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远处黑压压的一片骑兵如潮水般汹涌而来,他们速度极快,仿佛要将整个大地都踏碎一般!
阿贵定睛细看,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嘴巴微微张开,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些骑兵们身披着漆黑的战甲,在阳光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他们手中握着锋利无比的长枪,气势如虹,锐不可当!这样标志性的装扮和强大的气场,阿贵再熟悉不过——这竟然是西凉马家的精锐铁骑!
曾经,西凉铁骑纵横天下,所到之处无不令敌人闻风丧胆,成为无数异族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如今,竟在此处与他们狭路相逢,阿贵不禁心生绝望:难道今天真的要命丧于此吗?
眨眼之间,这支突如其来的骑兵就已经要冲到了近前。
为首一员猛将,头顶银光闪烁的头盔,手中紧握着一柄锋利无比的银枪,他怒目圆睁,声如洪钟地大吼道:“阿贵!可还记得西凉马岱否!”
听到这个名字,阿贵心中先是一喜——还好来者并非那威震天下的马超,但紧接着又是一沉——即便只是马岱,以自己目前的实力恐怕也难以战胜。
然而,阿贵深知此时绝不能坐以待毙,他深深吸气,鼓足勇气,同样高声喊道:“众将士听令!随本王杀过去!”
说罢,他身先士卒,率领着氐军向着西凉铁骑发起冲锋。因为他心里非常明白,面对如此强大的西凉铁骑,如果选择退缩逃跑,不但无法逃脱敌人的追击,反而可能会遭受更为惨重的失败。
“马岱!就让本王来会一会你!”阿贵在人群中锁定了马岱的身影,对方似乎也正朝着自己疾驰而来。眼看避无可避,阿贵咬紧牙关,决定硬着头皮迎战。
马岱面容冷酷,眼神坚定,没有丝毫废话,全身心地投入到这场战斗当中。
此次奉命出征,乃是他作为汉国将领出战的首秀,肩负着丘衡的期望,他决不允许自己输给对手!
刹那间,两人短兵相接,刀光剑影交错纷飞,一时间难分胜负。
而就在此时,西凉铁骑与氐族大军也轰然相撞,展开了一场惊心动魄的厮杀。
西凉铁骑与氐军刚一撞上,便将氐军反推回去。
尽管西凉铁骑仅有三千人,但他们个个训练有素、骁勇善战,所展现出的气势宛如千军万马一般,令人胆寒!
西凉铁骑在与异族的对战之中似乎有着先天的血脉压制,这是基于戍边之时给异族留下的恐惧阴影。
交手之间,只见阿贵紧咬牙关,怒目圆睁地喊道:“马岱!本王往日里从未跟你们马家有过任何冲突和恩怨纠葛,今日只要你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改日等我东山再起之时必定会重重报答于你!”
然而面对阿贵的求饶,马岱却毫无动容之色,他一脸阴沉地回应道:“难道堂兄写给你们的书信你们都没有收到吗?我们马家已经算是对得起你们这群乱臣贼子了,既然不知死活地选择了这条绝路,又何须多言?”
听到这话,阿贵顿时无言以对。
他的背后还有大批汉军穷追不舍,如果不能干掉眼前这个难缠的对手,恐怕今日他真的是必死无疑了。
思及至此,阿贵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打算破釜沉舟拼个鱼死网破,无论如何也要将马岱置于死地。
于是他使出浑身解数,每一招一式都变得异常凶狠凌厉起来,完全不顾自身安危,甚至甘愿用两败俱伤的方式来换取杀死马岱的机会!
马岱眼见阿贵如此拼命三郎般不要命的打法,不禁轻哼一声。
他当然不会让阿贵得逞,从刚才看到对方混乱不堪的阵型以及现在阿贵焦急万分的神色来看,马岱便已心知肚明,丘衡率领的大军肯定紧随其后快要追到此处了。
因此改变策略由进攻转为防守,只要死死缠住阿贵即可。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阿贵在久攻无果后内心越发焦躁不安起来!
就在这个时候,王平跟张翼带领着军队匆忙赶来,他们看到西凉铁骑正在和氐军激烈战斗,心中一喜,便也加入战场。
阿贵在混乱之中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轻微响动声,心里不由得一惊。趁着空档急忙回头瞥了一眼,只见大批汉军正朝着氐军冲杀过来!
在他绝望之际,只听一声冰冷低沉地哼声响起:\"给我落马!\"
\"不好!\" 阿贵心头大震,惊恐万分地望向马岱,只见阿贵手持长刀准备抵挡,但一切都太晚了。
马岱使出浑身力气挥出一枪,力量巨大无比,直接将阿贵从马上扫落在地。
没等阿贵来得及翻身站起,马岱迅速上前用枪尖抵住阿贵的脖子,警告他只要稍有异动就会立刻刺穿他的颈项!
阿贵瞬间吓得趴在地上不敢乱动分毫,马岱于是命令手下士兵将他捆绑起来。
紧接着,马岱高声大喊道:\"氐王阿贵已经被活擒,你们这些人还不快放下武器投降吗!?\"
等到丘衡带着其他部队赶到时,战场局势已然完全被汉军掌控。
马岱、张翼以及王平三人快步走上前去向丘衡复命。
马岱拱手施礼表示歉意说:\"马岱来迟一步,请大将军恕罪。\"
丘衡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满意的笑容,轻轻颔首道:“不迟,来的恰到好处,现今战况究竟如何?”
马岱面色凝重,语气沉稳地回答道:“启禀大将军,阿贵已被末将亲手擒拿,同时还俘虏了氐军降兵共计五千余众。”
“哦?竟然是生擒?”丘衡闻言,脸上不禁浮现出惊喜之色,朗声笑道:“好啊!仲华,能生擒敌将阿贵,实在是难能可贵,此等功劳应当重重嘉奖。”
“大将军过奖。”
紧接着,丘衡高声下令:“来人啊!速速将阿贵带上前来。”
不消片刻功夫,阿贵就被几名军士押解至丘衡跟前。
此时的阿贵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威风,全身被紧紧捆绑着,丝毫动弹不得,毫无任何威胁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