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小心啊!”
“不好!快护住郡主!”
众人慌乱的声音相互交叉,嘈杂无比。接着,是沈慈的叫喊声,再接着是一阵扑通的声。
众人纷纷看出,那沈慈竟然躺在地上了。沈母瞧见慌忙地跑去,询问沈慈:“老爷您……没事吧?”
“没、没事……”沈慈举起右手安慰沈母,目光却瞪大地看天花板。
沈录在一旁也看的有些呆,但有些疑惑。他站在一旁,定定地看着阮凝。心中的疑虑瞬间填满了。
她、她竟然会武功!!
阮凝面不改色地坐在那里,瞧着没了危险又往旁边倒了一杯茶,慢悠悠地呼了一气,喝了一口:“沈大人教训孩子的方式……当真别致呢……差点连本郡主都教训了。”
阮凝抬眉看去狼狈的沈慈,神情严肃。
沈慈扶起,有些慌忙,忙得求饶道:“郡主……老夫刚刚多有得罪了……还请郡主恕罪啊!”
沈录闻声,也忙得跪下,又顺道与沈慈一同求饶道:“这一切全是沈录的错,郡主要罚就罚沈录一人吧!”
沈慈闻声,怒气冲冲地瞪了一眼沈录,看着这个不孝子,他真的快要气炸了。但他又不敢骂了,生怕吵的阮凝不满意。
阮凝又喝了一口茶,轻轻地摔了茶杯盖,好一声清脆声。阮凝慵懒地放好茶杯,站起身子,走了两步:“好了,本郡主没伤着哪,就不用这样了。”
“……”沈慈却不敢接下阮凝这话。生怕说错话,惹得这个财神爷不给钱了。
沈录却陷入自己的思考,根本没注意阮凝往自己这边走来。
“郡马在想些什么呢?”阮凝抱臂,站在沈录身边,眯眼笑道,“刚刚郡马突然跑来又跑开是何用意呢?”
沈录这才回过神来,尴尬地朝阮凝笑了笑:“郡主您唤我?”
“是呢,我叫我那不成器的沈郡马沈录呢。”阮凝咬牙切齿,右手紧握拳头,正要狠狠地往沈录头上砸去。
沈录也为此捏了一把汗,神经一抖。不料,头上却是被人轻轻地抚摸了一般。
“……”阮凝沉默不语,面色严肃,让人看了不忍害怕,原以为阮凝会打沈录,没想到却只是摸了一下沈录的头。
沈慈不禁瞎猜:难道这女人被魂穿了?居然不打我??
“郡马愣着干嘛?还不起身?”阮凝早已挽着沈录的右手,微笑说道。
沈录被吓了一跳,任着阮凝将自己扶起来。沈慈见阮凝与沈录这样,也不便骂沈录,只好默不作声。
阮凝瞧着这氛围尴尬至极,在场无人敢出声,她便开了口:“本郡主刚刚差人备好了饭菜,今日闹剧太多,反正也是一家人,何不如坐下来吃一顿……再说了,昨日成婚那桌,也没能与公公婆婆吃,今天就补回来。”
沈慈闻言,脸部不忍抽搐一番。他不想与郡主吃饭,他现在只想赶紧回去赌几把,爽一爽。
沈慈扭头与沈母相互使了眼色,沈慈手合起来,十分歉意道:“这……恐有不妥,郡主有所不知,老夫生的病,需要回家躺着才行。那大夫说得,须吸生的灵和根……”
沈慈滔滔不绝。
阮凝挑了挑眉,忙的打断他:“既是这样,那就不便留公公了。需要为你备马吗?”
阮凝向阿紫招了招手。
沈慈却着急的起身:“不用了!老夫……老夫,”说着沈慈目光瞥到郡主身旁的沈录,“老夫叫逆子背我回去便是了。”
阮凝似笑非笑:“……哦?”
“正好叫沈录回去,老夫替郡主教训教训!而且……”沈慈似是找不出什么理由编了。
身旁的沈母接了上去:“我们沈家有条家规,嫁出去的郎儿,要回娘家的。这也是今天来郡主府的原因。”
沈母抽抽泣泣,好似这儿子要不回来一样。
阮凝今天一天听见哭啼声都听烦了,甚至门口还洒了一地的冥币。她想,没有人比她更倒霉了。
她现在瞧见沈家人她就觉得晦气。
阮凝扯了扯嘴皮,又故作惋惜:“既然如此,那就这样吧。改日,改日定要公公婆婆一同吃吧。”
“好好,改日老夫定为郡主备好酒菜,诚邀郡主!”沈慈起身往沈录走来,干咳了一声向沈录使了一个眼色。
沈录却没丁点反应。他也不想回沈家,比起乌烟瘴气的沈家,他觉得郡主府还挺好的。
“郡主啊,老夫就先带郡马回家看看了?”沈慈低眉顺眼地试探阮凝。
阮凝细想了一下,若是不给沈录回去,估摸着沈母又要哭哭啼啼了。便点头答应了。
“好好。去吧,路上小心。”阮凝表情变化莫测,朝沈录挥了挥手,“夫君慢走哟,阿凝会等你回来的。”
“……哎,我……”沈录还未说口,就被沈慈捂住嘴巴,沈慈心虚地朝阮凝笑了笑,见阮凝默认了,之后,就与沈母带走了沈录。
阿紫阿右出去送沈家人了。阮凝因为太累就没有去,反正这沈家人也说了不用送,她就真的不去咯。
阮凝瘫软地靠在那里,双手揉了揉快要痛的炸裂的太阳穴。
“这沈家真是一个比一个难搞!今天都摊上什么事啊!早上沈录有病不跟我进宫,进宫遇见他爹,他爹给我整晕倒,再然后直接给我家门口哭丧!妈的!真是一个个,都有病!!”
阮凝揉着太阳穴,稀里哗啦的一通乱骂。
早好几集没出来的小土豆,这会可算出来了。
它在阮凝脑袋上躺着,不知哪里来的迷你小墨镜:“嗯!深有感受!这沈家真是一大家子都有病!”
“此话怎讲?”阮凝闭眼,挑了挑眉,想着这沈家应该还会有什么惊天大瓜。
小土豆飞了起来,上下乱跳:“我怀疑,这沈慈根本不是有病。你看他,摔一跤就醒了,还说什么钱的事!这分明就是想讹咱!”
阮凝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若有所思地捏着下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你说的很有道理,我甚至怀疑……这沈慈就是为了讹我而装的病。”