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阿云她先前是金城人。”阿紫想了一下,似乎确有此事,“但我很少听阿云说她老家的事。”
“唔唔……”阿右咽下这最后一口桃子,擦了擦嘴巴,“我记得阿云姐姐说过,她老家那里,以男子为尊贵,女子命卑贱的很。”
“好像是……”阮凝眯了眯眼,据记忆资料里,金城那里确实男尊女卑,但是关于阿云的身世,她是一点没找到。
也罢,不如这次也带上阿云,路上有个老乡带带路。
阮凝抬头,望向阿紫:“阿紫,你帮我问问阿云,有没有想法回去,想着她也好些年没回家乡了。”
阿紫立马会意,点点头就起身去找阿云:“是,阿紫这就去办。”
*
阿云站在门边,耐心的听着阿紫的说的话。阿云只是听着,没有任何反应,唯一不同的,就是她总会不经意紧张起来。
阿紫尽收眼底。
“阿云……你是想起来什么不好的记忆么?怎么突然这个表情?”阿紫瞧着阿云这一副害怕的神情,实在忍不住,就往阿云的肩膀上拍了拍。
阿云这才回过神来,挤出一个尴尬的笑,摇摇头:“没……既是郡主的好意,那阿云也没有理由拒绝。……但我也确实许久没回去了。”
“这样?没事的,阿云。若是你不想去 我与郡主说说情,想必郡主也是通情达理的。”阿紫瞧着阿云的神情,有些担心。
阿紫与阿云相识也有七年了,阿云早她三年。她进来时,阿云很是照顾她与阿右。做事待人都很温柔。偶尔府里的姐妹们,会聚一聚,聊聊家乡的事情。
姑娘家的欢笑声掩盖那一间大屋。唯有阿云,坐在一边,默默地喝着茶,没有高兴,也没有难过,而是凝重的神色。
阿紫在那时候就想,阿云,一定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
阿云抿了嘴唇,睫毛颤了两颤,思考了几秒,摇摇头道:“不用了,谢谢你阿紫。”阿云露出一笑,就像阿紫见到阿云的第一面的那样,“我顺道见见我阿奶。”
“阿云姐……还有亲人在世么?”阿紫愣了愣,脑子快速飞转,似是怀疑了一下,又笑着看向阿云。
阿云没看她,扭头看向门外的云,平静地说道:“没有了,看看她的墓。”
或许是我想多了吧。
阿紫吐了一气,向阿云微笑道:“也行,那阿紫先不打扰阿云姐了,给阿云姐点时间收拾东西。”
*
金城是土豪一掷千金的地方,也是穷人视如草芥的地方。那里只要你有钱,就可以买一个人的命,甚至是那个人的九族。那里不管律法的威严,只认金钱。
金城由于地理的位置,挨近君明国,加上君明国以男人为尊,因此,在各方势力的打压下,金城有个老大撑腰,谁都不敢动。就连以女子为尊的大云,也不敢轻易出兵。
一是地理位置,二是如今的大云女帝太废物,三是大云里,也有金城的产业,金城的势力深入。
阮凝等人进了金城,找到接应人之后,便很快安排好了住宿。这住的地叫居来香,地如其名,满院子都是桂花香,房内都是香薰,时时刻刻点着香薰。
阮凝一进门就很满意了。地处市角落,不吵不闹,逛两条街就能走到市街,再多走几步,就到醉香楼。
这也蛮不错的。
阮凝很是满意的点头。
“郡主您这意思是……满意了?”冀维长吐一气 瞧见这祖奶奶高兴,心底的那块悬石,算是稳下来 。
阮凝酌一口茶水:“以后冀老板有什么需求,可以找阮凝,阮凝会尽力的。”
“呵哈哈,郡主您满意就行,满意就行。”冀维赔笑起来,往屋内打量几下,低着头,又小心翼翼与阮凝说着,“郡主,若没事的话,小的就先下去了?”
“嗯……好。”阮凝放下杯子,目光落在冀维身上,只见冀维低着头,大气不敢多踹。想着,刚来金城,有许多事情都要麻烦冀维,也就先让他下去了。
“多谢郡主,冀维就先告辞了,祝您安好。”冀维给阮凝磕了头,便离开了。
阿云见状,连忙出去送冀维。
一旁沉默许久的沈录,待冀维离开后,才出声:“郡主,这人真的能帮到我们吗?”
“你说呢?”阮凝抬眼望着他,抿嘴一笑。
沈录也回笑:“是沈录肆意揣测了,郡主这么做,自有郡主的安排。”
“你知道就好。”阮凝眨眨眼,歪头与旁边的阿右说道,“阿右,你等下去清点一下箱子的数目,晚点我们去城主府。”
“是,阿右明白了。”阿右点点头,脑子回想起阿紫的叮嘱,“郡主您放心,阿右一定给您办妥。”
阮凝似笑非笑:“好,你去吧。”
只希望别搞砸了。
阮凝汗颜。
待到屋内只剩下阮凝与沈录。沈录才开门见山。
“郡主,你的计划不会是?……”沈录盯着阮凝,看着阮凝面无表情,他心底也有点慌了。他来之前做过功课,据说那个金城主,沉迷男色。
阮凝看着沈录这副神色,不由坏笑,连连点头:“不愧是沈郎君,没错!就是跟你想的差不多。”
“?!”
沈录干咳一笑,菊花处莫名的紧绷,咽了咽口水,强颜欢笑地望向阮凝。
阮凝瞧见沈录这一出,不免发笑:“怎么……这给吓到沈郎君了?沈郎君你原来还是大将军呢?怎么会怕这些呢……你说是吧?”
沈录哭笑不得:“郡主您太高看沈录了……沈录如今不过一介废人,哪能为您……”
“嘘!”阮凝突然在举起食指,竖在自己的嘴前,轻声说道,“沈郎君稍安勿躁,这事可是光明正大的,不是偷偷摸摸。所以请你放宽心。”
阮凝色眯眯地上下打量沈录,虽然与金城主的口味差太多,但起码菊花那里,翘啊。男人不都喜欢这款么。
想到此,阮凝不忍嘿嘿坏笑起来。
沈录鄙夷地盯着阮凝,却不敢再吱声。生怕阮凝整出什么幺蛾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