤怒的怒骂声,,她不顾侍卫们异样的眼神,将耳朵贴了上去。
【皇后不会是挨揍了吧?皇上再生气,也只是霸气的赐死,或是打一个巴掌,就能将后宫女人震住,而不是像乾小四那样,对他的女人咆哮,有暴力倾向的又踢又踹。】
皇后也顾不上皇上可怕的眼神,忍痛爬起来,开口为自己辩解,见皇上不为所动,她提起了姐姐。
“你还敢提纯元皇后,纯元没有你这样恶毒的妹妹。”贴上去的江采苹听到皇上说了这么一句。
【纯元皇后作为皇上心尖上的白月光,却是个命短的,即使人都死了多少年了,皇上仍然念念不忘。】
【在皇后那里,死去的纯元皇后可比免死金牌还要好使,都死那么久了,皇后一旦遇到棘手的事,随便一个纯元皇后的旧物件,皇上便不再继续追究。】
【纯元皇后也成为了皇后坐稳皇后之位的最大依仗,还成为了皇后遇到棘手之事,提起纯元皇后,皇上便会选择原谅皇后。】
【不管怎么说,皇后将这点拿捏的很到位,只要皇上心里有她好姐姐一天,皇后便有恃无恐,无论做什么皇上都会选择原谅。】
雍正突然沉默了一瞬,江采苹还真说对了,每次只要皇后提起纯元,他看在纯元的面子上,便不忍心苛责皇后。
【纯元皇后生前命苦,死后灵魂都不得安宁,人都被皇后利用芭蕉和杏仁相克害得一尸两命,每当皇后遇到棘手之事,时不时的还要被皇后拉出来,为自己挡灾,解围。】
雍正简直不敢相信,纯元是被皇后害死的。
皇后阻止不了江采苹的心声,索性破罐子破摔了,即便江采苹心声透露了她心里最大秘密,她眉头都没皱一下。
想知道的,雍正已经从江采苹的心声中知道了,他朝着候着的太监吩咐道:“去把瑛嫔给朕送回去。”
小太监:“遮。”
江采苹也听到了殿内吩咐,她差点口吐芬芳,特么,好想骂人,皇上这是把她当狗遛吗?
不过这个时候,皇上正在气头上,传自己进去,自己还得小心翼翼的伺候对方,一不顺心,罚了她可怎么办?
小太监出了殿外,对着江采苹恭恭敬敬道:“娘娘,皇上吩咐,让奴才送娘娘回长春宫去。”
次日江采苹就听说皇上废了皇后,即便是太后的遗诏,都没能让皇上改变心意。
六阿哥死,太后的遗诏都没能让皇上改变废后的心意,剧情偏了,偏的让江采苹开始怀疑人生,她都怀疑这个小世界是不是有一个和她一样的穿越者,改变了剧情?
不久后,江采苹又又又晋升了,无子封妃。
养心殿
皇上传召了弘历。
同时也传召了江采苹。
【皇上这是开始把乾小四带身边好好教导了啊,乾小四这人吧,虽然有诸多缺点,借着治水患名义六下江南,个人挥霍银钱多了些,可乾小四他在位期间,大清版图是最大的,算是能打的一个皇帝了,虽然后期打仗有些拉垮了,被几个小国家打的节节败退,但总体还是不错的。】
雍正看向弘历的眼神稍微满意了一点。
之后江采苹心声透露的越多,雍正脸色越难看。
尤其是当他听到江采苹心声透露,弘历这混蛋小子,没钱了就捐官,还喜欢作诗 ,一生写了四万多首诗,唯一一首纳入课本的诗,后面还是下臣补的,还喜欢在着作上盖章,得了一个盖章狂魔的称号?
咱就说,没有那个才华,诗可以不写的。
有那时间,多想想怎么让老百姓吃饱饭,改善老百姓生活,不好吗?非搞那些自己不擅长的。
忍无可忍的雍正,抄起折子朝着弘历头上扔了过去,“你这混蛋小子。”
弘历脸都白了,他以后有那么不要脸吗?一生写了四万多首诗,盖章狂魔这个称号,他真不想要啊。
江采苹一脸问号,【发生什么事儿了?好好的,皇上怎么突然发火了?】
雍正深吸一口气,对江采苹说道:“瑛妃你且先回长春宫。”
等送走江采苹在好好收拾弘历这小子。
江采苹不明所以的望向皇上,【这就把我打发了?】
雍正放软了语气:“朕晚些再去看你。”
【咳咳,倒也不必。】“臣妾告退。”江采苹溜得那叫一个快。
她把嫌弃都写在了脸上。
雍正脸上有些挂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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